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意传弟子（2 / 2）

不过，杜甫的记忆力好。他后来看到公孙大娘的弟子，临颍李十二娘舞剑器时，专门写了一首诗来纪念。

杜甫的诗就如历史，记录着公孙大娘的剑舞之高明。

唐玄宗的梨园弟子八千人，但会舞精妙绝伦剑器的，仅有请到宫廷表演的宾客，公孙大娘一人。

据说，大书法家张旭，经常在邺县看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得到启发。

在书法创作前，他先灌酒自己喝醉后，再跟舞剑一样，披发怒目，在庭中大呼小叫地呼喝奔走，形状疯癫，世称张癫。

随后就笔墨，落纸云烟，龙骧豹变，后来成了独步千古的草圣。

吴道子也从公孙大娘大开大合的衣袂飞动里，悟到了绘画的行笔之道，从而自开吴带当风一派，成就千古画圣。

他俩人的书画成就，足以旁证公孙大娘的舞术高明，天下独绝。

公孙大娘舞剑器，终究还是一种赏美性质的武舞。

这云海的激荡和韵动，确实动人心魄。

“我现在经脉已通，何不做她的意传弟子，将她的剑器舞蹈，与云海的激荡结合，开宗立派，独创一派登峰造极的剑道，成为千古剑圣，岂不快意人生？”

纯阳想到这里，就不再打坐，每天凝神观摩和比划起流云的韵动和激荡来。

剑术的精髓，就在杜甫“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两句诗里。

剑道讲究速疾的剑花，以迷惑敌手耳目；

身手敏捷矫健，先发制人或后发先至致敌；

出剑势道雄猛震慑敌手的对抗心理；

得手后神情静穆，大气禀然，守住剑道正义的神韵。

杜甫果然聪慧过人，他仅仅通过观看公孙大娘的舞剑表演，就悟透了剑道里术和道的两个层面。

杜甫后来成了诗圣，如果他练剑，他一定也会成为剑圣。

纯阳练剑，虽然无剑，但他手里，却捏着一柄由意念督气而成、至刚至柔的三尺无形气剑。

这气剑，能伸能曲，能长能短。

他领会了剑术的要领，练习中其它的细枝末节，便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他将自创的招式，练到了滚瓜烂熟。

“因为公孙大娘表演，没有对敌，观众不知道她的剑舞，到底有没有内力和真气，以气御剑。”纯阳陷入沉思。

不过从张旭和吴道子两人，在观看了她的表演后，在书法和绘画艺术上取得的成就来看，他们两人看到了剑舞的神韵和精髓。她展示的，也应该不是花拳绣腿。

纯阳现在，得杜甫总结的公孙大娘精妙的剑舞神韵，结合他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经络通行，行气聚气的功法后，现在他经络里的精微之真气熔铸而成的气剑，威力只待后来检验了。

他认为已经登峰造极了，就再次闭目，洞开头顶的百汇，后脊的命门，凝神集采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修炼气剑的真气潜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听到自己西面的一坐山峰，传来喧闹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