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活在废土的人们31（1 / 2）
命运女神总是喜欢捉弄心存侥幸的家伙，而李德全不过是无数前人后辈中的一个。
掠夺者，原本只是对没组织没纪律的强盗匪徒的统称。在欲望的趋势下，从那些比自己更弱的人身上讨口饭吃。强势时一拥而上烧杀抢掠，一旦形势不顺便会一哄而散，在老拾荒者久远的记忆中，并不比半尸鬼威胁大多少。
然而，二十年前狂蛇帮的崛起，废土上的掠夺者逐渐成为了蛇眼的卒子。大大小小的帮派被吞并毁灭，现如今掠夺者成为了狂蛇帮的代名词。
狂蛇帮的结构很松散，只要是个拿枪的混蛋就能加入。这些人只要定期进献“贡品”就能打着狂蛇帮的旗号烧杀抢掠。他们只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野狗，据李德全所知，李德彪也只是这群野狗里的一份子。
狂蛇帮的中坚力量被称为狂蛇军团，只有废土上最凶狠、残忍的家伙才能加入其中，他们是蛇眼养的士兵。蛇眼用自己的亲信领导这群暴徒，这些拥有“蛇”字之名的亲信只信奉强大的蛇眼和到手的好处，没有蛇眼的命令，一般不会出去打秋风。
李德全没少和掠夺者战斗过，第一波偷袭让他看到了掠夺者装备的简陋。也正是因此，他低估了这支掠夺者小队的力量。
他不会想到，这是一支正在被训练成“狂蛇”的野狗。
当健壮的掠夺者大汉举着铁门开始向二楼推进时，李德全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经验丰富的老拾荒者脸上没有显露出慌乱，没有退路的战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此刻，必须有人告诉楼顶的李含珠下面的情况。
敌人入室，楼顶的李含珠已经没有了坚守的意义，楼外的枪手很快就会向前推进，必须在对方的火力赶来之前消灭屋子里的敌人，否则绝无幸存的可能。
在铁门的掩护下，两把手枪很快压制了楼梯口，李家人被迫放弃了楼梯口的射击位置，躲入了房间之中。
掠夺者大汉狞笑着扔掉铁门，抄起自己的霞弹枪，和其余两名掠夺者开始向刚才开枪的房中射击。端着自制猎枪的掠夺者守在楼梯口，掏出一根似乎没有烟头的纸烟卷咬在嘴里，盯着通向楼顶的长梯。
一波射击过后，三名掠夺者开始装填弹药，整个小楼静的只能听到弹药入膛的咔嚓声。
没有人趁机反攻，似乎是已经消亡在刚才的枪击中。
健壮的掠夺者率先冲入房内，微弱的灯光下，沧桑的拾荒者倒在血泊中，黯淡的双目盯着掠夺者的脸庞，奋力的想要抬起持枪的右手，却始终无法做到。
李德全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不仅是腹部和大腿被击中，他的整个右肩已经被染得殷红，一粒粒小铁珠镶在皮肉中清晰可见。
“哈！看看这是谁！捡垃圾中的传奇，反抗旧社的英雄，牛魔也杀不死的硬汉，敢与咱们狂蛇帮作对的蠢货，拥有这么多伟大的头衔居然像条老狗一样气都喘不上，哈哈。”看着曾经差点要了自己命的老家伙即将命丧黄泉，掠夺者的肆无忌惮的笑声让黑夜为之颤抖。
狂妄的笑声下，一缕劲风袭向掠夺者的脖颈，细长的木刺像是毒蛇的獠牙，带着无尽的仇恨和疯狂想要将敌人掀入地狱。
门口的枪手救了自己的同伴一命，子弹击穿了芦花的胸口，但倔强的女人依旧拼尽全力将木杆子刺进了掠夺者的肩膀。愤怒的掠夺者制止了同伴射杀芦花的举动，拔出木枪看了眼被鲜血染后的枪头，反手刺向李德全中枪的大腿。
老拾荒者闷哼了一声，冷漠的似乎不知道疼痛，但女人的痛哭很快剥开了他的心防，面露悲色。
若有若无的抽泣让门口的枪手怪笑了起来，很快他便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声音的源头来自于另一间房子中的衣柜。
“嘎嘎，老壁，把你的收益分我一半，送你一件你最喜欢的玩具。”
受伤的掠夺者凶横的瞪向说话的枪手，片刻后便理解了同伴的意思，大骂道：“那本就是我的玩具，现在找出来，请你喝酒。”
枪手嘿笑了一声，冲入了另一间房内。陈旧的木质衣柜被打开，幼小的女孩嘴里咬着一片碎布，惊慌的望着满脸笑容的掠夺者，泪水像两条清澈的小溪不断喷涌。
有了同伴受伤的前车之鉴，枪手自然做到了足够小心，顺利的将小女孩从衣柜里抓了出来，怪笑着回到了同伴之间。
“哈哈，好漂亮的娃娃，老子最喜欢可爱的娃娃。”受伤的掠夺者拔出了刺穿李德全的木杆子，朝着芦花的伤口狠狠踹了一脚，便将霞弹枪背在背上，一把抱住了李含晶，一边揉搓着小女孩娇小的身躯，怪笑着伸出舌头将小女孩充满恐惧和茫然的脸庞舔了个遍，恨不得让这肆意放纵快意传遍整个黑夜。
被称为老壁的掠夺者是小队最凶悍的打手，他从来不和大家一起去找乐子，原因只有一个，这家伙是个恋童癖。
“老岳父，别担心，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疼爱她的。”掠夺者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去拉自己的裤带，毫不在意自己那根比常人明显细小的家伙什暴露在两个将死之人眼前，而他的同伙很默契的退出了房间，网撒待渔盯上了房顶和室内唯一的入口。
芦花已经没有睁开双眼的勇气，而李德全则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那双晦暗的眼珠子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已经已经失去了生命。
口中咬着碎布的小女孩始终没有出声，似乎根本不能理解掠夺者的举动，就连泪水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傻傻的看着这个世界，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只能蜷缩着身子，任由掠夺者怪笑着撕扯她的衣衫。
躲藏楼顶的兰燕根本不敢倾听下方的声响，她死死的抓住李含珠粗壮的胳膊，不断的告诉自己无端的送死并不能拯救这个家。即便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将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她依旧决定等待时机。她用所有的理智镇压自己的内心，却根本没有考虑到身边这个坚实身体会做出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