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2)

  那带着锥帽的女子显然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方才看前头人是如何过去的阵势大约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他袖内空空,钱都给了那医师当堵口费,医师后来还有还他们的意思,结果由于没有女装,他偷了医师孙女的一件衣服将就穿上,医师七十多的高龄的人呐,拿着笤帚围着宋其琛的床硬生生的追了他三十多圈,只把宋其琛好不容易长起来的伤口又笑裂为止。

  不给他俩下毒就不错了,多余的钱又怎么会还给他?这马车还是偷的那医师的,哪里有贿赂官爷的钱?

  眼瞧着那官爷离自己越来越近,殊曲迎心想他们不会因为没给够贿赂的银两被抓进牢狱之中吧,这上哪说理去?

  “官爷,我们怎么会是逃犯呢?”他看着官爷用烟杆将车帘挑起来,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就乐了:“我说什么来着,里头果然有男人吧。”连带着看马车外那妙龄女子的眼神也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这是家兄。”

  “你说是家兄就是家兄啊。”守城门的官爷抽了一口烟调笑道:“你们不是私奔的小情人吧。”

  殊曲迎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怎么会呢。”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点了点,那手指顺着自己的肩膀向下滑落,落在他手心的,正是一锭碎银子。

  两个人对上视线,宋其琛朝着他点了点头。

  殊曲迎握了握手里还有温度的碎银子,心里头忽然有个想法,还没弄明白呢就转瞬即逝。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碎银偷偷塞给面前这人。

  他掂量了掂量也才够自己一个月的酒钱,音调忽然高了许多:“路证拿来!”

  什么路证?是指身份证的一种么?殊曲迎从没想过古代出个城门还需要路证,这下子可傻了眼。

  “你们连路证都没有,还说不是私奔出来的?”官差看向了殊曲迎,见他锥帽的帘子虽然遮住了他半张脸,可那下巴尖尖,唇色红红,光洁水润的很,浑身还散发出好闻的脂粉味不由勾起那怜香惜玉的心思:“你和你那小情人可是要浸猪笼的。你若是跟了我,我保你一命如何。”

  他说着,伸出那根烟杆来就要去挑殊曲迎锥帽下面的白纱,烟锅子刚刚碰上白纱,不知从哪里斜过来一只手,稳稳地握住那节烟杆,官差一抽,竟没抽出来。

  “你们这是要打官差!?”

  “不敢。”宋其琛将手放开,从旁边拿了两道折子出来:“路证不在家妹身上,由在下收着。”

  官差打开折子,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人的家乡,住址,还有官府的大印,他就是想挑错处也挑不出来。

  “在这里逗留这么久,没看见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吗?”官差将路证狠狠地摔在马车上:“还不快滚?”

  马车帘被合上,青色的马车缓缓地使出了城门,再往北走,官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仿佛方才出城的那一窝蜂的人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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