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差点累死（1 / 2）

方欣摘下墨镜，胡非的脸色顿时不淡定了。

“方局，他不是觉醒者，我们没有特别许可，是不能对他使用能力的。”

“我知道。”方欣瞪了胡非一眼，他一个哆嗦，踉跄后退了两步。

“如果你还有所隐瞒，最好现在就坦白。”方欣用可怕的眼神盯着陆云。

陆云视线在地面的纹理游离，紧咬牙关迟迟不开口。胡非见状，忍不住劝道：“快回答问题，普通人承受太久‘精神压迫’，有可能会精神异常。”

陆云继续保持沉默，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再不回答，就真的要吃苦头了。”

方欣用指节轻轻叩动桌面，就连站在她后方的胡非，都有种被重锤砸在心头的感觉，呼吸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方局，他已经快不行了，他——”

胡非惊讶地发现，陆云竟然抬起了头，而且在直视方欣的眼睛。

“精神压迫”是灵能攻击，方欣双眼的变化只是表象，避开视线是没有用的，恰恰相反，只有直面读心者的双眼，才能降低精神压迫的效果。

但这降低效果，降低的是心源性猝死的概率，直视读心者会让心理压力倍增，只有意志如钢铁一般的人能做到，胡非自问绝对做不到。

方欣看到陆云看着自己，不由笑了：“做过读心者的功课嘛，还敢看我，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方欣双眼血丝猛然绷起，看上去比之前更为狰狞，胡非见状倒吸一口冷气：“方局快停下，会死人的！他只是个普通人。”

方欣不为所动，迅速问道：“你匹配上‘主宰’，和金色天平有没有关系？”

胡非见劝不动方欣，只好朝陆云喊道：“快回答吧，不出半分钟，你不死也会疯掉。”

陆云没能继续直视方欣的眼睛，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呼吸僵住十几秒，嘴巴张了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方欣眉头一皱，争分夺秒问道：“你匹配上‘主宰’，有没有任何人为干涉？”

“没有……”陆云的声音非常微弱，就像快要说不出话来一样，只能轻微摇头。

见方欣似乎还想再问，胡非连忙劝道：“方局够了，他心跳超过180了。”

“哼。”方欣一脸失望戴上墨镜，别过脸去，沉默不语。

陆云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就像跑了十万米一样，但这种疲倦感并非是因为方欣，而是他事先服用的抗灵能药剂效果太好了。

方欣也怕弄死他，更多是在虚张声势，其实还是留了不少力的，这就让陆云有点难受了，他服用抗灵能药剂后，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压力，为了演出刚才那种半死不活的效果，只能通过心理暗示给自己制造压力，差点没把自己累死。

稍微缓过气后，陆云挤出一个笑容：“方局长……”

“我是不会道歉的，想投诉就去投诉，出门左转特殊事务管理处。”方欣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