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迟到的东西（1 / 2）

上回说道，诺什的占卜魔法在“心理护盾”的加持下依旧没有取到良好的成果，虽然她是没有抱着得到答案的心理去尝试的，但失败依旧让她沮丧。

而随后，兽鱼头骨也终于离开了乙遮的行囊，诺什把它交给了老丹尼尔，并称这件物品的身份是作为“毕业礼物”。

“这......”

老丹尼尔有些错愕地摩挲着双手，好像有些回忆不起诺什说的话。

“你可能没接触过这类东西的制作——东陆的土地又怎么会有这类妙物呢？”诺什表情不变，继续说道，“我说你还是太浮躁了，着急着就离开了我，错过了这么好的东西。”

“制作的时候建议最好你自己动手，可以用带灵性的鱼骨灰做熔合剂，头骨会吸收骨灰，并不影响本身的光泽；手杖则用尖叫木的树干，这些东西都非常便宜，也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负担。”

“不过你看起来生活不错，”诺什打量了下厅堂的规模与大小，雕绘的房梁、打磨的桌椅，“可能用些更好的东西也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真的不错，”兽鱼头骨放在老丹尼尔手边的桌子上，他一边看着它一边说道，用食指的关节去碰它的眼窝——“刚出师的时候师父你啥也没给我，我带着根学徒魔法杖就离开了冰山。出去之后接到的第一单生意是护送商队，当时我拿着学徒魔法杖对人家说我是圣阶魔法师，结果对方以为自己遇到了疯子......”

像是师父干得出来的事情，乙遮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魔法杖，那这样一比自己还真是幸运，不出师前就能有自己的魔法杖。

“不过师父，你来的有点晚了啊，”回忆完毕，老丹尼尔把身子侧过来，对着天空举起涅安莉，“真漂亮啊，可我用不到了，我已经有自己的魔法杖了，并且我这个年纪，想要再挥动锤子已经有点勉强了。”

这样的回答导致了诺什的沉默，在老丹尼尔话说一半的时候她还想反驳，有什么魔法杖能比的上“涅安莉”？但老丹尼尔的后半句堵住了诺什的嘴。她没想到会换来徒弟这样的回答，因为记忆里的丹尼尔·麦卡伦斯依旧是斗志昂扬、离开时发誓要名扬天下的样子，嘱托自己找到最好的材料做最好的法杖。但原来比不过时间。

她沉默之后，又开口说，“对不起，我疏忽了。找年轻的矮人工匠打造也可以，当然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年轻人太浮躁。我还认识一位在遥远的北方，居住在精灵之森的精灵工匠，如果你愿意等我......”

“不是的老师，”老丹尼尔又一次打断诺什，“我已经很老了，这种昂贵、罕见、优秀的手杖……我已经没有挥舞的意义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身边的孩子懂事的让到一边。他在屋子来回踱步，走了一圈，本来矮小的身材因为佝偻的腰而更加佝偻，“哎呀，师父，太晚啦，您来的太晚啦。”

“对不起。”沉默之后，诺什再次低头道歉。

容颜永驻的大魔法师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忽略无视了时间的伟力，自己闲闲散散地旅行生活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别人的一辈子了。这份出师礼物堪称豪华贵重，遗憾的是它太迟了，真的太迟了。一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虽然矮人通常也被规划为“长生种”的其一，但不如精灵，如同抱有天赋的丹尼尔三十年就习得了圣阶魔法，但依旧无法超越自己的师父。

“......哎呀，大家聊点轻松的话题，”乙遮赶紧打破冷场的氛围，站出来说到，她拉着诺什在厅堂中间的位置坐下，然后又去老丹尼尔身边推着他到椅子旁边，“老说这次干嘛，师兄你也是哈，师父送你的礼物就好好的收下嗷，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当作收藏也行呀，莫非你手里有品相更好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