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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商昀秀礼貌敲门,回头让那几名保镖不要跟着,自己先进来了。

“商昀秀?”傅瀚林面露戒备,疑惑他怎么会来这里,舒展着眉头仅仅一分钟不到,又皱了起来,表情立马严肃了:“商昀秀,我儿子住院了,是不是你弄的?”

“对不起,傅老爷,是我的原因。”商昀秀忽略他所有不善的表情,一路过来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枕头归位,杯子放稳,“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他这句话的意思太好品了,傅瀚林皱眉,“你现在在帮科林做事?是他送你过来的?”她想起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当时为了商昀秀,可是什么都不管的。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的好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商昀秀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点头道:“今天刚到,在医院可能待不久,傅老爷,我先来给您报平安,傅家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在这里该吃吃,该喝喝,时间一到就能回去了。”

“什么意思?”傅瀚林不开心,“他们二话不说把我关这么久,拿我家人作威胁,一个星期就给打一个电话,这都多久了?还不打算放我回去?”

“这只是他们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不过傅老爷,这件事不能一蹴而就,我不能长时间待在医院,但也不会那么快就回平阳,您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

第64章 你想我了,对不对?

三景园入门的银杏树彻底掉光了,往年这个时候会伴着一场大雪,今年只是混着雨水和吹不完的凉风,路面结了冰,车少,人也少。

傅荣卿离了平阳一星期,表面上去外城做生意,实则悄悄追着商昀秀去打探傅瀚林的下落。国外那些天,也看到频繁往医院跑的商昀秀,为不打草惊蛇,傅荣卿只悄悄看几眼,确保傅瀚林平安后回了平阳。

进门收了伞,听见佣人喊二爷回来了,出来几个人,除了他娘和哥哥,还有督军府一家子人也在。

傅荣卿摘了沾雨珠的圆帽递给佣人,“哟,给我这么大排面呢。”

白知秋问:“卿儿,有没有见到你爹?”

“见到了,您怎么还担心,我爹好得很,但估计要忙一阵,忙完就回来了。”傅荣卿到客厅没坐下,和几个长辈问好,揉一揉太阳穴,“昨晚忙,今天又赶飞机,实在没睡好,哥,你好好款待肖叔叔一家,我上楼眯会儿。”

傅荣城应着,让他快去,几人悬在心口的那根弦松了,饭还没吃呢。几个长辈说话的工夫,傅荣城吩咐阿姨把饭菜摆上来。

肖庭川听了几句,找了无关紧要的借口跟上楼。那个说要补觉的人在房里打电话。

他推门进去,没打扰,兀自坐在沙发上翻看圆桌上放的书,翻几页就合上了,内容实在没营养。

傅荣卿挂了电话,隔空抛给他一支烟,“怎么了,有话要说?”

“你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傅荣卿摇头,“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敢猜官家的心事儿。”

肖庭川想笑却觉得不是时候,直说道:“昀秀的事儿,廖先生不放心,所以我来问问。”他犹豫几秒拿着烟,本没打算抽,看傅荣卿这郁闷模样决定陪一根,“廖先生也不清楚商昀秀准备做什么,应该说,洪锦文入狱后他就很少来找廖先生,以前大事小事都会先商量的。”

“巧了,他身边的福祥也不知道,”傅荣卿在肖庭川对面坐下,“商昀秀要娶科林的妹妹,这事儿你们知道吗?”

“哦?”

看反应肖庭川不知道,傅荣卿点着烟,满不在意道:“他见过科林那个妹妹了,看样子很满意,两人有说有笑,这次还一起回了平阳。”

“他回来了?”肖庭川接住他抛过来的火机,连着那支烟一起放在圆桌上,没心思抽了,“你...”

商昀秀平安回来固然是好事,唯一奇怪的是,傅荣卿在提商昀秀结婚一事显得太冷静,以他的脾性,这种冷静才反常。

还是说,他这个表弟已经放下了商老板?

“你是什么打算?”肖庭川问。

“我什么打算?”傅荣卿笑了一声,唇齿间的烟雾四散,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有的是法子。”

另一面,唐轶按吩咐,将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送去城边安顿。那一处住所相当隐蔽,是傅家几十年前买下来避暑的山庄,藏在山里,冬天一到,几乎见不到人烟。

商昀秀下了飞机,话没来得及说就被人绑了。

他头上套着头套,两只手被反绑着,二爷绑人的时候带着气,下手没轻没重,再加上商昀秀本能的挣扎,手腕上两道明显的麻绳勒痕,有几处磨出了血,唐轶连看都不敢看,一路更不敢说话。

车拐了弯,压着山上滚下来的石头,车厢抖了一下,商昀秀靠着窗,额头重重撞在玻璃窗上,却因封了口听不到一点声音。

唐轶从后视镜里看到黑色头套深了一小块,心道磕出血了,心一凉,忙下车查看伤势。他将头套摘下来,果然有血从商昀秀额头上滑下来,脸色偏红,甚至发紫,明显呼吸困难了。

“商老板!”唐轶撕了他嘴上的胶带,两手扇着风帮他通气,“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商昀秀咳嗽不停,用力挣了一下,试图将手上的绳子挣开,冷淡问:“傅少爷呢?”

“二爷他……”唐轶没再把头套和胶带封上,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商老板,我们二爷这么做也是为您好,无论你怎么想,二爷的决定我改变不了,您有什么话,等晚些时候二爷来了再说吧?”

闻言商昀秀没再问,昏昏沉沉一路,到了地点唐轶才知道,人是昏过去了,连忙打电话告诉二爷,还不等晚上,下着暴雨傅荣卿就来了。

这地方下雨有雾,温度比城里冷太多,才走一小会儿,手脚都冻僵了,傅荣卿蹙眉:“外边一直都这么冷?”

唐轶点头:“下雨都还好,打霜下雪更冷。”

“他呢,路上有没有骂人?”

“没,商老板什么也没说,就问了一句您在哪。”唐轶说:“爷,咱们就这么绑了商老板,科林那边怎么办?”

“他是什么东西?”傅荣卿满不在乎,“随他怎么想,老子的人他管不着。”

临时收拾出来的卧室,虽然供了暖,却由于时间不长还是冷。这一点傅荣卿不满意,商昀秀的身子可冻不得,他让唐轶去找师傅改善,自己先进来。

商昀秀没别的毛病,只是睡眠不够,需要休息而已。傅荣卿接过医生的活儿,消毒外伤,再好好包扎上,或许因为碰疼了,商昀秀手腕一缩,睁了眼。

“醒了?”傅荣卿看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有没有饿?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商昀秀愣了几秒,“想喝粥,没有味道的白粥。”

“没有味道?”

“有味道的吃不下。”商昀秀盯着自己的手腕,上边整齐包着一层白纱布,不知涂了什么药,刺辣辣的疼。

傅荣卿解释说:“是消毒的药膏,也就疼一会儿,不涂好得慢。”

“嗯。”商昀秀将另一只手伸过去,顺势握着傅荣卿,对比之下,商昀秀的手凉得如同冰块一样。他紧了紧手,小心翼翼把傅荣卿往自己这边拉。

傅荣卿心一软,脱了外衣躺上床,躺进商昀秀自己捂不热的被窝里,手臂一捞,将人圈在了怀里。

还有另一只手需要包,这伤一半的责任在傅荣卿,所以包的时候他不说话,一心一意的做事。

一暖和商昀秀的困意就来了,坚持不了多久缓缓闭着眼,“荣卿…”

“嗯?”

商昀秀抬下巴,接了一个吻,没说下半句,同样的姿势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仍旧趴在傅荣卿怀里,热得额头蓄了细密的汗。

傅荣卿一直没睡,看了他许久,低头就着商昀秀探过来的额头落了一吻,“粥熬好了,秀秀在房里吃,还是出去吃?”

商昀秀不说,被那个吻烫着了,不想只干巴巴地回味,所以捧着傅荣卿的脸,更加细腻地吻落在他的唇瓣上,房里没开灯,只靠摸,商昀秀一寸寸摸着解开傅荣卿的衣服扣子,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傅荣卿素来受不了商昀秀的主动,摸一下瞬间起来了。

“想我了?”傅荣卿边问,中指按进商昀秀的嘴里搅了搅,然后翻个身,唾液打湿的指头挤了进去,“你想我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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