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 2)

伙计从墙上取下唐卡,在柜台后用防水的布袋牢牢包了好几层,恭敬地递给了她。

“愿度母护佑您。”

她欣喜接过,付了钱,“忘了问,店家叫什么名?”

伙计从柜台下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小店名叫彼岸。”

她伸手接过,名片全黑磨砂底面,左上角烫了朵金色彼岸花,右下角只印了一排电话号码。

她收好名片,取了雨伞走出小店。

“欢迎下次光临,五折优惠。”伙计送到门口,便回头进了门。

转身冲焦急的中年人说道,“随我来吧。”

伙计领着中年人转过屏风,进了庭院,指着小池边上的休闲椅,“你先坐会儿。我去喊人。”

中年人不安地坐下,见伙计要进屋,忙问道,“小哥,叫什么名?”

“我叫何之一,大家伙都叫我太闲。”

何之一转身进屋,留下心急如焚的中年人。

他时不时地抬手看腕表,神情极其焦灼不安。来回踱步中,突然发现庭院门前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男人。

此人看上去比何之一大不了多少,充满笑意的双眸像天上的星子一闪一闪的。

因为来人太年轻,所以不确定地问,“你是那落迦?”

“是。”他的嗓音深沉而富有磁性。

他走到中年人跟前,“请坐。”

中年人像是被下了咒,焦虑的情绪得到了缓和。

“您是张公子介绍的?”

中年人点了头,“对,对,张公子让我来的,他解决不了我的麻烦。”

“什么麻烦?”他笑得很随和,语调轻柔。

中年人凑近脑袋,惊惧地说了两个字,“闹鬼。”

他似乎并不惊讶,挑眉笑问,“连张公子也解决不了?”

“额……那先生,要不是事态严重,我也不会如此唐突地上门。”

“那落迦只是行内花名,我叫顾来。”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对不住,顾先生,我什么都不懂。”

“没关系。您就说说您遇上的怪事儿吧。”顾来打开桌上水壶开关,准备泡一壶热茶。

中年人缓了缓情绪,开始叙述,“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陈楷,在吴楚市做点外贸的小生意。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我赚了点钱便在郊外买了一幢别墅,独门独户,很是幽静。搬进去之后一直挺稳当,可自从上个月开始,家里就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我女儿在美院上学,平日里都是住校,只有周末回一次家。上个月的一个周末她回到家,本来都挺好的。晚上也像往常一样,都安稳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我女儿醒来,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躺在花园里。已经连着好几回,吓得我女儿都不敢回家。我是老来得女,一边盼着她回来,一边又怕她受惊吓。可把我们夫妻俩愁坏了。”

顾来倒了杯茶递给陈楷,疑惑地问道,“您确定令千金不是自己走出去的?”

陈楷擦了擦汗,“我敢保证,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夜游症的毛病。况且在学校里,她挺正常的,什么事都没有。”

顾来喝了口茶,“这倒是奇怪。那……张公子没发现什么?”

“没有。”陈楷叹了口气,“他去我家查了个底朝天,说是家里很干净,什么异样都没有。可我女儿一回来,怪事却照样发生。张公子说只有一个人能帮到我,便推荐我到这里来找那落迦。”

顾来皱着眉,沉思片刻,“光是听您转述也弄不明白,不如去您家走一趟。”

“好,好,好。求之不得。”

顾来冲着楼上喊一声,“太闲,我们出门一趟。”

话音刚落,何之一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下来,透着欢跃的味道。

“来了。”

顾来心底好笑,怕是这些日子都快把他闷坏了。

何之一甩着车钥匙,欢天喜地地下了楼。

顾来向陈楷问道,“陈先生可有开车?”

“有,就在门外。”

“好。我们开车跟在您后面。”

陈楷点头应道,“好的。只是你们……”

何之一奇问,“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不带点什么工具行头吗?”

何之一向天翻了个大白眼,“不需要,我们才没张云墨那么浮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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