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四艺39（1 / 2）

与孙正海的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随着更多细节的披露，沈莫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新的认知：自己与黄鸢某种程度上就是孙正海找的代餐，代替霍布同的。

爱之深，责之切。孙老头对霍布同的所作所为有多失望，就有多爱他，几乎是把他认作自己的孩子和衣钵传人。

从这一点来说，后来的沈莫与黄鸢是比不了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一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弥补，一方积怨已久拉不下脸接受。

这也是夜谈过后沈莫琢磨出来的任务，孙正海给自己的任务。

翌日，沈莫张灯结彩，与黄鸢一同装饰起了小院，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艳丽的色彩随处可见。

孙正海从屋内走出，瞬势躺倒在自己的摇摇椅上。

退休老前辈的生活，就是如此悠闲而枯燥。

“小子，今儿个又闹哪一出啊？”完全没有在意跪了一夜的霍布同，他眼都不抬地询问沈莫。

“回老师的话，这不马上开春了吗？弟子老家那边的春节要到了，想着咱一起庆贺庆贺。”

“你老家哪的啊？还有这么个节日，听都没听过。”

哪的？蓝星的！说了你知道吗？

“容弟子卖个关子，晚些时候您就知道啦。”

“切~”孙正海面露不屑，调整下姿势继续假寐，反正晚上有得吃不就行了。

今天的一桌子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盛，沈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做。

席间，黄鸢歪着脑袋问他：“师兄，什么是春节呀？”

师妹好配合！他在心头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向几人解释：“在我老家那边，每逢开春之前便会举行隆重的庆典，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在开春播种之时图个好彩头，希望今年是个丰收年。”

“二是在外奔波的人都会在此时归家，不管有什么事都先放一放，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寓意阖家团圆。”

说完，沈莫特意朝孙正海眨眨眼睛。

对方放下筷子长叹一声：“罢了。”

“还不滚过来！”

一开始便侧耳倾听的霍布同哪能不知道实在叫他，连忙起身快步走来。

“师父……”

“坐下吃饭，没听你师弟说这是团圆饭吗？”

闻言，霍布同朝沈莫投来感激的目光，坐在了一早准备好的空位上。

沈莫厚着脸皮活跃气氛，饭桌上的几人也活跃了起来，孙正海没再跟霍布同说话，但也不拒绝对方夹到自己碗里的菜。

“这个家，没我要散啊！”沈莫感到心累。

入了夜，沈莫再坐台阶上望着院门外的黄鸢放炮仗。

炮仗自然是他做的，照着一硝二黄三木炭的口诀手搓火药还难不倒他，不过更高级的烟花就没那个能力了。

以往过年他是不会弄这些的，因为小时候要钱买炮仗，妈妈告诉他：“炮仗千层纸，专哄傻子骗钱使”，彼时年幼的沈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直记着这话，再也没有买过炮仗。

霍布同从屋内走出，眼眶泛红，显然跟孙正海谈过话了，他带着两壶酒，一壶自己喝，一壶递给沈莫。

“谢了，师弟。”他也坐到台阶上。

“不用谢，两清罢了。”没这次的事沈莫也会找机会还上人情，打小他收到别人的好处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而是怎么报答。

这并未随这成长而消失，只是多了层猜忌：他对我好是图什么？

霍布同洒然一笑，举酒示意，两人共饮。

“咋舍下盘帮了呢？”

“以前的成员我都送进内门了，盘帮解散了。”

“挺好，你们收费忒高了点。”

两人无言，只有爆竹声噼里啪啦，沈莫做的是六千响，图个吉利。

过了许久，他又问：“说说你的故事？”

“有什么好说的，少年事无非情情爱爱和意气受挫。”

还是无言，各怀心事。

两人坐了一宿，醉倒在台阶上。

……

霍布同的到来没有改变什么，黄鸢在短暂的放松后继续埋头苦修，沈莫也在抓紧提升自己，只是孙正海老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

两年后，沈莫在修炼室内迎来突破。

《无我》第四层，修的是十二正经，这十二经分布四肢，连周身窍穴，开五脏修行，是承上启下的一个阶段。

沈莫聚精会神地将法力引向十二经脉，包裹、渗透、支撑。

手少阳三焦经、手厥阴心包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阴脾经……一条条经脉被逐次点亮，彻底焕发出活性。

沈莫无意识地活动四肢躯干，自然而然摆出五心朝天。

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他舒服地抑制不住呻吟出来。

十二正经统气血阴阳齐开太少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