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速水御舟骂人的一天！20（2 / 2）

孔雀和四季走进师傅的办公室，确切地展现了‘丧家之犬’的具体形状——四季昨晚上被冥皇打出郿坞，青着眼圈去了土御门家族协调风神大阵，今天来的时候眼圈的淤青散去了很多，戴着淡茶色眼镜基本能够遮掩过去了。

而孔雀的落魄却是遮掩不住的。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冥皇一剑重创胸口，血洒当场。速水御舟尽可能给他疗伤遮掩了，可是到底是肋骨骨裂，胸口撕裂伤，每一步的走动都会牵引伤口，虽然今天撑了一根手杖，依旧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面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速水御舟的脸色就不大好看，直接把统计出来的伤亡文件拍在办公桌上，指着上面的白字黑字一阵咆哮：“这么大的人员损失，作为维护东京灵力界平稳的你们俩如何感想？”

四季和孔雀看着那张文件，都哑然无语！

“他用的是浅川介草的躯体，而浅川介草是你，”速水御舟一指孔雀，平时高傲的孔雀立马低下了头：“是你带着去完成若狭海岬献祭的最后一个，也是压轴的祭品。阴阳寮入门就教授的规矩：这种程度的灵力者需要死透了献祭，防范的就是尚未死透，意识和别人达成一致，最后灵力被人操纵反而成为寄生的最好工具。这些年你懈怠成什么样，根本不检查祭品的死活，才让外国神明借用了祭品的躯体在东京兴风作浪。更丢人的是，平时自诩武力值最高，你居然打不过人家！”

“你也别装同仇敌忾”眼神凛冽，望着四季那故作悲痛的表情，速水御舟一语中的：“你是多不小心才被识破了伪装？我让你在郿坞牵制九尾狐的行动，结果呢？九尾狐和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的联系一直持续，甚至她可以召集那么多的妖物前往摘星楼聚会。”

四季咬了咬嘴唇，硬生生地压下想要反驳的冲动，任由速水御舟持续不断地往下发泄愤怒：“让你监视谁到过郿坞，和妲娌有交往，结果你谁都没拦住……”

克制下自己想要拍桌子的冲动，速水御舟坐在办公椅里面气喘如牛。好不容易把气息喘匀了，才收拾心情往下布置任务：“孔雀你去柳生府邸，问清楚昨晚上柳生姐弟俩各自的动向。柳生樱初去没去郿坞？如果去了，做了什么？再问问柳生菊实，有没有出门……”速水御舟把重点怀疑对象还是放在柳生家族里。

“四季，你去秘书处，暂时代理几天我的专属秘书。去外事部把椿带上，让她尽快熟悉业务！”

“是”两个徒弟苕眉嗒眼地接下任务。速水御舟一挥手，两人很识趣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速水御舟屏退孔雀和四季，坐在原地愣了半晌，连身边多了一个从头被织锦披风包裹着的身影都不作理会！

“父亲大人……”那人用轻柔的声音在旁边呼唤速水御舟。

“冥蛉啊，”速水御舟从沉思里回过神来，一直压低的眉头轻抬：“东京都方圆，你找到夜儿的踪迹了吗？”

“父亲，我找遍了东京都妖兽聚集的地方，手段用尽，根本问不出她的行踪。”冥蛉在速水御舟面前的声音低低柔柔地，带着这两天马不停蹄造成的疲倦，和杀死千钕慧的那晚上判若两人：“阴阳寮的势力之下，他们不敢对我撒谎。所以，结合当夜那混乱的情况，那个带着九尾狐妲娌出现的自称冥皇照夜的人，很有可能发现了落单的神久夜，带着她回了郿坞。”

“你没去郿坞找找？”速水御舟眉头一拧，眼光责怪地落在看不见神色的冥蛉脸上。

“父亲……”冥蛉抬起头，目光里带着深重的委屈，喊了一声。郿坞现在是什么地方？柳生樱初的刀法在冥皇照夜面前完全没有施展，连自负的隐凰四季都吃了亏铩羽而归，这会儿去，无异于自投虎口。

“她比你小，你是长……”速水御舟的话语里有一种不达目的绝不松口的执拗。

“在你这里，年纪大的永远该让着小的是不是？”冥蛉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怨毒：“我母亲苦了一辈子，为了你还要凡事让着小姨，现在神久夜跟前，我也要因为年纪大，就得牺牲自己的利益事事让着她……”

速水御舟看着二十几岁的儿子，紧皱的眉头带着难以压制的不耐烦：“你多大年纪了，不好好学点正经事，尽跟你母亲学些怨妇做派。”

速水御舟真的后悔把一切全部让孩子知道。你看看，神久夜一天天无忧无虑的，在荒川家当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而这个儿子，跟他妈妈都学了些精致地怨毒！一念及此，速水御舟就后悔当初那个把孩子放在神无夜身边养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