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趣闻(1 / 2)
杂货店老板的名字又土又豪。
姓黄名金。
一个道家门派硕果仅存的独苗。
广华宗基本已经断了传承,就剩黄金一人,可以看作他就是掌门了。
没了宗门,道统也所剩无几,只能开个杂货铺挣点小钱混日子。
年轻时一身道袍,也是一干干净净的清秀帅小伙,结果开杂货铺没几年就发福了,果然还是太闲了。
一日他接了一场法事,想着挣点外快,本觉得是一场平平无奇祈福法事。
哪曾想,突然冒出个灵,搁以前有些许本事还能过上几手。
现如今多少年没打过架了,一紧张更想不起来了,差点身死道陨。
所幸被路过的白泽救下,从此成为座下工具人一枚。
跟着白泽可算是倒了霉了,本想着杂货铺不用开了,接点活不至于饿死。
可惜碰上个咸鱼老板,这下好了一天怕不是要饿八顿。
只能又把杂货铺开起来。
大清早的店门被拍的哗哗作响。
一脑袋汗的黄金背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站在门前。
“不是吃就是睡,这能挣个屁的钱,吃粑粑都赶不上热乎的!”
伸进裤兜摸索一番掏出钥匙开了门。
刚进门就碰见睡眼朦胧的白泽。
把帆布包哐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洒落了几张符纸。
“你想累死我啊,这么多,我画了一天一夜啊,你看我手现在都还抖着呢。”
说着把手伸在空中,白泽看都没看,一句话差点气死黄金。
“你怎么没带早饭啊。”
虽然已经习惯了白泽的臭嘴,但还是忍不住想揍他。
赤熊从二楼一跃而下,看到那熟悉的吨位。
“呦,大黄来了。”
黄金此时已经不想说话了,这两个人,一个不如一个。
白泽拎着帆布包抖出符纸,在一旁挑挑拣拣。
“这张可以,嗯,这张也行。”
“哎呦,有长进哦。”
说着抖落一张黄符纸,一阵流光荡漾瞬间又消失不见。
并不是所有符都能用,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符箓纵然需要道统师门,甚至沐浴斋戒。
但高深的修行者,可以忽略一二,黄金的画符功底,白泽还是认可的。
随着白泽剥削了几年,修为也越发高深。
当然仅仅是画符的修为。
有一半不能用的符纸在赤熊一声咳嗽下销毁了。
对于黄金来说,赶工之下还能有一半符纸被其认可,黄金的心里也有些许的小骄傲。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人,虽然外表邋里邋遢,但骨子里也是个傲气的完美主义者。
搁以前刚接触白泽的时候,可没少被他的臭嘴损。
黄金送完东西,一刻也不想留。
正准备离去。
“大黄啊,把家看好,我们去北边溜达几天。”
白泽不紧不慢的收拾着符箓。
黄金有些无语,你这个破店铺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还看家。
“去哪啊。”
“去道黄宗讲道理收收债。”
“道黄宗虽然亦正亦邪,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可这事儿不地道啊。”
白泽从压桌子腿儿的老旧书籍里翻出几张黑纸。
塞进腰包里。
黄金的眼角抽了抽,这几张黑纸也是符箓,即便是他现在的水平,一年也写不了几张。
“我这心里啊,不得劲儿。”
白泽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那是讲道理么,你那是奔着抄家去的,黄金并不知道此次事件的始末。
只是祈祷道黄宗的宗门能结实点。
别一下就被砸坏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出门。
而白泽就这么穿着拖鞋背心大裤衩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果因果,因有了,这果我亲自去取。”
人们陆陆续续的上了火车,白泽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虽然能飞着去但很累。
赤熊就伏在脚边,其他人并不能看到这只小兽。
在火车快要出发时,赤熊抽动了下鼻子。
紧接着白泽对面坐下来两个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另一个人从兜里掏出俩小酒杯和一瓶酒。
眼镜男拿出一点吃的,就这么喝开了。
这破有烟火气的一幕在他看来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