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请你自重40(2 / 2)

七月闻言,大惊:“这孟姑娘怎么会给燃情香,那王姑娘待在这屋子里这么久,还不被熏死了。公子,你那么生气,不会是做了什么……”

张之意脸上满是自责之色,道:“我没有,只是出言伤了王姑娘。”

七月:“既然只是出言伤了王姑娘,解释清楚就好了。我想王姑娘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张之意又急匆匆往偏房去,走到门口,犹犹豫豫,还是轻轻扣门:“王姑娘?你在吗?”等了半晌也没有动静,心中有些担心,便推门进去,看到书上留了一封信:子晋,姐姐来不及与你告别,勿寻。

七月见到桌上的信,道:“这王姑娘走了?为何这么着急?”

张之意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失落,心想:那王姑娘一定以为我内心讨厌她,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语。

七月见张之意的失落之色,道:“可能王姑娘走的还不远,现在还能追上。”说罢,便往西厢房那边去,恰巧遇到子晋,便道:“子晋,你姐姐走了,给你留了一封信。”

子晋心中一惊,想着:之前姐姐确实说过到圣贤书院会另有打算,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于是,子晋也往东厢房那边去,等见到桌上书信,心里明白,姐姐让自己勿寻,确实是做了其他谋划。

张之意见子晋并为露出焦急之色,反而十分平静,便问道:“子晋,你觉得你姐姐会去哪里?”

子晋眼神闪躲:“我姐姐一直是有自己的主见,既然让我不要寻她,自然有其中缘故,我听我姐姐的。”说完就离去了,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会露出破绽。

张之意不自觉地也跟着去了西厢房,路上遇到了子言。子言见张之意神情失落,猜测或许与王映雪有关,便拦住其去路,道:“三师叔,你是找映雪姐姐吗?”

张之意眼中露出几分期许,问道:“子言,你知道王姑娘的去处?”

子言如实回道:“约莫不到一个时辰前,我见到映雪姐姐去了后山,应该是往凌云峰去了。”

张之意闻言,急急往后山去,心里想着:这王姑娘去凌云峰做什么?糟了,不会是寻短见去了?想到这里,步伐又快了一些。

等到张之意到了凌云峰,看到静室的门开着,又见铺满灰尘的地面上,来来去去的脚印,心想:这是王姑娘的脚印,这来来去去,怕是内心多有煎熬。想到这里内心又多了几分自责。张之意将整个凌云峰翻了个遍也没有寻见王映雪的踪迹,整个人也怅然若失,呆呆地望着凌云峰下,心里不好的预感更重:若是王姑娘因为此事寻了短见,我张之意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连着三日,张之意都守在凌云峰上,任七月如何劝阻也不愿下山,后面几日,书院又派人在凌云峰下搜查了好些日子,但都没有找到王映雪的踪迹。子晋见张之意如此执着,心有不忍,也来相劝:“三师叔,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不知道你和我姐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我姐姐心仪三师叔,一定不会做令三师叔为难之事。而且我姐姐生性豁达,志存高远,也不会做对不起父母之事。所以,我姐姐是不可能因为小事寻短见的。”

张之意心里也明白,只是担心王映雪可能一辈子都不愿意再与其相见,不免暗自神伤,尤其后悔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

王映雪自那日上了凌云峰,望着云海翻腾,重峦叠嶂,心里也放下了些,想着:本来感情的事情就不能勉强,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如潇洒自在去,救命之恩自有其他方式归还。只是不知道原来任何小小的改变,事情的发展趋势就会完全不同。第一次穿书的时候,自己明明问过阿意,何时对自己动的情。阿意认真的回答:第一次见的时候。所以自己才会觉得这一次,虽然阿意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应该还会和第一次一样对自己一见倾心。只是…….想到这里,王映雪又感觉心脏隐痛,眼中酸涩。

王映雪叹了一口气,推开静室的门,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好确定石砖的尺寸,然后到了书案下,找到了第三块砖,果然是空的,然后摸索了一番,终于触动了机关,那石砖徐徐打开,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王映雪先是向下望了望,里面漆黑一片,于是从包裹中拿出火折子,从通道往下,沿着石阶走,等整个人进入,顶上的石砖自动关闭。王映雪心里一惊,但见火折子的火苗动了动,依然没有灭,便继续壮着胆子往下走。蜿蜒的石阶,起初一直是向下去,后面变得平缓,似乎是横穿山体的内部,为了减少恐惧,王映雪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只能期待这火折烧完的时候可以走出这通道。

慢慢地,前面出现了亮光,王映雪心中欣喜,加快步伐朝着亮光的方向走去,很快洞口清晰可见。王映雪听到了瀑布的声音,原来这洞口在瀑布之后,等到了洞口处,眼前豁然开朗,瀑布下是溪水潺潺,林木茂盛。王映雪见崖壁上有人工开槽的阶梯,便沿着阶梯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等爬到底部,已经到了密林之中。王映雪循着小路继续向前,在密林之中,见到了一处古朴的院落,上面的匾额上写着“定风波”三个字。也许是年代久远,也许是长年无人修葺,三个字已经脱了漆,有一种荒凉沧桑之感。

王映雪来到院门口,正犹豫是否要敲门时,只见,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王映雪一愣,本能地后退了两步,目光向院内望去,但见院子内花草树木都被悉心打理,心中担忧减了几分,试探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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