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蛊呢(1 / 2)

寒假,我回到了家。

“就等你回来了,我们后天就带你大哥去临云县找人给看一下病,你陆平哥已经帮忙问到了一名在当地很有名气的医生,并且他也帮忙与医生联系上了,我们只管去就是了”,父亲看到我回来迫不及待的与我说。

“医生?什么医生呢?在学校的时候和您们打电话的时候,您们也没和我提起这件事呀”,对此,我有些疑惑。

“主要是不想让你太担心了,这才没和你说这些,电话费又有些贵,电话里讲得太长也不方便”,母亲解释着,此时,打电话主要还是借邻居家的座机,如说的时间太久,可能会影响到后续其他人的来电。

“那个医生据说很厉害的,你陆平哥家有个亲戚之前尝试各种方法治病,好多年了一直效果甚微,后来听人说起这个医生,去了一次临云县治疗回来后,身体逐渐恢复,直至现在痊愈了”,母亲进一步说到。

后来,经过进一步的了解,我才得知,原来所谓病急乱投医,生病的时间长了,对疾病的治疗手段很自然的多了起来,对生病人不友好的流言也自然而起。

“我看林路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被人下蛊了,那种东西很邪门,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被何人下了降头,只感觉身体极度不适,吃药输液都不顶用”,村里有人对此开始造谣,后来以讹传讹,神乎其神,本来未必有的事,说的好像是确有其事似的,往往就连当事者也说不清道不明,最后只能是照着别人提供的偏方剑走偏锋,至于效果,完全看个人运气,也为此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则活了下来。

也有人足够理性,有自己的判断,加之能始终坚持科学的治疗方案,最终以治疗决定人的生死健康;而有些人受眼界和格局所限,往往生病时间稍长些,便不能坚持正确的医疗手段,而走向科学的对立面,这时迷信便有了可乘之机,有了孕育它的土壤,迷信随即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开出恶之花。

父母多少有些受到了村里流言的影响,他们觉的仅仅因为胃病,大哥不至于治疗了这么长的时间依旧没有疗效,而且还有加重的趋势,况且大哥现在不仅仅是胃痛,神经也有些病变,人也变得疯狂了不少,怎么看都有些像是中了某些“邪气”,而治疗方向随即转变。

我、父亲以及大哥此后踏上治病之路,从村里搭乘中巴车直达临云县城。

父亲不识字,虽年轻时纵横临水城,但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无论是临水城还是临云城如今早已不是当年小城模样,它们正搭乘发展列车,紧跟时代发展步伐,努力跻身新城市行列。

父亲如今很难再找到路了,从客运站出来,父亲提议,先找个人问问。

“请问一下,龙树村离城里有多远?如搭你的车需要多少车费呢?”父亲向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三轮车司机咨询道。

“龙树村距离这里十公里,倒也不算远,车费收你们每人三十,本来单程车费是每人二十,但我回来的时候估计是拉不了人的,所以和你们每人多收十块钱”,司机回复道。

“那里有个医生,你这边了解吗?”父亲继续问道。

“知道的,他们家我都知道,之前也有和你们一样来看病而搭乘我的车的”,司机补充道。

父亲看着司机,和他交谈中感觉司机所言倒也在理,随即他决定搭乘司机的三轮车前往龙树村。

进入村庄的时候,我看见村子口有棵榕树,这让我瞬间明白,村子叫龙树村的缘由。

“这棵树估计要好几个人才能围的起来”,父亲不由赞叹。

“这棵树的具体年龄没有人知道,据说村民们进入这里定居时,树就有现在这么大了,这是龙塘村的神树”,对此司机解释着。

司机将车停靠在大树旁,我们随即下了车,在他的引导下到达了医生家。

医生家有些热闹,除了和我们一般来看病的人之外,还有村民们到此聚集,而且大多是些老者。

“昨晚我梦见一个已故去多年的朋友,今天我要追着买仙鹤”。

“我倒是没有做梦,但我老伴梦见村子旁的河发大水,我今天买老鼠和黄鳝”。

……

众人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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