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1 / 2)

  司马银朱满脸讶异,半晌才伸手替她拍背。

  瑟瑟捂着嘴强压下去,“……茶水呛的。”

  司马银朱语带讥刺,“这下郡主知道,我为何想逼他发狂了?”

  瑟瑟骤然抬头,“我一向以为你拿他当朋友!”

  ——日光映照在司马银朱风雨里来去,略显粗糙的面孔上。

  瑟瑟还记得立储那日,她劝她,郡王何其无辜?

  那一刻她不曾回应,心里其实牵牵疼痛。

  武崇训是个傻子,她却不是欺负老实人的坏蛋,她嫁他,是认真想叫他心满意足的。

  司马银朱双臂抱在胸前,绿衣窄袖,眼神犀利,迫得瑟瑟不能闪避。

  这一瞥之下,忽地惊见司马银朱额角发丝被吹起,露出一道新鲜伤口。

  瑟瑟心头一凛,又有点叹服。

  这道伤口要是落在丹桂乃至上官脸上,定然叫人惋惜容貌受损,在司马银朱脸上却像勋章,丝毫无损她的威严,反而增加了压迫感。

  一念未止,忽地发现她踏入内室,竟没有如往常摘下横刀,那沉重的铁器就挂在腰上,黢黑刀柄撞着八仙桌边沿精细的雕工,突兀古怪极了。

  ——他们背着她,与人动过手了!

  瑟瑟本来坐着,起身太急,咣当一声撞翻了座墩。

  “你……表哥呢?出什么事了?!”

  司马银朱望向支摘窗,丹桂、杏蕊就在门外守候,想来也是面面相觑。

  她目光在那副粗陋的画像上停留片刻,终于出声。

  “内忧外患,这神都就快炸了,哪还顾得什么朋友、爱人?”

  第154章

  瑟瑟疾步掀帘进来。

  临时架的床榻, 样样简陋,连帷幕都是武崇训最不喜欢的油绿配金黄,又缀了重绣珍珠, 沉甸甸悬着,一丝儿风进不来,气味便不新鲜。

  趋身上前瞧他, 动作大,把他吵醒了,苍白面孔转过来, 眼没睁便叹气。

  “你又来作甚么?”

  瑟瑟无语,“你就不怕是张峨眉?”

  武崇训叹了又叹,数月夫妻, 与她简直没有心意想通的时候。

  “你要胡说, 何必拉扯别人。”

  “是啊!何必拉扯别人?!”

  瑟瑟噼里啪啦一通发作,要不是看他着实虚弱,还能再说十句。

  “又不是练武的材料,偏逞能,半夜去翻人家禅房, 亏得女史机警,跟在你后头去了,不然……你就不怕被人当贼拿了?!明知那不是正经和尚, 行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武崇训吃力地把眼睁开一条缝,冷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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