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不虚此行40（2 / 2）

初冬的沪上放学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灯光穿过梧桐树叶照在路面上，斑驳的光线映在张遮和姚果儿的身上。

一行人走到门口，打开大铁门。视线向里面看去，空旷而黑暗的空间里借着天光只能看到远处房子大概的轮廓。

张遮妈妈到门房里，拉了一下电闸，整个院子都亮起来了。院墙边高高架起的照明灯将整个草坪都照亮了，白色光线显得草坪格外的翠绿。房檐屋角加装了一圈灯带，暖色调的氛围灯将整个墙面照得金灿灿的。法式风情的房屋在黑色天空的映衬下，好似童话里的城堡。

“哇～你家像城堡一样，和童话书里一样。”小萝莉张大嘴巴亦步亦趋地向门口走去。

“哦呦！我的天！侬家房这么大的啦。”姚果儿妈妈气质一直都很时尚很端庄，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吴语。

四人沿着石板铺就的小路，向房子门口走去。进入门厅，中间的圆桌上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三角梅。后面的铁艺与木质混搭的螺旋楼梯向上延展，中空的部分垂下了瀑布水晶吊灯，菱形的光斑刚好以花瓶为中心向周围蔓延。

“漂亮得嘞！”姚果儿妈妈的赞叹就没停下过。

张遮拉着姚果儿来到了房屋的最西侧，一架施坦威的三角钢琴。钢琴顶部的挑高一直到二楼，一楼也可以从圆形的天井接收到二楼的天然采光。二楼天花板垂下的吊灯可以将整个空间照亮。

钢琴北侧有一个壁炉所形成的隔断，壁炉另一边是一个小会客厅。两位妈妈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听着两位小朋友四手联弹。

姚果儿妈妈的赞美之词就没停下来过，“这房子装修得可真好。”

张遮妈妈李香凝女士的嘴角都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都是小孩子的瞎胡闹，”说着从一旁拿过一个画册，李香凝女士用着也不知道是谦虚还是炫耀的口气，“都是张遮自己瞎琢磨的，你看！这都是张遮的设计手稿，还有设计师出的效果图。装修过程的照片都是张遮自己拍的。”

姚果儿妈妈脸上的姨母笑越来越浓，“没想到张遮钢琴弹得不错，画画也这么好。”

李香凝女士好似化身炫儿狂魔，“你不知道，前一段时间作文大赛还拿了一等奖。”

姚果儿妈妈似乎很吃惊，“哎哟！全面开花呀！张遮这么优秀，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培养的。”

“嗨！真是运气好，没怎么管过，都是他自己瞎玩。”

“那还真是个小天才呢！”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李香凝女士似乎快找不到北了。

姚果儿似乎将今天兴奋一口气挥发了出去，钢琴曲来了一个漂亮的收尾，浅浅地喘息着。

“你跟我来。”张遮说着又拉着腰果向楼上跑去。

张遮拉着姚果儿来到了阁楼，拉下折叠的楼梯，从阁楼的老虎窗出来，坐在了一旁的屋顶上。张遮在装修时就结合老虎窗搭建了一个小小的观景平台，有栏杆围住，安全有保障。

一对稚童肩并肩坐在小板凳上，置身静谧、灯火阑珊的城市一角，看着远处的灯火辉煌城市天际线，吹着晚风。

姚果儿自然地把头歪在张遮的肩膀上，张遮仔仔细细体会着此时此刻的感觉。气味、温度、明暗、呼吸声、风声，就冲这一刻这辈子就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