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的101种be(快穿)_分节阅读_第10节(1 / 2)

  等他才一回家又被他爹按在院子里打了一顿,这一回直接打得他起不来身,结果当日夜里忽然开始呕血,连一晚上都没能熬过,就这么死在了床上。

  梁兴泽惨死这一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之际,宋霁再次与友人相约吃酒,谁料正是酒酣耳热时,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他被宥王刘明规带来的人团团围住,按住手脚压在了地上。

  宥王殿下平日里示人的形象都是清风霁月、无欲无求的。但吩咐手下打断宋霁的手脚时,听到他惨叫后那副漠然的样子着实令在场的众人胆寒。

  当日刘明规居高临下地望着宋霁。

  听着他咒骂叫嚣,最后变为求饶和哀嚎。

  身上的青袍半分血污未沾,他以足尖踢了踢疼得昏死过去的宋霁,淡声道:“已为人父的年纪了,不吃亏,便不长记性。”

  说完后便走了。

  留下其余人面面相觑,起先甚至不敢上前看一眼宋霁,最后又怕他真的死在这里,国公府要怪罪他们见死不救,于是七手八脚地将重伤的宋霁抬回了国公府。

  宋霁的老祖父是前朝重臣,于先帝有救命之恩。他这辈子顺遂地活到现在,表面看起来进退有度,实则骨子里藏着嚣张肆意,能选择不以权势逼迫高灵心,可见是当真动了真情。

  但对别人,他可就没什么耐心和同理心了。

  他的外祖父看到外孙的惨状后气得双手发抖,立即进宫跪求到御前,请圣上责令宥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圣上好不容易将他打发走后召见刘明规,颇为无奈道:“你最是个好脾气的人,这是怎么了?”

  心里也埋怨宋霁到底在发什么疯,刚被谢江昼打了一顿,如今又惹到了宥王。

  刘明规看向叔父,道:“他找人欺辱阿蒙,我留他一条性命已是给老国公脸面了。”

  听到他这云淡风轻的回答,圣上无奈,又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好在他没真的要了宋霁的命,不然以宋霁外祖父的脾气非得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上。

  圣上最终只是摇摇头,道:“你与阿蒙就快要成亲了,别再闹出这样的事了。”

  提及此事,刘明规神色顿时温柔下来。

第14章 悔婚的傻女配十四

  谢家新宅里里外外喜庆的布置还未撤尽,气氛却处处透着压抑。

  成婚当夜高灵心穿着嫁衣在喜床上枯坐到天明,始终没有等到谢江昼回来。第二日要去给婆母奉茶,谢江昼也先她一步沉默地等在花厅外。

  两人隔着几步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敬茶时沈宁看到新媳妇一脸委屈,接过茶盏对她和蔼地说了几句话,又将准备好的镯子亲自戴到她手上。

  最后还单独留下谢江昼嘱咐他:“……昨日的事也不是灵心的错处,你是不是迁怒她了?下人说,你晚上连新房的门都没进。”

  看着儿子冷淡的模样,沈宁叹道:“既然人已经娶进门了,就担起你该担的责任来。”

  谢江昼静默片刻,应了一声是。

  沈宁希望儿子儿媳两情相悦,家宅和睦。谢江昼既然决定要娶高灵心,也在尝试放下心底的不甘。

  只是还不等新婚的两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高灵心又乍然听闻了表弟惨死的消息,整个人精神气仿佛被抽走了大半,心下悲恸:从此她要如何与母亲一族来往?就算表弟梁兴泽有错,也绝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当晚谢江昼回房时,高灵心已经哭了大半日,以为他至少会安抚自己几句,可见他平静,难免悲愤更甚,猛地自床边站起身,语气也忍不住尖锐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表弟梁兴泽死了?”

  谢江昼身形一顿,声音透着凉意:“他是该死。”

  他这句话令高灵心从头凉到心底,嘴唇颤抖两下,“他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弟弟,只因醉酒冒犯了南秀,至于要他的命吗?他才十七岁……”

  谢江昼心底戾气浓重,不想与她起争执,转身要走,只是手刚碰到房门,高灵心却跑过来自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她流着泪用侧脸贴在他背上,哽咽着问:“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人的确不是谢江昼杀的,但他也确实觉得死得好。

  他拉开了高灵心的手,推门离开。

  直到南秀出嫁,高灵心早在前几日起就称病不露面了。沈宁十分理解她,毕竟她与生母的娘家来往密切,以前曾受过颇多照拂,但她的表弟却因为冒犯了南秀间接身死,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可临出门时高灵心还是出现了,神色如常地说要随他们一同出门赴宴。

  这让沈宁更加心疼她。知道儿子与她仍有间隙,婚后没几日就奉旨离开长安城去往别地平乱,昨夜才风尘仆仆归来。她想着等婚宴结束,要仔细想想法子为二人缓和关系才好。

  ……

  姑娘出阁按照长安城内的风俗习惯,都是要由兄长背出门的。南秀今日出嫁,早早定下要由表哥梁景续背她出府。

  谁知吉时将至,宥王府迎亲的队伍都快到了,梁景续竟一直没有出现,这可把南朱急坏了,匆忙带着十几个下人一同寻找,最后才在花园中找到了醉醺醺的梁景续。

  他身上满是酒气,整个人软成烂泥,连站都站不起来。这幅样子气得南朱想狠狠打他,揪着他手臂上的皮肉咬牙切齿道:“今日你妹妹出嫁,你喝成这幅样子是在做什么?”

  可无论她如何打骂,梁景续现下醉得路都走不稳,根本没有办法背南秀出门,正在发愁不已的时候,谢江昼主动站了出来。

  “我来吧。”他道,“我来背阿蒙出门。”

  南朱看向他。

  谢江昼温和地说:“我也是阿蒙的兄长。”

  虽然意外,可除了如此也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南朱无奈道:“亏得有你。”

  谢江昼垂眼。

  南秀那边早已经在梳妆打扮了,沐浴、挽发、抹粉……步骤繁琐无趣。

  谢江昼由侍女接引入房中,而后静静等在屏风外。屏风上画着蜿蜒山水,南秀的身形隐隐约约投在其间。他心下一片宁静,听到她小小惊呼一声,抱怨说:“这头饰太重了。”语气有些撒娇。

  “姑娘忍一忍,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红香的声音透着雀跃,平翠和一众侍女仆妇也在笑,屋子里满是喜悦快活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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