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客栈江母喜相迎(1 / 1)

江雪亭又回到张白圭身旁,再往台上看去时,两人的比试仍在继续,只见钟离右手持剑,左手握拳护身,虚步晃身攻向燕飞南,八决拳乃是外家功夫,招式大开大合拳劲刚猛无比,钟离的剑法由拳法演化而来,剑招亦是猛力尽显,燕飞南只得避其锋芒,借助身法在擂台上游荡闪避,燕飞南使得一柄软剑,只见他腾跳于空,翻身跃过钟离之际挥剑连斩,钟离也只得出剑去挡,落地之后燕飞南不留余力飞跳连踢,直冲钟离面门,钟离冲拳去迎,拳风腿风相交,激地台上尘土飞扬,燕飞南收力回身翻腕挥剑,软剑在燕飞南手中好似长鞭,虽弯绕曲折却尽藏杀机,钟离一时之间难以辩得燕飞南剑锋所向,只能慌乱出剑去挡,燕飞南见此翻转手腕,剑锋避开了钟离的长剑,刺中他的胸膛,钟离只得回剑按在胸前往后退去,燕飞南不曾罢休,步步紧逼,把剑慢慢地深刺,钟离自知已无应对之法,只能忍痛任由软剑贯穿刺入,大步流星贴上前去,左臂弯曲,握拳于身后蓄力,冲着燕飞南使了一招“震山贯石”,出拳之时拳风激荡,拳劲凶猛,而燕飞南只顾追攻,中路大开防守不能,燕飞南身中此拳,顿时嘴角流出鲜血面露痛苦之色,燕飞南弃剑后撤,翻身飞踢,将钟离踢飞出去,两人身受重伤,各自蹲在原地喘息运气,所幸钟离剑伤不深,未被软剑伤及要害,钟离奋力起身将剑拔出掷在地上,手持长剑攻向燕飞南,燕飞南身中猛击,一时之间身体竟无知觉,只能蹲在原地思考对策。

眼见燕飞南即将命丧钟离剑下,突然,一黑剑飞来,打在钟离剑上,震得钟离长剑脱手,只见夏无言从人群中跳出,飞身上台,说道:“两位大侠,今日比武胜负难分,朝廷举办剑会是为选朝中剑而并非是为了害人性命,暂且请二位停手,下台疗伤。”钟离悻悻问道:“比武不分胜负,那又为何比武,如今若是停手,结果又将如何?”夏无言说道:“此次比武讲究点到为止,结果如何自有人定夺,若是阁下非要出手取他人性命,我夏无言手中黑死剑可不留情。”钟离听此只得作罢,转身走下台去,燕飞南也不再多言,起身跳下台去。夏无言又说道:“今日比武就到此为止,请各位散去罢。”围观的众人听此喝了一阵倒彩,都纷纷散去,江雪亭与张白圭也随着人群离开。

两人正走着时,张白圭开口说道:“年兄,我刚才见你冲出人群,与那夏无言交谈了一阵,敢问你与夏无言有何交情?”江雪亭说道:“我与夏无言并无半点交情,只是我见有人往他杯中下毒,这才上前提醒他一番。”张白圭说道:“下毒?没想到竟会有这种事,据我所知,夏无言为官也算清廉,处事谨慎,从不轻易与他人交恶,怎会有人蓄意谋害他呢。”江雪亭问道:“兄长怎会如此详知朝中之事?”张白圭笑着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年兄不要见怪,你我以后将是为官之人,知道的多些,行的错事自然会少些。”江雪亭说道:“还是兄长看得透彻,小弟自愧不如。”张白圭说道:“年兄说笑了,这下毒之事足以证明朝廷内并不太平,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这事不会那么简单,若要查定会牵连很多人。”江雪亭说道:“兄长所想与我不谋而合,夏无言也应想到了这一层,他将此事按了下来,并没有立即彻查。”张白圭作揖说道:“不去管这些了,年兄,恐怕要在此刻道别了,你我于殿试相会如何?”江雪亭作揖回礼,说道:“兄长定会榜上有名,日后再会。”说完,张白圭转身离开,江雪亭也回客栈去了。

江雪亭走在街上左顾右盼心神不宁,心想今日看这剑会,台上两人净下死手,毫无怜悯之意,不由得挂念起冷语秋的安危来,低头正走着时,却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江雪亭以为是冷语秋,急忙抬头去寻,循声看去,只见木掌柜迎面走来,说道:“雪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听别人说今天晌午众考员就陆陆续续的从贡院走了出来,心里奇怪,怎么不见你回客栈,你母亲心里也十分担忧,特意让我来寻你。”江雪亭说道:“我与一同年考完后去寻了个酒楼吃了些饭菜,没有立马回客栈,劳木大哥担心了。”木掌柜说道:“不对吧,只怕是你又去那剑会看比武去了。”江雪亭听此心中一慌,说道:“我那同年邀我去剑会去凑凑热闹,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才随他去了,还请木大哥为我隐瞒此事,不要让我母亲知道。”木掌柜浅笑一声,说道:“你若是要去寻那冷姑娘,就太不凑巧了,先回客栈吧,我和你母亲为你摆了一桌酒席,为你庆祝,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雪亭随木掌柜继续往客栈走去,江雪亭心有疑虑,问道:“木大哥,为何说我今日不凑巧,冷姑娘出什么事了吗?”木掌柜说道:“没有没有,冷姑娘武功高强,寻常之人根本伤不了他,我说的不凑巧,是因为昨日冷姑娘的师兄叶竹早已比试完了,冷姑娘也只是在台下观看,安然无恙。”江雪亭听冷语秋平安无事长舒一口气,说道:“语秋无事就好,敢问叶大哥和谁比的,是赢是输?”木掌柜说道:“放心罢,叶竹无事,原应是“追风客”萧三白与他试,可萧三白因伤缺席,而代替萧三白的是一个无名小卒,对叶竹来说不足挂齿。”江雪亭又说道:“话说回来,那萧三白被冷孤寒打伤后去了哪里?”木掌柜说道:“那萧三白、高良恭、余无生三人貌似都与与夏无言相识,他们三人那天被冷孤寒打伤后就被余无生送进了宫中养伤,接连几日不见踪影,只听说高良恭伤势较轻,恢复的快,过几日要参加剑会。”江雪亭问道:“那冷孤寒是也要参加剑会吗,怎么会突然进京呢?”木掌柜说道:“此事我也拿不准,像冷孤寒这样成名已久的高手,不应会贪图这些,但他的徒弟盛班伦已经参加了剑会,并且连胜三人,至于冷孤寒为何进京,应该另有他因,我还听说冷孤寒在进京路上卷进了一宗命案,但应该不是冷孤寒所为,再加上盛班伦在朝廷中有些势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江雪亭说道:“木大哥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怎么如此灵通?”木掌柜笑着说道:“我在朝廷中还有一些旧友,都是我当初做官时结识下的的,有什么消息,他们都会告诉我,雪亭,记住我一句话,离着夏无言远一些,这人可没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江雪亭回道:“知道了,谨遵木大哥教诲。”木掌柜说道:“谈不上什么教诲,但我说的这些话你都要牢记于心,跟锦衣卫扯上关系,可没什么好事,快些走吧,省得让你母亲着急。”说完,两人加快脚步,赶回客栈。

江雪亭还未走到客栈,远远的就看见江母在客栈门口眺望,江雪亭看见江母,喜出望外飞奔了过去,拥入江母怀中,江母也将江雪亭紧紧地抱着,江雪亭说道:“孩儿回来了,劳母亲担忧了。”江母说道:“几日不曾见你,让我好生念想,考的可顺利?”江雪亭说道:“托母亲的福,考的很顺利,答得也十分应手。”江母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饿了吧,先进来吃饭,又不一会儿饭菜都凉了。”说着,江母拉着江雪亭进了客栈,木掌柜也跟随母子二人走了进去。

走进房内,江雪亭看到桌上摆满酒菜,说道:“木大哥怎么置办了这么多饭菜,我净给你添麻烦了,雪亭在这谢过木大哥了。”木大哥笑着说道:“这些可都是你母亲做的,你若是要谢,应该谢你母亲,她可是为了这桌饭忙活了一上午。”江雪亭说道:“母亲,您身子骨本来就弱,怎能还这么个忙法,您让我于心何安呐。”江母说道:“我给你做饭,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我这几日感觉舒畅多了,你先快过来尝尝味道怎么样。”江雪亭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说道:“山珍海味都不如母亲做的饭菜,今晌午,我和一同年一起尝了尝乐天楼的菜肴,现在再吃母亲做的,那乐天楼的菜肴又算得上什么。”江母笑着说道:“你净挑些好话说,若是真好吃,那就多吃点,这几天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苦了你了。”木掌柜大笑说道:“你母亲做的饭菜可谓一绝,当初就是因为这一顿饭菜,我才有幸与你母亲相识。”江雪亭说道:“哦?你与我母亲是如何认识的倒是没曾听您二人提起过,还望木大哥细细道来。“木掌柜刚要开口,江母抢话说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休要再去提它了,雪亭,什么时候放榜可有消息?”江雪亭说道:“应得过个两三日,母亲放宽心就好。”江母说道:“若是真能做了官,那你也算有个着落了,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你做个好官。”三人一同用过饭菜,吃完之后,江雪亭宽衣解带,洗了个澡,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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