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蝉少年(1 / 2)

夏日流萤……

龙塘的盛夏很是热闹,村民们在玉米地里施肥除草,今年玉米长势喜人,干活自然上心,在一片绿油油的地里,虽不曾见到人,但偶有欢欢声笑语,偶有山歌嘹亮;蝴蝶翩翩,珍惜着活着的每一瞬,流连嬉戏于万花丛中;鸟儿叽喳,携带家眷集聚群落,欢快急切里品尝着树头的红色果实;但最让人记忆深刻的,还得数蝉的鸣叫,“知了…知了…知了…”,炎热加刮躁,总很难让人平心静气,“追逐”似乎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大哥和父亲去哪儿了呢?”我回到家,看到母亲在家里拾掇着刚收回的蚕豆。

“你父亲去捡拾柴禾去了,你大哥说是去捉知了去了”,听到大哥一个人去捕的蝉,这让我意识到大哥不用一直待在家里并时刻需要有人看守了,我有些欣慰,脸颊顿觉清风徐来,这种感觉甚是有些久违。

不一会的功夫,我分明看见一个少年乘风归来。

只见他长发飘飘,发虽长倒也不算凌乱,发间夹杂的草叶证明了他刚刚出没于丛林间;他上身身着一件白体恤,虽有些旧,倒也干净,下身身着我们高中的校服裤子,有些宽松,如走近些,仔细观看则可以看到上面有一些黑色的孔—这些都是他抽烟的见证。

没错!少年正是大哥。

“捕到蝉了吗?”我有些好奇。

“嗯…额…捕到了几只的…嗯”,大哥支支吾吾的说着,自始自终未曾看我,更别说与我对视了,大哥显得有些害羞,有些局促。

阳光、自信甚至有时会显得有些自负的少年顷刻间消失不见了,从此,逝去的光彩一去不复还,只剩羞涩的捕蝉少年。

突感眼角泛酸,倒也并非全部是失落,心底深处最少还是有一丝慰藉的。

我们都深知,大哥早已是“死过”多少回的人了,在病重时,我一度担心大哥挺不过来,我估摸着父母也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然毋庸置疑也做了最大的努力,而大哥,他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康复,或者这病能不能治。

历经磨难,脱胎换骨,破茧成蝶。

“照这个恢复速度,新学期开学,大哥便可重返学校了”,我想到,心里不觉一股暖流涌出。

我们家添了新成员—母亲从叔叔家抱回一只小狗,因全身是白色的,故此得名“小白”。

“你要去哪儿呢?”刚起床大哥便问我。

“我去捡拾些柴禾”,对于大哥的提议我欣然接受。

再看小白,它已伫立门口,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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