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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门出去是片树林,穿过树林有条河,还是没有路。

商昀秀脚踝扭得伤肿起一片青紫,他虚虚提着,背靠树干歇气。傅荣卿跑来,和他靠着同一棵树,问:“你知道他们是谁?”

商昀秀:“不知道。”

“那你蒙脸做什么?”

“又不是做好事,不蒙脸蒙什么?”商昀秀轻咳两声,暗自琢磨对策。

他跑红的脸让月光衬得更添丽色,就跟抹了胭脂的俏姑娘,一颦一笑都挺招人。傅荣卿为自己捏把汗,默不作声收了打量,说:“这条河过去是东兴街,商老板会游泳吗?”

商昀秀的视线一眼都没往水中落,眼里闪过几分复杂,显然是不乐意下水。但树林的另一面,追赶的家伙越来越近了,他别无选择,不用别人催,先一步扎入水中。

傅荣卿看在眼里,心中有了个大概。

游了十几分钟,蒙面的布不知所踪,商昀秀仰脸喘气,累得没劲儿了,扶着岸边的栈道板没多余的力气爬上去。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傅荣卿一把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拖上了岸。

“秀秀身娇体弱,恰好我会心疼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这样的。”傅荣卿四仰在地上直喘气,这么累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秀秀,今晚过后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你真不考虑——”

“那可真是抬举我了。”他看向傅荣卿,爬了起来,“不是休息的时候,他们也跳河了,赶紧走吧二爷。”

傅荣卿刚才就注意到他脚上的伤,现在打湿了水,红肿得更厉害。一瘸一拐的挪看着着实可怜,傅荣卿好心搀着人,抬起他的胳膊往身上架。

“不用。”商昀秀缩了缩手。

傅荣卿不理他,七拐八绕入了芙蓉楼的后门。今夜二爷在这儿包了场,楼里没什么人,他们进来也就省去不少麻烦。

从后厨的楼梯一路快步上到三楼,一路沾水的脚印。付荣卿安顿好伤患,提了一壶水泼在走廊上盖了脚印。

楼下正响起店老板声音,“几位客人,这是?”

“刚才是不是跑进来两个人?”领头的问。

“两个人?”女老板满脸疑惑,指着前台的位置,“我一直在楼下,除了你们,就没看到有什么人进来。芙蓉楼今晚被傅二爷包了,不接客。”老板为难道:“傅二爷就在楼上,他吩咐不准吵闹。”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几个人听,推开老板就往楼上冲。

老板踉跄,扶着柜台高喊保安。

楼上二人细听了几分钟,傅荣卿蹙眉退回来,开始脱上衣,商昀秀则站着不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二爷把人拉过来往床上推,掀被子在两人身上盖着,特意露出不着片缕的上半身。

“傅荣卿!”商昀秀控着音量,咬牙推人。

傅荣卿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露出了一点笑,看着身下压的人:“他们上来了。”

商昀秀皱眉,猜道:“你想……”

他三两下把商昀秀的衣裳撕烂了,一直推到腰腹,俯身小声说:“他们一定会进来,秀秀配合点。”他手动把商昀秀的手搁在脖颈上,让他圈着自己。

膝盖忽然别开了腿,这样别扭的姿势,惊得商昀秀瞪大眼,“你!”

傅荣卿又说:“秀秀,叫两声好听的,快。”

脚步声近了,商昀秀越发不知所措,心跳得砰砰的。手滑下来,扶着傅荣卿的肩头,慌张地道:“我可以叫,傅荣卿!别动,你别动!”

“做爱呢,不动怎么做?”

“你…”商昀秀大脑一片空白,咬牙配合傅荣卿嗯嗯啊啊。

傅荣卿提醒道:“太僵硬了,再软些。”

“二爷就是有经验。”商昀秀别开脸,合上眼。

喉里的声音从鼻尖挤出来,低而软,掺着一丝娇媚和羞涩,落在傅荣卿脖颈上的指尖掐紧了,留下几条暧昧痕迹。

就像真被弄疼了,他往床头一缩。

“二爷……”

声音在颤。

这一声,叫得傅二爷头皮一麻,直道不好……

有反应了……

‘砰‘的一声,房门从外撞开了。五六个墨衣打手进来。好事被打断,傅荣卿掀被子挡住了身下的人,回头一脸不悦,恼火问:“干什么?”

众人没想到真是傅荣卿……顿时如临大敌,脸上的水滴滴答答,个个狼狈不堪,躬身连连道歉。

“还不滚出去!”傅荣卿吼了一声。

几人一眼不敢多看,低头抢着出去,哪知傅荣卿又喊了一声:“回来!”

最尾巴那一个人转身,慢慢挪过来,“傅...”

傅荣卿啧了一声,“滚出去,给老子把门带上!”

“是是是…”打手蹲下来,翻轱辘滚出去,带上门。

傅荣卿:“……”

人都走了,房里气氛变得微妙,商昀秀道了一声谢,想起身。

傅荣卿把人压回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到这份上了,不做点什么对得起秀秀那两声二爷吗?”他用指腹轻轻柔柔地摩擦商昀秀的唇,“秀秀叫起来,真勾人。”

商昀秀一手挡在傅荣卿身前,浑身都在拒绝,语气冷淡,说:“傅荣卿,现在只有你和我,别耍嘴上功夫,我要把裤子脱了,你敢进来吗?”

傅荣卿反问:“怎么不敢?”

商昀秀哼笑一声,不动声色观察傅荣卿的表情,忽而决定反客为主。

“好啊,那就做,”他重新搂上傅荣卿的脖颈,把人压下来,贴在耳边,黏腻道:“二爷要轻点,我怕疼。”

傅荣卿看着他的眼睛,笑得一点不含糊,动作也不墨迹,伸手直接扒了商昀秀的裤子。商昀秀倒是不反抗,但心啊,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都在赌,一个赌不敢,一个赌会拒绝。

傅荣卿显然比较有种。

‘枪’抵在‘门口’了,商昀秀猛地推开傅荣卿,咬牙说:“行了,这局你赢!”

傅荣卿不为所动,知道他怕,临时决定卑鄙就卑鄙,堵在门口不移开,趁火打劫问:“秀秀到底在资料室拿了什么?”

“你先起来!”商昀秀从未有过的失态,脸红得滴血。

“不。”傅荣卿无赖道:“不说我就进去了,反正我也憋得难受,不想忍。”

“没拿什么,你不是已经搜过身了吗?”商昀秀往床头缩,被对方轻而易举抓着腿拖了回来,无奈又恼火,“傅荣卿!”

“没搜到东西不代表你没拿,藏哪了,和二爷说说?”傅荣卿一瞬的正经:“别说你不认得刚刚那群人,看着虽然面生,可我知道他们是洪家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你非蒙着脸的原因,对吗?”

商昀秀死死盯着他,就是不答话。

傅荣卿大掌往下捞,握着商昀秀发肿的脚踝,捏了捏,疼得商昀秀直皱眉,憋着一口气,还是不肯吭一声。

“秀秀,听话,”傅荣卿轻轻给他揉,哄道:“你就告诉我,拿的是不是赵六的口供。”

商昀秀别开脸,说:“不是口供,和傅家那船假黄金没关系。”

“哦?”傅荣卿挑眉,手轻轻划过他的脖颈,不知是被水泡的还是怎么,起了红疹。

“你不信?”

“我实在不知道,你会那些什么。”傅荣卿说:“秀秀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我的心啊,伤透了。”

商昀秀哼了一声,“论力气我肯定敌不过你,你想做什么我也一定拦不住,随便你要怎么样!”

闻言,傅荣卿愣了一下。

他从商昀秀脸上看到了带点娇俏的生气,和之前的很不一样,二十岁的年纪本就不该是老成,该是现在这样。

二爷的心不由动了一下,爱抚地捏他脸,忽而笑出声,叹道:“真想要了你。”

这话不知真假,他自己也确定不了。

傅荣卿起身,正对着他整理身上的衣服,转了话题:“赵六死了,下一个估计是严武,你把他送来给我,就等于在帮傅家洗罪,不怕洪锦文知道吗?”

“二爷什么意思?”商昀秀靠着半边被褥,手背压在脸下,细腻的脊背露出大半,他满不在意地抬眼,说:“严武自己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荣卿失笑,“好一个自己跑了。”

傅荣卿的衬衣扣子没扣好,露了腹上健硕的肌肉,或者他就是故意要给人看的。

里里外外都藏了坏!

“傅荣卿,”商昀秀掀被子盖脸,闷闷地说:“给我找身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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