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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也打听到太宰治那家伙和他的新搭档带着人虎出差去了。
不能立刻把烦人的白毛小鬼甩还给她哥哥,中也非常不情愿。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把这坨小黏糕贴身带着了。
要是被某个变态幼女控看到就不好了。
“中也。”妹妹酱抱着中也的药藏在他的风衣下面,“我闻到章鱼烧的味道了,我饿了。”
风衣下,中也穿着修身马甲的纤细腰身旁边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白脑袋。
妹妹酱仰着头,挺翘的小鼻尖嗅着空气中诱人的食物味道,一下就把脑袋钻出中也的风衣。
“我饿了!我要吃章鱼烧!”
小奶音一下下敲打在中也的耳膜上,别人觉得可爱,他只觉得头疼。
“别把脑袋伸出来。”他把白毛幼崽的脑袋按回了风衣里,“二十分钟前不是才吃了五个可乐饼吗?怎么又饿了?你的胃是无底洞吗?”
中也话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已经诚实的去给妹妹酱买章鱼烧了。
“我还在长身体嘛!”妹妹酱委委屈屈。
中也:……
“老板,来一份章鱼烧。”
“两份!”妹妹酱在中也的风衣里发声。
面对章鱼烧老板诧异的眼神,中也拉低了帽檐,裹紧了风衣——可恶的太宰妹妹!
妹妹酱抱着中也的腰,爬啊爬,从他的风衣领口露出半只脑袋,苍蓝色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紧盯着章鱼烧的制作。
十五分钟之后,迎着海港的风,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港口路边的长椅上。
热气腾腾的章鱼烧的味道被海风送进鼻腔里,普通的食物仿佛也显得格外美味起来。
“中也吃。”妹妹酱把第一个章鱼烧戳到中也嘴边。
“给我吃?”中也有些诧异,他扫了一眼披头散发,被海风吹的头发狂舞的白毛小幼崽。
难道她要两盒,其中一盒是给他的?
哼,也不算完全没有良心嘛!
“嗯。”妹妹酱点头,又把章鱼烧丸子怼到了中也嘴边。
中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幼崽的投喂,然后就把剩下的都放到了大胃王幼崽的腿上。
“难吃,你自己吃吧。”
本来就没有打算一盒都给中也吃的妹妹酱:“嗯嗯。”
她已经没空和中也说话了,因为她嘴里左一个右一个已经塞满了章鱼小丸子。
既然中也觉得难吃,她就全部笑纳了。
才被中也这个家伙带了几天,妹妹酱就已经从精致的小可爱沦落成披头散发的野丫头了。
到的第一天还绑着漂亮的小辫子,藏在中也披风下面钻来钻去一天之后,皮筋断了,发圈丢了,发型也不复存在。
中也执行任务可以好几天不睡觉,妹妹酱钻在他的风衣下,当他的随身挂件,别说梳头发了,洗脸刷牙都是没有的。
饭也吃不够。
中也总觉得那么多饭给这小幼崽塞进肚皮里,能把她的肚子撑破了。
所以妹妹酱一直都处于半饥饿的状态,不过好在,在外面的时候,只要妹妹酱说想吃什么,中也虽然嘴上念叨几句,也还是会给她买。
可能他认为零食是装在另外一个胃里的?
被中也嫌弃的章鱼小丸子,妹妹酱吃的津津有味,一口接着一口,老板做一盒章鱼小丸子的时间要十分钟,但她炫完一盒只要三分钟。
她觉得好好吃,横滨的章鱼小丸子和东京还有神奈川的都不是一个味道。
看着妹妹酱吃的香的中也,忍不住又从妹口夺食了一个。
“礼不素说不好次的吗?”咬着半只章鱼烧,说话含含糊糊的妹妹酱。
“哼。”中也才不会承认他看馋了。
又吃了一颗章鱼小丸子的中也在妹妹酱看不到的角落,悄悄在自己腰间捏起一层薄薄的肉。
总感觉在跟着这个家伙吃下去,他衣服都要换一个尺码了……
这个家伙!
不会真的是太宰那家伙派过来整他的吧!
作者有话说:
你们有人猜中也,有人猜乱步,但是没有想到是哒宰的妹妹!
不过还是给中也带着!
在她吃章鱼烧的时候,是中也难得“独身”的时刻。
他大可接着这个机会脱身,把这个烦人的幼崽扔在人海茫茫的港口。
他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是暗夜里的黑, 从不会为恼人的外物所束缚。
以他的身手, 这么一个小小的幼崽绝对不能再缠上他。
机会就在眼前,他完全没有脱身的想法。
风衣在长椅上散开, 男人手臂支在椅背上, 两脚岔开, 透过海港一辆辆轮船的空隙看着远方海平面。
有的人表面好似一点不在意幼崽的样子, 余光却时不时扫过幼崽吃章鱼烧的时候小仓鼠一般, 一动一动的圆脸颊。
啧, 这是吃了他多少东西才养出来的胖脸蛋!
是谁手痒了?
“我吃完了。”最后一口章鱼烧塞进嘴里,妹妹酱熟练往中也风衣里一转, 小手扒上男人纤细的腰身。
中也后悔小粘糕没黏着他的时候, 他竟然忘记跑了!
(你扪心自问一下,真的是忘了跑吗?)
“吃的满脸的酱汁,不要碰到我的衣服!”中也嫌弃看着某只白毛幼崽。
妹妹酱自动把他的话转化为让自己擦脸,十分熟练的从中也口袋里掏出一张看着就很高级的男士手帕, 直接就往她沾满酱汁的下巴上抹。
中也脑袋上冒起几个“井”。
他一定要把这个烦人的小家伙送的远远的!
太宰!这个青鲭野郎!
自己消失,还要派个妹妹过来祸害他!
抢过被妹妹酱糟蹋的满是酱汁的手帕,他本来可以直接扔掉,但是却低骂了一声笨蛋, 把妹妹酱脸颊没擦干净的酱汁一起擦掉后,才把手帕团吧团吧重新塞回口袋里。
下次不给这个家伙买带酱汁的食物了!
“待会儿晚饭可以吃蛋包饭吗?”风衣里钻出一个小脑袋, “我想要用番茄酱在上面写字, 还想再吃一份咖喱, 要不辣的那种!”
“可以……”
论某人打脸之快,前脚刚说完不给买,后脚答应的比前脚还快。
屋檐外雨丝倾斜而下,庭院中流水的逐鹿随着时间的推移盛满水后倾斜,尾部撞击在石头上,发出清脆响声。
开着推门的和室,雨幕遮掩了天地,让这块温暖干燥之地仿佛成为了世界最宁静之处,所有声音都变的不真切了。
唯有屋内伴随着熏香袅袅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子声。
将棋桌两侧,一边是穿着剪裁精致修身西装的温柔青年,另外一边是脸上带着清爽明朗笑容的风衣男子。
“是我输了。”温柔的青年放下捏着棋子的手,虽然将棋桌上还是平分天下的局面,但是像他们这般的人,走一步总是看十步,甚至看百步。
他已经预见到自己未来的路了,所以这局棋是他输了。
风衣男子脸上还是那般爽朗的笑容,他脸上不为对手的认输而露出欣喜的表情,他的笑是一直都在的。
“还有时间不是吗?”他说。
温柔青年抬头,栗色的头发扫过眼尾,遮不住他深邃的眼眸,一张带有亚洲人柔和轮廓,又有着意大利人深邃五官的脸庞展露在了对面风衣男子眼中。
谁能想到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竟然是个日本人。
“还是先谈正事吧。”温柔青年表示。
“我和社长先生算是旧识,从前也接受过不少他的帮助,这次我来日本,他向我推荐了你。
太宰先生是武装侦探社的优秀成员,也是最合适这个任务的人选。”
风衣男子,不,太宰治听到对面意大利黑手党教父如此评价自己,不可置否。
十五分钟之后,太宰拿着一袋资料从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宅邸出来。
“彭格列吗……”他捻着牛皮纸袋的一角。
“太宰!你这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远处传来国木田气急败坏的声音。
哦,对了,这次彭格列的任务是他在和国木田出来执行任务的中途接的,不算个秘密,但他忘记告诉国木田了。
“你这个家伙,不会又在哪里准备自杀,给我找麻烦吧!”国木田瞪着自己不省事的搭档,下着大雨,连伞都不撑一把,是打算用雨浇死自己吗?
国木田把自己的雨伞倾斜了一半过去。
“欸?国木田君,其实我在试验一种新型的穴位打击法。”太宰从国木田手中接过雨伞的伞柄。
“用雨水击打穴位,这样可以沟通天地的力量来达到养生的功效。”太宰笑容里多少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