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同行36（1 / 2）

“噤声！延寿那是妖魔行径，我等清修之人岂能苟延残喘！”孙正海脸色骤变，色厉内茬地呵斥，他眼中满是怒火：“你师父重返化神，难道第一时间想的也是怎么给自己续命吗！”

“延寿？怎么延？夺舍吗？那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沈莫没料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大，给骂懵了，一个劲的解释道歉，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只要不是搞那些歪门邪道的就好。

过了许久，孙正海见他确实是无心之言，这才消了气。

“老道我脾气爆，别介意，你年岁尚浅，不知其中深浅也正常。”他神色稍缓，又说：“延寿，只有两种方式：与天争或是与人争。”

见沈莫目露迷茫，他进一步解释：“世间万物皆有寿元，小至爬虫走兽，大到人妖百族，哪怕是件死物，也有命定的时间，除此之外，只有仙......”说到这个，孙正海罕见地流露出憧憬：“唯有仙，凌驾于一切，得真正长生与逍遥。”

“与天争，就是取天地造化炼成丹药续命，看起没什么问题，但子孙后代却往往会遭受牵连；与人争，说白了就是夺舍，强取他人道基肉身，重修一世。”

“这两种，都有违天理，即便一时无恙，却早晚会大祸临头。”

随着孙正海语气柔和的讲解，沈莫也从懵逼中回过神来，新的疑问产生了：炼气士追逐道途，企图长生久视本身不就是在逆天而行？

我还以为大家心里都憋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只待时机合适就大吼出来。

怎么从言语中来看，似乎确实有一股名为“天”的力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俯视一切，以至于孙正海这般强者对其心怀敬重。

沈莫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某个星球上的一块大陆，所谓的九天之上没有仙界，有的只是这个星球的大气层，再往上就是无垠的宇宙空间。

所谓成仙，不过是进入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里或许时间流速有差异，所以有长生的传说。

这种设想，在蓝星影视作品中可有不少，而且确有可行性。

这种世界观至今仍然没有改变。

我承认这个地方很神奇，有飞天遁地的炼气士，有凶猛狂暴的妖兽，但既然重力、摩擦力、相互作用力等力学原理还在生效，那么宇宙基本法则你们也得尊重下吧？

故此，他说出心中疑问：“老师，这个天真的存在吗？天理真的存在吗？”

孙正海对此讳莫如深，只回答：“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逆天而行便会遭受天罚，且都有前例考证。”

“是是是，弟子谨记教诲。”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什么是封建迷信啊？这就是封建迷信。

即便真的有天意、神灵，多半也只是个极其强大的炼气士。

人的......不，应该说任何智慧生物的思维都会受眼界的左右从而陷入知识盲区。一个从未听过见过电视机的人，在缺乏相关常识的情况下，自然而然会认为是镜子里有妖魔作祟。

沈莫目前也是这么看待前辈炼气士的，他们在道途中或许走在了前沿，但面对其未曾接触过的知识不一定是巨人。

这份源于自身认识的自信和傲慢，支撑着沈莫此刻思想上狂妄，在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陷入了所谓的知识盲区中。

孙正海活了几千年，沈莫心里那点小九九怎么瞒得过他，一眼就看出了沈莫心底的不屑。

他也不打算强行解释，不轻狂还叫年轻人吗？等将来有一天亲眼得见，或是亲自撞了个头破血流，自然就懂了。

旅程总是相似，自己又何尝没有过这个阶段。

……

几日后，沈莫与黄鸢二人一同在院中打坐修行。

这是孙正海主动提出的，他说：“老听你们称我为老师，不指点一下说不过去。”

顺带一提，自从听了沈莫如此称呼孙正海后，黄鸢也有样学样地叫起了老师，咱可得跟师兄保持辈分一致！

一开始孙正海也不情不愿，但说了几次对方都不愿改口，他也就由着了，不就是从多了个孙女变成多了个女儿么，都差不多。

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幕，他打算从二人修炼的过程中寻找他们的不足，加以教导。

打坐，是炼气士的基本功，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姿势不正确，往小了说会不舒服，影响注意力，往大了说可能阻塞血气运转，降低修炼效率。

看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就指正了二人四五处不对的地方。

沈莫依言改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确实感觉灵气炼化效率比以前稍微高了一点。

“好了。”孙正海左看右看确认没什么问题了，开口唤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