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_分节阅读_第77节(1 / 2)

  “你才是原配。”

  “呸!我和学政女儿比,谁是原配?”谢寒梅柳眉倒竖,气势凌然:“老汉儿,实话和你说了,你要是敢打这样的主意,我立时就去死。你也别想百年后了,咱家今年都过不了。”

  谢老爹一噎,嘟囔道:“你才舍不得死呢,都说祸害遗千年,你且有得活。行啦,行啦,知道你能干,你拿主意吧,反正家里都是你拿主意。”

  谢寒梅这才坐下来,家里早就是她当家,蜀中女子,从来都是这样泼辣。

  “这还差不多,当初爹你恨不得把家底搬空讨好你的准女婿,我都插不上脚,现在准女婿飞了,才知道女儿的好。”谢寒梅大包大揽:“待会儿出去,我和朱家人谈,爹娘帮我压阵就是。”

  “哪儿有女孩儿家出面谈婚事的……”

  “之前我倒是没出面,你们谈成什么样子?”谢寒梅一句反问,问住了爹娘。

  谢老爹谢大娘不说话了,摆摆手,任由女儿发挥。

第115章 好女人至少要拥有三段婚姻2

  正堂上,朱家老两口惴惴不安的坐着,茶都喝干了,也没个人来换一下。朱家和谢家可是知根知底的,他家厨房里养了个厨娘,倒个水总是不难的。

  这就知道是人家故意为难了,本来,在来之前,两人都想好了,谢家人摆脸色就看着、说话难听就听着,任打任骂,总之,一定要把这亲给退了。可是事到临场,才知道脸色难看、屎难吃。

  “梅子厉害着呢,要是她死咬着不放,那可怎么办?”朱娘子帕子都快拧成麻花了,她生了四个儿子,就老四朱令最可人疼,眼看朱令要有大前程了,可不能在这里有闪失。

  “放心,那可是学政,乡下丫头,还能和学政千金争高低吗?”朱老爷捋了捋短须,不可能的,常人只要一听说这差距,自然懂得放手。大不了补偿谢家一些财货,总之不能让一个村姑坏了自家儿子的前程。

  等了许久,终于见谢家三口重新出来,朱老爷连忙坐直了身子,等着最后宣判。

  谢寒梅扶自家娘亲坐下,款款走到朱家夫妻面前,深深福礼:“伯父、伯母,事情我都听爹娘说了,可我对四哥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明日,我就收拾包袱去成都府,找他团聚去。”

  朱老爷脸皮一僵,缓缓道:“侄女儿,你的心意我何尝不知。只是这强扭的瓜不甜,做夫妻是要有缘分的。”

  “是啊,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如今我和四哥的缘分还不到百年,可五十年七十年总是有的。”

  朱老爷赶紧给老妻使眼色,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好个未婚女子掰扯什么缘分。

  朱娘子接过话茬,叹道:“你对令哥儿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只是他如今有的更好的前程,你总不能阻止他去奔前程吧?但凡真心为他好,就没有把他圈在乡下地方的。”

  朱娘子直接将军,逼着谢寒梅放手,或者逼她承认也不是真心为朱令好。

  “伯母说的对,我也是奔着好前程去呢。成都府虽远,跟着商队也能去,学政?不知是哪位学政要夺人夫婿。我虽是乡下人,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当初乡里开社学,我也跟着认了几个字,这些年跟着我老汉儿做买卖,也积攒了几句话在肚子里,总能找学政辩一辩。”

  言下之意,老娘不怕!

  朱娘子脸皮抖动,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着拉住谢寒梅的手:“我的儿啊,是伯母对不住你,生生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你不要怪旁人,要怪就怪我吧!”

  “怎么能怪伯母,我只要四哥一颗真心就够了。四哥临走时还给我写了信,我带着信物去找他,我不信他变心了。”谢寒梅也哭,两人对着哭,看谁哭得过谁。

  朱娘子暗骂儿子不懂事,怎么能私相授受,又叹把柄已经落到人手上,只道:“我的儿,令哥儿也是迫不得已啊。学政看重了他,若是他不答应,恐惹学政生气,直接黜落了去。你是知道的,他为了进学,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冬天东得满手冻疮也要写满十页大字,三伏天热得汗湿衣裳,也要把功课背完。苦读了十多年,才能去成都府求学,你怎么忍心让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啊!”

  “我就知道四哥是迫不得已,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他怎么不亲自来和我说呢?伯母,你别怕,我去找学政老爷说清楚,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学政大人的肚量,又岂会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朱老爷看老妻和谢寒没来回拉扯,说不到点子上,蹙着眉头叹息:“贤侄女,事到如今,伯父与你实话实说,令哥儿也有在成都府定居的打算。若是如此,你与他天各一方,哪里是做夫妻的样子呢。这样吧,我收了做个义女,从此,你与他做兄妹,前程往事,就不必提了。”

  “伯父爱重,我本不该辞,只是我若做了妹妹,他日嫂子进门,我这小姑又该如何自处?嫂嫂知道了恐也不乐意。”谢寒梅摇头,“我如今也不求别了,就求一个真相,若是四哥真变心了,我也不会纠缠不放。”

  “自然是真的。”朱娘子兴奋地一拍大腿,又后知后觉不合适,用手肘捅了捅朱老爷人,“令哥儿不是写信回来了吗?”

  朱老爷想了想,把信递给谢寒梅,他相信,只要是个有羞耻心的女子,看到情郎不要自己了,总不会再拉扯着不放。

  谢寒梅接过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朱令在成都府过得不错,有学政赏识,有同窗交好,有家里扶持,只是为难还多了自己这个未婚妻,因此托付父母帮自己解除婚约。因是写给父母的信,倒也没有避讳太多,直接写明是为了娶学政的女儿才要悔婚。

  谢寒梅看完之后,把信纸折好放进自己胸前。

  “你……你做什么?”朱老爷大感不妙。

  谢寒梅擦干眼泪,叹道:“既然朱令要解除婚约,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咱们就说说怎么解除吧?”

  谢寒梅坐回椅子上,正和朱家夫妻面对面,变脸速度之快,赶上川剧变脸了,简直看不出她之前哭得那么伤心。

  朱老爷这才明白上当受骗,信已经落到谢寒梅手中,又放在胸前,他还能上手抢不成?朱老爷勉强挤出个笑容来:“你想怎么解除?”

  “当初,因想着两家姻亲,我家茶叶向来是低价卖给伯父的,如今婚约不在,这些年的货款总得重新算一下。我们定婚约七年,这七年的账簿……爹,你去拿一下账簿。”

  谢老爹应声而去,从柜子里翻出成年的账本来,谢寒梅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算盘来,噼里啪啦一阵打出个数字,请朱老爷去看。

  朱老爷一看险些撅过去,这是明抢啊!

  忍住,不能翻脸。朱老爷抚着胸口顺气,半响才镇定下来,拉着一张脸问道:“谢家以后是不想和我朱家做生意了?”

  谢寒梅不答反问;“刚才,我送老姑奶奶回家,请表伯表叔表兄们来家里坐坐,想必快到了,伯父不如等等,叙一叙别情。我家老姑奶奶,伯父认识的吧?都不是外人。”

  谢家的老姑奶奶那可太出名了,出了名的碎嘴子,十里八乡但凡有什么流言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又爱凑赶集、庙会之类的热闹,只要想想自家在县城高卧,突然一口背信弃义的锅砸下来,朱老爷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行,我补货款。”

  “这些年,我爹把朱令当成外甥疼爱,如今,也请伯父疼爱疼爱我,赠我几样临别赠礼做嫁妆,日后,我觅得好姻缘,还要来拜谢伯父呢。”说完,谢寒梅又在算盘上扒拉了一个数字。

  朱老爷咬紧牙关,艰难得吐出一个字:“行!”

  “唉,我与朱令,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但有幼时哪里知道什么是夫妻情义呢,长大了才明白那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这些年,兄妹之间也有些许赠礼,伯父代兄长还回来,我也把兄长在我这里的赠礼还回去,你看如何?”

  “这就是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家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家。”朱老爷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领域,正要继续长篇大论,忽听一声脆响。

  谢寒梅一击掌,“好啊,我与伯父想到一处去了,如今就只把和离书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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