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鹿麂政治(1 / 2)

此刻的狼赤就和曾经被他视为牲畜的东西一样,被堆在了一起,既然都是被比自己强大之人所杀,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狼赤的头再也无法思考,他只感到一阵眩晕,现在的他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咔!”

一只脚将狼赤的头颅踩的稀碎,是海德,但他这么做并非出于私仇,而是狼赤这个人渣确实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

“说的对,狼赤,也许我也是一个恶人,但远没有你恶。”海德自言自语着,他知道狼赤这时已经没法听到他的话,更没法做出回应,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海德,你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啊…没什么,我们走吧,从狼赤身上的神主符来看,凌晨时被他杀死的强者正是华中王贾次,既然贾次已死,那我们直接去讨伐华东王吧。”海德转开了话题,似乎就算是对李明这种要好的朋友,海德也不愿提起他的过往。

“听你的喽,这个狼赤还真是难对付。”李明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听到了海德对狼赤说过他们有相似的经历,只要李明不是傻子,他就能大致猜出一二来。

“一次收获三张神主符,太爽了吧,咱们应该想想办法让剩下的华亚六王来个大乱斗!”李明一边说着,一边往原本瘫倒着狼赤尸身的地方走去,现如今狼赤的身体早已化作粒子,成为了三张神主符的养分了。

“刷!”

土地中突然窜出三条沙黄的小蛇,李明反应迅速,运起力量化作麟角剑自卫,可那三条小蛇竟一条叼住一张神主符又遁回土中了。

“是之前那个人!李明,快躲到我身后来!”海德惊慌大喊,没想到之前在蒙古戈壁滩上战过的敌人竟追到这里,难道是想坐收渔翁之利,顺手干掉李明和海德?

战斗架势摆了好一会,那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她走了?

“她走了。”海德感到空气中不再有能量波动,便也收起了架势,他对李明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万一那八婆突然改变主意,回头来找我们打架,我们可就麻烦了。”李明提醒着,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华东地区,较华北地区更加繁荣的地方,这与当地领主——华东王鹿麂的治理脱不开干系,与获得神主符前只是一位小商人的贾次不同,鹿麂在得到神主符前便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而他作为企业家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自己作为华东王的影响力,在他的统治下,这一片的土地经济蒸蒸日上,各地都建立起了工厂、贸易、酒店、旅馆,这些都需要有钱人来支撑,而底层人呢?这一切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需要埋头苦干,换去微薄到只足够喂饱今天的自己的工资,然后将所生产的东西拿去给有钱人享受,鹿麂便是这一切的主人。

会议厅里,鹿麂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的报表。

今天又有多少人生病,多少孕妇分娩,鹿麂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当然,这些都是底层人的数据,那些有钱人如何胡吃海喝将自己搞成高血压心脏病或者胡搞乱搞被爆出私生子,鹿麂是不管的,他只关心自己的领地内还有多少可供使用的底层人。

“能干活的就让他们继续干活,不能干活的。”鹿麂朝着自己脖子比了一下,一个动作,鹿麂便决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至于婴儿,根据健康状态分级,较好的送去统一保育室,生病或者有先天性疾病的,你知道怎么做。”鹿麂看向站在他旁边的助手说道。

助手低垂着头,轻声回答道:“是,老板。“

鹿麂点了点头,他将报表合上后便站起身来:“好了,散会,各部门按照原计划执行。“

鹿麂走后,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在他的政治下,看似是一副盛世美景,可却都是以底层人的血肉和尊严换取的。

大楼之外,地下,一处酿酒厂内。

“废物!搬个酒桶都搬不好!”话音刚落,监工手中的鞭子就甩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

一位瘦削工人的脸上被抽出了一条红痕,他捂着脸颊抬头看向监工,他很委屈,明明自己都已经瘦骨嶙峋了,显然是搬不动那酒桶的,可是监工却偏偏让他去搬。

其实监工也并非上等人,从华东王的划分来讲,监工和工人其实属于同一阶级,但监工要略高一些,就是这一点点的差距,使得监工在这地下酒厂内变成了神一般的存在,主宰一切生死惩罚。

弱者就是喜欢挥刀向更弱者,监工见那工人不回答,又是几鞭子朝他身上抽去。

“求求你了,放过他吧,他还能继续干活,不会再犯错误了。”监工的妻子也来为他求情。

“哼哼。“监工冷笑两声,“他不会再做错事情?。“

“呜呜,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了。“工人的妻子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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