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试锋芒（2 / 2）

有女子“啊”的一声惊叫，纯阳看到被巨石压着的那位女子，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颤抖着。

“母亲——！”少年飞奔向前，将那女子扶起来。

女子脸色苍白，她眼中含着泪水，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小年的脸问道：“你就是，我失散了十几年的红儿？”

“是的，母亲，为了救出你，我从五岁懂事起，就开始练习以斧劈石的功法，到现在已经12年了！”

女子抹了一把泪水，迷惘地问少年：“莫非我被你舅舅，压在这山石下，已经17年了？”

“嗯，母亲，幸好你还好好的！我们终于团聚了！”

“我怎么感觉，我在这里山石下，只呆了一柱香的功夫，山石就被你给劈开了啊！”

“母亲，时间确实已经过去了17年了!你没事就好，我们现在回家吧！”少年的脸上，满是泪水。

“好，好！我的好孩子，你爹现在还好吧？”女子慈爱地用手抚摸着少年的头。

“爹身体还很硬朗，精神也很好，就是头发胡子全白了！”

纯阳看他们来那个人说了片刻话，距离遥远，听起来断断续续地，不甚真切。

母子二人谈了会话，然后少年牵着女子的手，飘然下山而去。

绝顶之上，再次恢复了寂静。

纯阳一时无事可做，便想起男子用手掌做刀剑，象削豆腐一样劈削山石，他想仿效练习一下。

纯阳有一杆玉笛，晶莹透彻。

月圆之夜，特别是中秋之夜，他经常与大哥王维，二哥崔颢，在桂花树下，一起品尝桂花酒。

古代的桂花酒，与现在的白酒不一样。

古代是将桂花摘下晾干后，直接撒进糯米酿制的酒胚里，经过发酵后，筛出来的酒酿，会呈现出琥珀色的光芒，不仅醇香扑鼻，而且色香味俱全。

三人一碗桂花酒入腹，就像醐醍灌顶，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畅。

酒至半酣，三人开始合奏。

大哥王维弹琴，小弟纯阳吹笛合奏，崔颢吟唱。

二哥崔颢是个风流浪子，除了会唱歌，题写艳情诗，年轻时还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本事。

三人的聚会，经常会引来夜游的大家闺秀，参与进来，一起歌唱吟诗。大家吟唱的是屈原的《离骚》或《招魂》。

“瑶浆蜜勺，实羽觞些，......。”意思是晶莹如玉的美酒掺和着蜂蜜，斟满酒杯供人品尝；

“挫糟冻饮，酎清凉些，......。”酒糟中榨出清酒再冰冻，饮来醇香可口遍体清凉；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美人已经喝得微醉，红润的面庞更添红光。

及明月西斜，大家最后都尽兴而归。

纯阳如一人在明月之夜，他在高楼上吹奏玉笛，经常会引来各种各样的鸟儿，围着他上下翻飞，翩翩起舞给他伴奏。

他当初在长安街游玩之时，玉笛没有带在身边。现在难以排遣寂寞，就想用山石自己做一支石笛。

他围绕峰顶转了一圈，看绝壁之上，倒挂着几支石笋。

纯阳用剑气劈断一截三尺来长的石笋，提上峰顶。

开始，他大开大合，粗放地将石笋劈削到一根擀面棒粗细。

他再以中指运剑气，洞穿了石笋。然后将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气运圆环中间，形成一个坚硬无比的剑气刮刀。

他将石笋的端头放在圈内夹牢，右手捏着一端快速地旋转。

刮刀将石屑削下如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被山风吹起，飘向下方无底的悬崖。

片刻，一杆光滑的空心石竿，开始晶莹地泛亮了。

这虽然是白色的石笋材料，经他打磨光滑后，但质感不下玉石。

纯阳把两端切削平整，再用小指头运气，在石竿一面开了八个比小指略小的圆孔，相反一面的端头，开了一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