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开黄金笼的第二天3(1 / 2)

  她不以为意,寻了末尾的位置坐下,慢吞吞地问道:“不知执法长老找我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娇河君应该很清楚。”

  纪若昙的丧礼一过,各阁也恢复该有的衣着仪制,仅在左臂上系一白布略表追思之意。

  在一众天青色中,许娇河无纹无印的白衣就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更加突兀的是她的话语。

  许娇河细白的手指缠绕着腰间的绦带,依然用一种很慢的语气:“我并非执法长老命脉相连的灵剑,又如何清楚您心中的想法。”

  谁让薛从节这么多年总是处处针对她。

  对待敌人客气,简直就是灭自己威风。

  \"你!\"

  薛从节颊边衰垂的肌肉一颤,正想开口斥责许娇河,却见秉礼长老一个目光安抚,才勉强按捺下不断上窜的怒气,“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无衍道君殒身一事。”

  “我要说的,已经在夫君灭道那日,由他的徒弟游闻羽代为禀告给宗主。”

  许娇河挑衅一句,便低头不再看众人的表情,“执法长老若有疑惑,自行询问宗主便是。”

  “宗主尚在闭关,我等如何能够随意打扰?”

  “可您就算再问我一遍,我能回答的,也跟几日前没有任何区别。”

  许娇河仰起面孔,把对游闻羽说过的话,又在明镜堂内重复一遍。

  失去纪若昙,她心里缺了几分底气,嗓音便显得郁郁。

  一面说,一面环视倾听的众人。

  几句话下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秉礼长老也陷入沉思。

  薛从节刻意等了几息,又问:“无衍道君渡灵于你时,你可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异样?”

  “没有。”

  “那雷劫劈下来时,可有什么不同?”

  “第一道惊雷就已将我劈晕,后面的事情我也就不知晓了。”

  “那无衍道君发觉雷劫提早来临时,面色可有什么变化?”

  “我当时怕得要死,分不出多余的心力观察夫君的情形。”

  一通询问下来,许娇河提供的消息接近于无。

  她半屈着肩膀,回话也没个回话的样子,像失去大树依靠的菟丝花般柔柔弱弱地跪坐着。

  薛从节越看越不明白,一生清名正直的纪若昙怎么会瞧上这么个不成体统的女子。

  两人的目光对上,许娇河还冲他露出一缕轻飘飘的笑。

  有这种女子作为无衍道君的遗孀,怕是日后云衔宗的名声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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