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医生也是人24（1 / 2）

陆云正担心李庆一博士时，秦兰朝走廊方向招呼道：

“李博士，你什么时候到的？”

一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大汉走来，若没有额上的沟壑，光看他结实的身材，比起一个六旬老人，更像是当打之年的运动员。

“避难的位置刚好在附近，就直接慢跑过来了，病患资料呢？”李庆一不怒自威的气势，和秦兰的亲和力形成极端的反差。

李庆一看资料的速度比秦兰更快：“这两个可以放弃治疗了，通知家属见最后一面吧。”

秦兰急忙说道：“李博士，其实我们有一个方案……”

“只要不是融合非序列就行。”李庆一看他们脸色不对，叹了口气，叮嘱道：“你们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然后朝秦兰和陆云说道：“秦兰，陆云，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被李庆一点名，陆云没有太过惊讶，学术圈就这么大，大家又有点渊源，李庆一关注到他也很正常，秦兰看上去倒是挺吃惊的，但没有说什么，带着两人进入一间办公室。

“融合非序列是你的主意吧？”李庆一这话是看着陆云说的，不等他回答便继续说道：“非序列的登记政策才变，就发生这么大的袭击，两者绝对不是巧合。指不定什么时候，国家就要和非序列切割，你有大好前途，不要像你父母一样，做引火烧身的事情。”

秦兰听得一脸困惑：“李博士，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什么叫国家和非序列切割，和融合非序列又有什么关系？”

李庆一欲言又止道：“有些话我只能点到为止，你们若是相信我，就不要多事。”

陆云看了看李庆一道：“李博士的意思大概是，这次袭击很可能引起民愤，结果很可能和上次一样，非序列觉醒者来承担民众的怒火。非序列觉醒者完成登记后，下一步也许是消除所有非序列觉醒者的超级基因。”

“消除非序列觉醒者的超级基因……”秦兰惊讶道：“不可能吧，对没登记的觉醒者消除能力就好了，为什么要对合法登记的非序列觉醒者做这种事？”

“如果民意使然，国家也得顺势为之，而且在各国看来，觉醒者这种东西是难以控制的武力，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作为对付变异兽的补充，四十序列已经够多了，非序列觉醒者纯属多余。”陆云看向李庆一：“这只是我的猜测，以李博士的位置，应该知道更多内情吧。”

李庆一叹了口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秦兰面色有些凝重：“就算真的发生这种事，又和‘半路出家’有什么关系？”

陆云苦笑道：“目前的基因序列都有很强的副作用，解决副作用的最好办法就是‘半路出家’，一旦‘半路出家’的安全性得以解决，序列和非序列的边界将会变得模糊，禁止非序列的合法性也会崩塌。”

“知道就好，这是一项不该出现的技术。”李庆一总结道。

“李博士，我无法理解。”秦兰脸色有些愤怒：“你也是一名医生，选择治疗方案时，考虑的不是患者的需要，而是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你不觉得羞耻吗？”

“医生也是人，救不了每个人。不懂明哲保身的医生，有的失去医生资格了，有的残了，有的死了，很多能救的也救不了了。”李庆一一脸哀伤道：“我可惜人才，才和你们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一般人我都懒得理会。”

秦兰面沉如水：“李博士，我一直很尊敬你，但这件事上我实在不敢苟同。如果你害怕被牵连，可以把病人交给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