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些往事（1 / 2）

“但是后方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我就继续呆在前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顶我下来。”

“直到某一天，后方派来了一队补充损耗的新兵，顺便补充耗材弹药，就有个人上来就开我的动力装甲，那时候可是对面趁着补给松懈的时候进攻啊？把给我气的，把那个人拽下来，自己驾驶动力装甲掩护战友。”

老头专心地听着，旁边也有些闲着没事干的维修工旁听。

“打退对面进攻后，我才在地道里找到他，他说我已经死了，他就是来替补我的。”

“我当时就‘啊？’”梁姜做了个诧异的表情，让附近的人都带了些笑意，“我不活生生站在这里吗？怎么会是死了呢？”

“他就和我说，我在后方被登记成失踪了，不过在战时，失踪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逃了，特别是惩戒营这种伤亡率特别高的填线部队，那更是不用说失踪多少人，所以他们就顺理成章的把我登记成了死亡。”

“然后我就到处去打听，所问之处，都说我已经死了，那我这登记死亡了，不就永远都是罪犯了吗？惩戒营可是要自己完整服役，才能变成平民身份的，然后我问能不能改，他们说不行，流程已经走完了，你已经死了。”

“好嘛，死就死了吧，大不了重新注册一个身份，但是，最离谱的事情来了！”梁姜的声音提了上来，引得附近的人都伸直了耳朵听，“tmd死了不是有抚恤金的吗？”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他们竟然把抚恤金的受益人填了我妈的名字！我妈几年前就去世了！而且我如果要重新注册身份，我要把抚恤金的空缺给填上？否则我就永远是一个死罪犯？”

“你犯了什么事进去的啊？”老头问道。

“走私。”梁姜语气平缓了下来。

“一听就是那种快活不下去才做的事情。”

“嗨，小事情，在埃素谁没犯点事呢？执法队说你犯事了你就是犯事了，税又那么高，活下去就够勉强了。”

“让他继续说啊？”有人打断道。

“哎，我都没领抚恤金，哪里有抚恤金交给他们？而且惩戒营没有轮换，意思就是要把所有人的全部耗死在前线，他们压根不想让我们活下去！”

“所以，那抚恤金给谁了？”有人问道。

“市长吧？还是区域长？我不知道，反正那钱，我问了好多人，都是没发到他们手上的。”

“埃素正常操作，你要明白，这里是公司！他们自己开辟的殖民城市，不是什么正经城市。”老头用报纸敲了敲手心，然后递给梁姜，“我信你，希望你没有骗我，去休息吧。”

梁姜接过报纸，仔细看了看，有一小行字用手指甲画出了一条横线，这大概就是地址了。

“谢谢，”梁姜收起报纸，离开了维修所。

梁姜前脚刚走，后脚执法队又来了。

“老头！”还是那小头目，气势汹汹地就撞到了柜台上，脸色好不难看，“有什么可疑人员来过！”

“自己看监控。”老头没给他好脸色看，又躺回躺椅上去了。

小头目更生气了，大声说道：“别以为你儿子做督察就了不起！别给我抓到尾巴！否则有得你好受的！”

说罢，小头目就老老实实查监控去了。

不一会儿，小头目又从监控室里快步走了出来，显得更生气了，把门一摔，开着反重力平台，走了。

……

梁姜来到了报纸上标记的地点，这是一处十分普通的居民区，进到小区需要穿过一处菜市，就算是晚上，也有许多人在经营着宵夜。

梁姜这口水流的啊，都吞出声音来了，但是身上实在是没钱了，自己为了进城，所有的钱都交出去了，身上那零散的信用点，实在是连两位数都没有，看那价格标牌，肯定买不起了。

“这埃素的物价还是一如既往的贵啊，”梁姜感叹了一声。

“吃什么？我请你，”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梁姜的肩膀。

梁姜回头一看，一个大头占满了眼眶，五官平平，没什么特色。

“叫我大头就好了，他们也这样称呼我。”

“我叫梁姜。”

“走，那家的烤肉挺好吃的，”大头带着梁姜走到了一处烤肉摊子，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有些还穿着工作服，显然是晚晚下了班才跑过来吃宵夜的。

两人一入座，老板就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说道：“大头，今天就两个人吃啊？他们呢？”

“他们加班呢，刚才又运过来许多损坏的载具，没办法，只能修呗，谁让他们给了钱呢？”

“哈哈，有钱赚自然是最好的，今晚上发生了那档子事情，载具被打坏都算是小事情了，拖去修就完事了，但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缺胳膊少腿的？义肢便宜，但是器官贵啊。”

“哈哈，”大头笑了笑，“让他们买猪身上的器官去吧！都是些人渣，死了就死了。”

“嗨，那可不，”烤肉摊子老板话锋一转，说道，“但是那些没了厂房的工人怎么办？”

“肯定是去把那些厂房给整理干净啊，修好了之后开工呗，还能怎么样，”大头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