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的101种be(快穿)_分节阅读_第26节(1 / 2)

  南秀在心里叹气。这帕子对于冯溪来说,可不是一条普通的心上人的帕子,简直是他的催命符。因为在她梦里,冯溪就是在生死攸关之际折身去捡这条手帕,才会被一箭射穿胸膛。

  ……

  隔日,小太监美滋滋地跑来和冯溪“报喜”,语气里不乏得意:“卫二公子来了,就在东宫的大门前,是过来与您致歉的!”

  向来脾气火爆的卫襄肯低头来东宫负荆请罪,冯溪对此并不意外,毕竟谁敢惹当朝皇太女?如今女皇在位,最疼爱的女儿便是南秀。

  南秀在女皇膝下长大,进出宫闱畅通无阻,特许不卸兵刃,又早早入主东宫,是未来名正言顺的大周之主。即便卫襄心里不愿意来,其他卫家人也会强押着他过来。

  冯溪知道卫襄看不起他,他也同样唾弃自己。他不过是南秀的禁脔,如果今日出去见了,又与狗仗人势有何区别?

  小太监看到他仍坐在桌边看书,就像没听到一样,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可还是不见他有任何回应。

  等卫襄走后,女皇的又一道圣旨也来了东宫。

  旨意上说,罪奴冯溪可以留在东宫,但要如在长汤行宫时那样日日佩戴脚镣,尽心尽力侍奉太女。

  女皇这道旨意也是在替南秀堵其他朝臣的嘴,都是奴才,在太汤行宫做和在东宫做也没有多大的差别,有了脚镣自然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第31章 强取豪夺的女配二

  几月后, 南秀收到了好友郭水姜的请帖。

  郭水姜几年前执意远嫁江南乔氏,为了心上人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婚后夫君不忠, 她又潇洒地休了夫带上嫁妆浩浩荡荡地回来了,也不住在娘家,另给自己置办了一座新宅。这几日才安顿好,便派人来东宫请南秀过府叙旧。

  府上丝竹声袅袅,清冷的池上荡着一只小舟,南秀与郭水姜对坐着,酒水已经用炉子烧得滚烫。

  两人自幼相识, 郭水姜比南秀大了几岁, 性格任性肆意,凡事都由着自己开心。她生得丰腴美丽, 眉目间蕴着风情,几盏酒水下肚,坐姿都变得像是没骨头一样, 柔媚问道:“听说冯家出了事, 冯溪被你收留在东宫了?”

  南秀点头, 百无聊赖地捏着酒盏,长睫低垂,看不清神色。

  郭水姜幸灾乐祸地想着:她离开长安城之前冯家还是清贵世家,冯溪自幼聪颖过人,长大后又眼高于顶, 沦落到今日这个境地居然没有找一根房梁吊死, 可见吃的苦头还是不够多, 也不曾因家世败落受太多屈辱。

  猜到南秀必然舍不得磋磨他, 她轻抚了一下泛红的眼尾,随口出起馊主意来:“你将他送来我这儿, 我帮你调/教调/教。”

  “不必了。”南秀笑了一下,“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你碰过他没有?”

  南秀不答话,郭水姜就知道肯定是没碰过。

  “他不许你近身?”郭水姜嗤笑一声,想到冯溪那副禁欲又正经的样子,觉得南秀还是脸皮太薄了,这要是自己看中的人,就算用各种强迫的法子,也一定要得到手。她都能想象到,以南秀对他那张脸的容忍程度,一定是将他奉为座上宾了,哄着他开心,还要听他冷言冷语,任他以下犯上。

  郭水姜替好友叹气。

  天妒英才,曾经差一点荡平西夷的辜将军死在了战场上,现如今南秀只能从别人身上找他的影子,不知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可怜。

  “不过一张相似的脸罢了。”郭水姜觉得不值,感慨道,“再像也不是辜将军。”

  笑容从南秀的脸上褪了下去。

  郭水姜自知酒后失言,眼底蒙蒙的醉意稍减,收敛了笑容,坐直身体说:“就当是留他在身边逗你开心,这是他的大造化,不然以他那副文弱的样子早晚累死在长汤行宫,哪里还能回到城中享清福?”

  其实倒也不怎么开心,只是心里多了些安慰罢了。南秀转头望着池水中的残荷出神。

  冯溪刚到东宫时因为高热不退,南秀命人将他安置在自己寝殿中亲自照料,夜里困了和衣与他躺在一张榻上度过了一夜。除此之外,她的确连他的衣角都没碰过。

  她对与冯溪亲密接触并无丝毫渴求,只想日日对着这张和小舅舅相似的脸,就好像……小舅舅还活在这世上。

  “也有些地方不像。”

  郭水姜试图弥补自己的失言,南秀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又将话头扯了回去,顺着她前面两句话认真地说,“两人的眼睛不太一样。”

  郭水姜也跟着回想起辜将军的那双眼睛——温和带笑,又藏着锋芒。冯溪自然远远比不上。

  “他比不上辜将军,又心有所属,你何必非他不可?”郭水姜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见南秀神色怅然,又不忍心继续说了。

  此时天上有碎雪打着旋儿落下,灰蒙蒙的天沉沉盖在头顶。

  ……

  隔着窗,能听到外面的风雪声越来越大。

  屋内炭盆正燃着,但床上的冯溪却还是冷得轻轻发颤,骨头缝里都好像在丝丝冒着凉气。他在长汤行宫时受了不少罪,应当是过劳染病没能彻底养好,亏损了身体,入冬后一直缠绵病榻,今夜再次发起热来。

  他身边的小太监不敢耽搁,急忙跑来请示王崇州。王崇州命人去请了医官,又亲自将医官带到西苑。

  冯溪满头冷汗,一碗热汤药被人捏着脸灌下喉咙才激得他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眼前的人影先是交叠摇晃,渐渐凝成一团。等他看清了站在床前的是穿着赤纹黑袍、面容冷肃的王崇州,心里不爽,挥手用力打翻了药碗。

  药碗中剩的汤底溅在王崇州的衣角和鞋头,又骨碌碌滚到他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并未在意。

  冯溪对阴魂不散的王崇州厌恶至极,见这人像是一根冰柱一样立在那儿,只觉得碍眼,找茬道:“王大人就算看不惯我,也不必用这么烫的药来折腾我。”

  “事急从权,冯公子见谅。”王崇州语气和缓,虽然听着恭敬,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不以为意。

  刚煮好不久的汤药确实有些烫,但也没有真的到会烫伤人的地步。

  冯溪揪着这件事不放,故意为难王崇州,要他去跪在院子里受罚。这话一出,吓得屋子里的其余人先跪了下来,纷纷为王崇州求情。王崇州在东宫内有官职,掌宿卫兼侍奉太女起居,是太女多年以来的心腹,也定会成为未来的朝中重臣。

  去请王崇州过来的小太监更是心急如焚,心想冯公子说破天也只是殿下的男宠,对外更是个戴着脚镣的奴才,王大人肯避让他的锋芒不过是因为殿下宠爱他,卖他几分面子,怎么可能甘愿受罚?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王崇州居然没有反抗,沉默片刻后竟真的走出屋门跪在了院子里。

  小太监追出门去看了,折返回来禀报时连冯溪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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