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_分节阅读_第50节(1 / 2)

  白小将军又是一脸绷不住的表情,难道自己的想法被这个公主知道了?还是她猜出自己听到了她和帖木儿的谈话,那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尴尬,反而这样挥洒自如。自己耳力过人的消息,被人透露给公主了吗?那公主有没有在自己这边收买别的什么人?

  白小将军厌恶中又带着更深的警惕,总觉得这公主不是好人啊!

  兀良哈部一行在梁城驻扎的两个月,珊瑚珠完全撒欢了,骑着马在梁城各处跑了一遍。不止梁城,还有不远处的矮山,城外的野水洼。猎过山上慌不择路的狍子,也射过天上的野鸟,和帖木儿比试,谁射中的鸟儿更多。

  顺带一提,在那次射野鸟的小游戏中,白小将军输给了珊瑚珠,自此更加自闭,偶尔和珊瑚珠说话也是一板一眼,仿佛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终于,在白小将军望眼欲穿的盼望中,宣旨的天使队伍来了。领头的正是白小将军的熟人,礼部郎中钟大人。

  按照流程,钟大人向帖木儿王子和珊瑚珠公主宣读,朝廷以附属国王礼仪规格,允许他们进京的旨意。

  “啧啧,允许,朝见……”帖木儿不是真的对礼仪、文化一无所知,若是真鲁莽,就不会为暗淡房舍影射的不尊重而大发雷霆。如今见朝廷旨意,更觉得中原人傲慢无礼。

  “哥哥,咱们毕竟战败了。”

  “哼,若是中原朝廷把咱们当成弱小无依的部族……”帖木儿狠狠拽紧圣旨,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的反应,白小将军不用派人守着,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应爱兄,你终于到了。”白小将军把钟大人一行迎到驻扎地,礼仪周到得安排随行人员歇息,把熟人钟大人安排到自己的房间叙旧。

  “白少帅这是久不见京中故人,把我也当知心好友了?怪不得说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

  白小将军哭笑不得:“应爱兄不要调侃,我是真有要事和你商议。事关合议,不可马虎。”

  钟大人收了戏谑表情,正色问道:“怎么说?”

  “我观兀良哈部,并不是真心臣服。一路上,公主有意记录山川地形,到了梁城之后,更是四处跑马,以游玩的名义勘察地形、结交当地士绅百姓。还以重金在此地购买了房舍加以修整,仿佛是要在这里安家一般……”

  钟大人本来的严肃神情越听越放松,最后拿起茶杯玩赏起来,也不知道边关偏僻地方的一个小茶杯,有什么好玩赏的。

  “应爱兄,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

  “啊——听着呢,听着呢。”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白小将军气愤。

  “可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啊。”钟大人理所当然道:“咱们才刚打过一场,要他们当场臣服、纳头就拜,话本子也没这么轻松的。我感兴趣的是,怎么你嘴里都是公主、公主,我记得兀良哈部使者的头领,是帖木儿王子吧?”

第73章 和亲中原的公主4

  竖子不可与之谋!

  白小将军在心里这样叫嚣着,面上却只能保持礼貌的微笑,“应爱兄说得有礼,是小弟大惊小怪了。”

  钟大人也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同样用礼貌的微笑结束了这场谈话。

  白小将军觉得自己输了一筹。自己认为是大敌当前,钟应爱只寻常视之,岂不是说自己实力不济、应对不好,不如钟应爱?

  白小将军从小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在京中是声名鹊起的军中二代新秀之一。偏偏,钟应爱也是,而且文人能通过科举这种明确有排行的、制度的东西,证明自己的确是天下佼佼者。武功第一要怎么证明,总不能天天打架排名次吧?

  白小将军和钟应爱这两个别人家的孩子,相互之间也有较劲的意思。白小将军真是后悔,自己怎么就昏头了,居然把钟应该当成能商量事情的同僚朋友?

  白小将军正后悔自己失言呢,亲兵就来回禀:“少帅,公主又出去跑马了,这回去的是东郊。”

  “知道了,以后只看着,不用来禀告了。”白小将军挥手让人下去,但想想,又觉得不行,怎么能因为钟应爱的故作姿态,就怀疑自己的判断。“算了,还是继续禀告,我去看看。”

  白小将军捞起一旁的披风,转身朝马厩而去。

  梁城的东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和水源,水边生长这许多芦苇,还有芦苇荡里气息的野鸟,这里的孩子甚至会来芦苇荡里摸鸟蛋、捉鱼。北边干旱缺水,梁城就是围绕着河水建立起来的城市。

  白小将军到的时候,珊瑚珠正和几个下属赛马。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今日珊瑚珠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踩着同色的长靴,头发编成小辫子四散垂落,用白珍珠攒的头饰随着奔马摇晃,衣服上还有银线绣成的简单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白小将军忍不住遮了遮眼睛,口中喃呢:“真耀眼啊~”

  奔马迅捷,转瞬即至。

  枣红色的马匹在自己面前嘶鸣着扬起前蹄,马背上的佳人勒住缰绳,长喊一声:“吁——”脸颊因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额头上还有汗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泽。

  “白将军,可要来塞一场?”珊瑚珠跑了一趟,笑眯眯望向不远处的白小将军,不知他突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顾所愿也,不敢请尔。”

  珊瑚珠撇嘴,又来拽文,就不能干脆直接应一个“好”字吗?

  心里这样腹诽,珊瑚珠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掉转马头,和他并辔,指着远处一颗杨树道:“以那棵树为终点,先到的人为胜,彩头是……你瞧彩头用什么合适?”

  白小将军看着随珊瑚珠说话、动作不停晃动的额饰,心神有些恍惚。

  珊瑚珠看她盯着自己的头看,摸摸头上简单的装饰,心中不解,“我的额饰不值钱,要不还是拿这把小金刀做彩头吧。”今天出来是跑马的,那些贵重的饰品自然不可能带出来,丢了多可惜。

  “公主说笑了,游戏而已,不必加彩头。”

  “切——没有彩头,还不值得劳动小红拼成一场,是不是啊,小红~”珊瑚珠低头摸摸自己的小红马。

  白小将军无奈地摸摸鼻子,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笑道:“既然公主要加彩头,那我也加一……一把弓如何?”

  “是你上次用的那把?牛筋的那把?”珊瑚珠追问道,上次珊瑚珠和白小将军比试射野鸟,早看上了那把弓。

  “正是!公主可愿意一试?”

  “有何不可?我的彩头还是这把金刀。”珊瑚珠拔下腰间那把小小的短刀,说是刀,其实和匕首才不多大小。刀鞘用黄金打造,上面镶嵌着红宝石和绿松石,异常华贵。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