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行窃的小乞丐20（1 / 2）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吴良陷入沉思。
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人最开始从哪里来的呢？最终又会到哪里去？人是自然进化而来还是由创造者创造的呢？人有善恶之分，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善恶的界限在哪？恶人若行善，算是恶人呢还是善人，反之，善人若行恶，算是善人呢还是恶人。由谁来判定这一切？善恶终有报！那么，最终是有一位审判者来评判吗？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
少年漫无目的随着人流向前走，脑海里各种问题不断闪现。
腰上忽然被谁动了一下，将他从走神状态唤醒。
“不好，装着散碎银子的钱袋不见了，”少年捂着空空的腰间，转头四顾。
一个穿着破烂，满脸污渍的小男孩引起他的注意。
小男孩象游鱼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神情紧张，离他越来越远。
吴良没发现其余异常的人，心中也确定，小男孩就是偷钱袋的人。
他也学着小男孩的样子，在人群中穿梭，朝小男孩追去。
小男孩很机警，似是发现有人追来，在人群中跑得越发快起来。
吴良不得不加快速度，不然会跟丢，跟丢倒没什么，他好奇这小男孩的速度在人群中会如此快，显然经过训练，训练的目的也是不单纯。
一追一逃，小男孩渐渐出了人群，少年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跑过几条街，小男孩最终跑进一条偏僻的巷子。
少年毫不迟疑的跟了进去，小男孩跑到一房檐下气喘吁吁的站住。
房檐下还有八九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子，在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有一大碟卤牛肉和一坛酒，桌子两旁分座两面相凶恶的大汉，两人正喝酒吃肉，那几个小孩子低着头悄悄咽着口水。
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又是一群恶虎帮一样的歹人在做天怒人怨的事。
这时，两大汉已看见越走越近的少年。其中一额上有一刀疤的恶汉站了起来，指着少年喝斥道，“你是谁？擅自闯入我毒蛇门的地盘，活的不耐凡了吗！”
少年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
“问你话呢，聋了吗？”恶汉口中怒骂，冲过来对着少年就是一拳。
少年伸手抓住击向自己面门的拳头，稍一用力，恶汉忍受不住，张口惨叫，“啊……”
另一恶汉见情况不妙，站起来指着少年虚张声势喝道，“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还不放开牛三！”
少年一脚踢断牛三一条腿，丢在一旁，任其惨叫，“我知道呀，毒蛇门嘛！”
恶汉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抱拳连连行礼，“这位好汉，请恕在下兄弟二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好汉虎威。还请好汉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二人。”
“可以放过你们，你现在就可以离去，这个牛三就留在这里，让你们老大亲自过来领。”
恶汉见来人软硬不吃，不敢再多言，灰溜溜转身就跑，生怕走慢了，落得和牛三一样下场。
偷钱包的小男孩“扑通”一声跪下，跪行到少年前面，使劲扇了自己两耳光，打得小脸肿的老高。
“这位大哥饶命，小人自幼父母双亡，为了养活八十岁的爷爷奶奶，不得不做出偷窃的事，我这就把钱袋还给好汉。”
少年将小男孩从地上拉起来，看了另外几个噤若寒蝉的小孩一眼。
“你们谁来告诉哥哥，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家里还有亲人吗？”
几个孩子仍是不吭声，把头低得更低，那模样好似怕少年会把自己从几人中揪出来一样。
少年拉着偷钱袋的男孩来到桌前，从纳戒内拿出不少熟牛肉摆在桌上。转身招呼几个小孩。
“大家过来吃点食物，几个小孩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熟牛肉，咽了咽口水，还是没动。”
少年拿起一块牛肉放在跟前男孩手中，自己也拿起一块吃起来，“好香啊，”少年故意咀嚼出声，还大声夸赞牛肉的美味。
男孩看着手中牛肉，不顾如珍一样串串掉下脸颊的泪珠，忍不住大口大口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大哥哥这里还多着呢，管够。”
其他孩子一哄而上，围了上来，纷纷抓起牛肉往口里送。
“大家慢点吃，还多着呢，管够啊，别噎着了，”少年大声提醒。
可并不管用，几个孩子不大功夫，将牛肉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后，又可怜巴巴看着少年。
“大家先别急着吃，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几个小孩在食物的诱惑下，叽叽喳喳说起来。
“一个一个说，你们都在说，我听不清，”在少年要求之下，几个孩子安静下来。开始一个一个说自己的出身，来历。
让少年意外的是，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亲人都不在了，就是有远房亲戚的，亲戚也不管。
“你们给我说说这毒蛇门怎么样？”
孩子们看向躺在地上的牛三，都闭口不言。
少年走过去，抓起牛三几步跃出巷子，往街边一扔，又迅速走了回来。
“这下可以说了吧，没人能听见。”
“大哥哥，毒蛇门门主是个女的，很厉害的，她还有一条毒蛇缠在手腕上，很可怕的。”
“大哥哥，毒蛇门也不是很坏。”
“大哥哥，坏的是牛三和李五。”
“大哥哥，本来毒蛇门只是让我们去乞讨，都是那牛三和李五，逼着我们偷钱，供他们喝酒吃肉，赌钱。”
……
几个小孩一个接着一个，将自己知道的与自己对毒蛇门的印象说了出来。
少年了解到，这毒蛇门虽有一个毒字，但并不毒，而且还颇有好名声。就是聚拢孤儿，领着孤儿乞讨，帮助这些孤儿生存下去。
看来不仅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以名判断好坏。
少年正想着应该怎么善后，巷口走来一大群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徐娘半老的女子。女子身后两人架着垂头丧气的牛三。
女子大咧咧走上前来，“我道是谁这么霸道，原来只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乳臭未干的小子。”
少年心中不忿，“这都说的啥话，不堪入耳。”转念间正色开口，“这位婶子，还请自重，不要言语欺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