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1 / 2)

  “我想见见活的延清!”他咬住这条不放。

  琴娘不解地问,“你怎么偏偏和他杠上了,不是不合么,石淙还挤兑他?”

  绕他转半圈,当初挺俊俏的小伙子,这几年折磨的,苦瓜个脸。

  “还是张说贬出去了,你想宋大才子替你吹嘘名声?”

  阎朝隐很不安,今日是初六,该当上值,他指个由头溜出来,大半个时辰没回去,恐怕同僚注目,仰头看窗外,日头惶惶,一会儿在云里,一会儿出来。

  “上回你们说,许子春的弟弟做了高阳县司马,我寻人问了。”

  剩下半截咽在肚子里不必道明,许子春的弟弟许子秋上任伊始,便遭人检举不孝不悌,苛待寡嫂,恰天官负责官员功过考核的考功司郎中是高阳县人,正丁忧在家,听了四邻控诉,一封检举信发来神都,便抹了他的职衔,永不录用。

  “信不过咱们郡主你还敢来?!”

  杏蕊本来侍立帘后,闻言气哼哼过来抢他的茶。

  “你不肯兜揽,有的是旁人,你只记着,郡主赢了自是拿你做筏子,万一输了,反咬你一口,也就是刚好!”

  正要泼他脸上,被琴娘喝止了,“活的又不是没有。”

  叫人来吩咐,“你去那边,请他们掌柜过来。”

  阎朝隐目瞪口呆,原是将信将疑,亲眼所见不得不低头了,原来宋之问就藏在隔壁,当真是全须全尾,一个大活人。

  “阎郎官寻我何事?”

  宋之问很冷淡,坐下款款摆了摆袍子,只拿侧脸相对,可是一声嗤笑,便逼得阎朝隐讪讪起身。

  他傲慢地端茶自饮,并不理人,自诩为瑟瑟立下汗马功劳,合该青云直上,却被藏匿此处,一搁三四年,早厌烦了,难得召他见人,没想到竟是见阎朝隐!石淙便被他抢了风头,如今又是他。

  “延清——”

  阎朝隐语带恳求,“咱们输不起呀!你怎么敢?”

  “那赶上了,怎么办?!”宋之问吊起眼梢,半是讥刺半是自嘲。

  “如今时世,要么选府监,要么选郡主,再无旁路可走,不信你瞧张说,自以为两不沾,比我强,反被相王牵累了!你呀,来都来了,就算一个字不吐露,为府监所知,照样是死罪,倒不如痛快些!”

  提起张说,阎朝隐更心慌意乱了,“这,我,你……”

  “到时候你只管往后躲。”

  琴娘缓声安抚阎朝隐,瞧他目不转睫只盯住宋之问,便捎带着叮嘱,“连宋主簿也是,激战之时不必参与。”

  节骨眼儿上撇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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