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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做饭。”

陈安安一听这话有点儿傻眼儿,急忙抬头疑惑地问道。

“你会做饭?”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安安立刻意识到不对,他们俩到底是两口子。

傅淮安会不会做饭,自己这个当妻子的难道不知道?

傅淮安挽起袖子说道。

“我会做饭,肯定饿不着你,比你烧了厨房好一点儿。”

陈安安脸色还在照红,不由的有些无语,这个男人得多记仇啊,自己就烧了一次厨房就被他记住了。

还真是小肚鸡肠。

看到傅淮安晚起袖子就要进厨房,急忙拦住。

“哎,哎,哎,你先别走啊,你就这么去做饭啊?”

傅淮安看了看自己那双大手。

“我不这么做,我怎么做?”

略微有些奇怪。

“洗手啊,咱们俩刚从外面回来,你摸了这个,摸了那个全是细菌,你怎么能不洗手呢?

去打一盆水,拿香皂把手洗干净。”

傅淮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没有灰尘,也没有任何脏污。

“不用吧,我的手又不脏。”

“用用用,你别以为那些细菌和灰尘看不见就不脏。

实际上手上有很多,你想想你刚才还帮忙运送伤员什么的,还有骑骆驼,抓着缰绳,那骆驼多少人骑过,那缰绳多少人拿过?

那些可都是细菌,你得洗干净了,不洗干净,病从口入。”

陈安安当然着急了,好歹这位做的饭自己也得吃,为了自己也必须严格要求傅淮安。

这个男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完全没有洗手的意识。

其实也不怪傅淮安,这会儿的人大多数都没有进门洗手的这个概念。

不光拦住了傅淮安,而且还特意端来脸盆儿。

看着她手上缠着的纱布的模样,傅淮安只好沉着脸,自己接过去脸盆儿。

去缸里打水的时候才发觉缸里已经没水了。

“我先去打水行了,你不要在这里监督了,我一会儿回来一定记得洗手。”

傅淮安拿起扁担挑着铁桶走了出去,心里嘀咕,这个女人毛病还真多,一身的臭毛病。

怪不得家里人个个一说起,陈安安简直是倒不尽的苦水,说不尽的埋怨。

每个人都说陈安安娇气的像是千金大小姐一样,根本养活不起。

以前他不在家,也没有任何感觉,这会儿才能感觉到陈安安的确是和其他人有点儿不一样。

毛病可真够大的。

陈安安没敢进屋,她可不放心傅淮安一个人去做这些事。

谁知道傅淮安一会儿还记不记得洗手。

傅淮安把缸里打满水,看到陈安安还固执的站在脸盆儿跟前。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犟脾气,摆明了这是在监督自己。

只好无奈的拿着脸盆舀了水。

简单的洗完了手就准备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一擦。

一块白色的毛巾递了过来,陈安安现在脸上阴云密布。

这个不讲卫生的毛病,看来她得好好的给这位傅队长改一改。

傅淮安没有接过来毛巾,但是也没再用手在衣服上擦。

傅淮安觉得不能惯着陈安安这臭毛病,以后越养越烈还了得。

反而是重新洗了一遍手,甩了甩手就直接进了厨房。

傅淮安检查了一遍厨房眉头皱了起来。

自己临走的时候,厨房里把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好了,白面倒是下去了一些,但是下去的连1/3都没有。

他准备粮食的时候,是按照一个成年人一个多月正常的量准备的。

可是还留下这么多,他不在的时候,陈安安靠啥生活呀?

再看看其他东西,基本都没有消耗,当然准备的挂面倒是没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挂面还在柜子里搁着。

而且一看挂面的包装就知道这又不是自己当初准备的,应该是陈安安后来重新买的。

瞬间就想起来刚才自己拎着网兜时,陈安安看自己的神色。

傅淮安摇了摇头,又检查了一下油盐酱醋,基本上都没咋动。

不由的心里暗道,这个媳妇儿还真是家里人口中的好吃懒做的陈安安,瞅一瞅连饭都不会做。

没饿死她还真的是运气。

傅淮安忍着心里的郁闷,开始和面。

半个小时之后,两碗热腾腾的面条上桌。

陈安安早就闻到了香味儿,因为自己没有帮忙的机会。

一直缩在屋子里,根本没好意思出来。

主要是两个人很生疏,就是没话找话,估计都找不到话题。

更多的是陈安安怕自己在这个便宜丈夫跟前露了馅儿。

可是闻到香味儿还是没忍住。

这会儿房子建设没有格局那么分明。

傅淮安那个屋子进去已经没多少地方,反倒是陈安安这个屋子除了卧室之外。

外边还有一个专门放沙发和茶几的地方。

勉强算是个堂屋。

也没有饭桌儿,直接把饭菜摆到了茶几上。

陈安安看到热腾腾的炸酱面的时候,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个多月,要不是翠芬嫂子时不时投喂一下,光靠自己天天吃挂面的话,真的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任谁吃一个多月的挂面,估计也得看到挂面就心烦。

这会儿这可是手擀面,没想到傅淮安的手艺居然这么好。

面条粗细均匀,而且炒的这个炸酱应该是剁出来的肉馅。

对于傅淮安这样的大直男来说,做炸酱面自然是没有什么菜码,但是依然是做的非常好。

面条净白透亮,筋道可口,上面浇上了实实在在的肉丁儿。

这会儿可没有那么多黄豆酱,什么甜面酱之类的,连六必居的干黄酱都没有。

唯一有的只有一种黑酱,一般来说在这里被人们当做酱油使用。

炸酱看着油亮,光是闻着味道就让人觉得非常有食欲。

最重要的不知道傅淮安从哪里弄来了辣椒面。

应该是做的油泼辣子,这油泼辣子的香味散发出来,真是让人有点欲罢不能。

傅淮安把两大碗炸酱面端上来,还有一小碗油泼辣子和一头大蒜,直接摆在桌上,也没其他的配料,但是简简单单就是让人食欲大开。

看到陈安安站在那里不动弹,傅淮安说道。

“坐下吃饭啊,站着干什么?”

陈安安听完这话像是立刻按下了启动键,手脚利落的来到了脸盆架跟前开始洗手。

饭前洗手是她良好的卫生习惯之一,可是傅淮安看到这一幕只能是无奈的摇头。

没见过比陈安安更讲究的人。

傅淮安出身农村,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卫生习惯都没有那么多要求。

更何况他们这些大男人在一块儿更不会彼此之间有什么挑剔。

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那种没有拘束,没有要求的生活方式。

这会儿看到陈安安,那真是觉得看哪儿哪儿不顺眼。

好在是忍着一肚子气,硬是没开口说话,毕竟他和陈安安不是一对儿两厢情愿的夫妻,最重要的是陈安安还要和自己闹离婚。

一股香皂的味道飘来,陈安安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傅淮安瞟了一眼陈安安,用筷子把炸酱和面条搅拌均匀,直接掰了一头蒜。

剥下来蒜瓣儿之后咬了一口蒜,吸溜一声嘬了一口面条。

那声音大的让陈安安瞬间有点儿被雷住。

咬咬牙,陈安安没有在开口。

她又不是傻子,还能感觉不到傅怀安今天对自己已经算是忍耐到了极点。

她要是再开口说什么,估计傅淮安就忍不了了。

一派斯文的把面前的面条搅匀。

挑起面条,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是动作一点儿都不慢。

陈安安吃了一大口面条不由感觉,自己终于算是缓过来了。

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整个胃到肠子到食道,所有的感官都向她的身体发送了一个舒爽的信号。

最让她很惊艳的就是傅淮安的手艺真的没得挑剔,这炸酱面无论是味道还是面条的筋道口感完美。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炸酱面。

陈安安舀了一勺辣椒油撒在了面条上。

有点儿遗憾的想起来,厨房里没有醋。

不然的话,这炸酱面放点儿醋配上辣椒油,那简直是绝配。

陈安安的动作快了起来。

傅淮安一大碗面条下肚,满足的把碗放下,用手摸了摸肚子。

这时候才抬头发觉对面的人居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仔细端量着,发觉陈安安吃饭和自己吃饭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陈安安吃饭就像是一副淑女图。

即使是吃饭,腰背也挺得很直,那洁白的脖颈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张小嘴儿吃起东西来居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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