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祭祀（1 / 2）

早上十点整。

宋予安收割了怪物的人头，积分一到账就匆匆忙忙兑换了解毒药剂给宋灼华喝了下去，没过多久，宋灼华恢复了正常，两姐弟抱在一起哇哇大哭。

荀忱五捡了个人回来，那人佩着垂纱的斗笠，看不清面容，小心翼翼地挽着荀忱五的胳膊，羞涩的模样十分招人怜惜。

徐七七眼尖，凭借某种独特的第六感。

认出了这个自称“晏策宁”的女人就是导致他们在这个副本里循环的罪魁祸首，然而心底有再多的不怨，理性依旧大过感性，老五带他回来一定有他的理由，在此之前，她装作不知道就好。

“晏妹妹……你这是被怪物吓到了吧，没事没事，你跟着我们，老五和我哥能保护你的呢，再不济还有我啊。”徐七七抚摸着晏策宁细腻的肌肤，狠掐了一把，那块皮肤被掐出楚楚可怜的红狠，她立即捂住了嘴巴，惊呼了声：“诶呀，晏妹妹你也太娇气了吧，这就红了。

“为了一个有点姿色穷小子，啧，就这么不要脸……。”消停了一天的王茶莲又开始作妖了。这次倒学乖了，没敢在荀忱五面前耀武扬威就挑了徐七七这个软柿子捏。

徐七七思索了一下，停住了“单方面”欺负人的动作，指了指王茶莲：“就是这个玩意之前害过老五，你不给老五报仇。”

晏策宁竖起的金色眼瞳亮了一瞬，银蝴蝶由她指甲凝聚而出，使了点性子抖出白色的粉末落到王茶莲的眼睛里。王茶莲汗毛竖起，汗流浃背地跌坐在地，使劲地擦着蒙朦胧泪花的双目：“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前言不搭后话。

王茶莲的视线里，站在徐七七旁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座支离破碎交叠在同个维度空间的残影壁垒，九边形，每一面都有张脸，有男有女，其中正对着着她的那一张脸端笑着，怜悯众生的面孔犹如神祗，金色的蛇瞳盯着她，如坠冰窟。

她能清楚感知到身体时间的流逝，每有一道寒芒穿过大脑，将死之际，时间回溯又会回到痛苦的源头，反反复复。

徐七七看不到，蹙眉拽住了晏策宁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轻声：“给点教训就好，不用折磨死了。”要弄死也不能是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吵什么吵！安静点！”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剧情。

两个大汉拿着木枷呵斥：“祭祀仪式要开始了，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别给脸不要脸的……”

玩家套上的木枷用一根麻绳相连在一块儿，其中的大汉拽着他们往前走，沿途不乏遇到出来朝拜山神的村民，用戏谑的眼光打量着所谓的祭品。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可是个看戏的好去处啊，就算只是个垂鬓小儿也学着大人的模样乐呵呵地叨几句。

“希望山神大人保佑我们来年是个丰收年，嘿嘿。”

“山神大人保佑，我家两个乖孙子平平安安长大，保佑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和他媳妇儿夫妻和睦。”

“山神大人保佑我的如意郎君能早点来向我家提亲，保佑我能和他耳鬓厮磨一辈子，生生世世不分离。……”

人潮中响起了此起彼伏叫唤，村民虔诚地匍匐在地上，向着山神庙的方向跪拜。有男的有女的，耄耋之年的老人，半大点的孩童，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甘情愿低人一等，就是为了口中不确定会不会实现的“愿望”。

“祭祀大人被当作祭品是一种什么体验啊……。”荀忱五和晏策宁挨的近，嘴欠的就像讽刺一句：“很不好受吧，真可惜，你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呢。”

他以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既然能以“晏策宁”的身份骗过系统的检查混入玩家当中，短期内为了不暴露，只好委屈祂龟缩在尸体里，伪装成普通人类。

弈棋人摇身一变成了棋子，可比看玩家被吓的表情管理失控有意思多了。

反正，他们俩现在惨的半斤八两。

谁也别嫌弃谁。

山神庙高台上，一身华服的祭祀和睦地俯瞰他们。

“祭祀开始，迎山神！”

话音落下，白雾自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隔绝在一方天地，伸手不见五指，血淋淋的尾巴一卷，就有站在前面的玩家被尖锐的獠牙刺穿，无声无息死去。

这回，终于有人意识到了，这个游戏是真的会死人的！这次没有复活的机会，死了就是确确实实丢了性命。玩家胆怯地向外呼救，也有人因为认识荀忱五，知道这人能力不俗，为此抛来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