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队成立，子路指导（2 / 2）

二人也不好再发作，互相放开对方衣领。

随后“天使”也折叠变形，恢复成了人形。

赵三二缓口气，严肃道：“咱们四人，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了，希望我们不要再出现矛盾。”

孟觉啧了一声道：“你小子找的茬还挺会给自己找回面子啊！”

“是我不好，以后咱们就是同甘共苦的伙伴了。”

李玄革也说道：“吵架不好，我奶奶说过人与人之间要互相帮助，不要互相吵架，对双方都不好。”

说完，轻轻拍了一下孟觉和赵三二后背，这一拍看似轻柔，却把二人都拍了个踉跄。

看来他的力量就算有负重限制，也不是正常人可以轻易承受的。

“天使”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散发出温润的光芒，赵三二和孟觉不再对立，感受“天使”的光芒。

……

学员们都组好队后，子路说道：“诸生与友需和谐相处，锻炼默契，互相扶持。至此上午课毕，可自由活动。”

可以解散了，众人纷纷走出教室，互相与队友探讨团队协作的方案。

“三二，留下。”

赵三二小队刚走教室，子路将赵三二喊住，让他留下，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孟觉拍拍他的肩膀，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让赵三二有些恼火，但没搭理他。

教室里此时就剩子路和赵三二。

“子路老师，《论语》我明天肯定交上，不会再忘了。”

子路缓缓摇头，貌似不在乎赵三二有没有完成罚写，手一挥指示赵三二坐回座位上。

回到座位，子路也坐下，缓缓说道：“赵三二，定为人级四等，你可气馁？”

原来是因为赵三二定级人级四等的事情，这件小事赵三二没放在心上，回道：“没有气馁，能力什么的，我不在乎。子路老师有什么指教？”

子路思考片刻，好似下了某些决定后回道：“吾非子路。”

眼前的子路开始融化，随后变成了一个人形肉酱。

“此乃吾之真身。”

赵三二有些惊讶，子路老师是失控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能够变成肉酱模样多少让人感到不适。

“吾为失控，诸生皆知，然吾不知。”

“吾不知从何而来，从何而去，不知吾到底为何人。”

赵三二记忆中，子路是孔子的学生之一，他的死法是被人剁成肉酱，眼前这副样子确实符合子路死后的形象，于是道：“老师您不知道自己是子路？历史上被剁成肉酱的子路？”

子路点了点自己的头，缓缓说道：“不知，吾自有意识来，被他人称为子路。然吾脑中无任何子路之记忆。索性，学子路之史，受子路之名，仿子路行事。”

子路老师本体是失控，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失控，但这个意识与他自己的认知并不匹配，他是被别人强行赋予了子路的名字和认知，让他去仿照子路的风格做事。

他为什么要和赵三二说这些话？另有企图？毕竟他是一个失控。

“老师您为何要和我说这些话？”

赵三二感觉到子路的目光，正在盯着他。

片刻后：“觉汝之内心有惑未解。”

确实，赵三二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这个新地球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是否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汝视吾，为何物？”子路的提问，让赵三二有些迷茫，眼前的，到底是失控，还是子路？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

“我……我不清楚，没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子路摇摇头，又说道：“惑在心，然心有决。吾观汝，真为赵三二乎？”

心中有了决定，才会有疑惑……赵三二真的是赵三二么？我真的是我么？

子路说的话，让赵三二思考起自己变成烂泥时的情景，那坨烂泥，真的是我么？还是说，我就是那坨烂泥……

“到底哪个是我？子路老师您的问题……说实话不是我能解开的。”

肉酱样的面容挤出骇人笑容道：“汝为何物？吾为何物？失控乎？人类乎？吾二者乃同命也。”

相同的命运……

话锋一转，子路又说起赵三二的能力道：“吾二者之能，似女娲操之黄泥，无常状，如活水，变化无常，为师与汝谈话，实为传教变化之经。”子路肉酱般的身体开始活动，交汇混合，变化成了一根由肉组成的大毛笔。

子路声音传来：“此时吾为子路？犹毛笔？”再次变化，这次成了一柄布满血管的血色长剑，凭空挥舞。

“吾为剑，谁为子路？”随后再次变回子路的模样。

“赵三二，观乎？”

子路变化的模样给了赵三二灵感，他们二人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是淤泥，子路是血肉，都可以随意变化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想到这里，赵三二开始模仿子路，尝试操控变成淤泥的身体变形。

意识集中，身体开始向脑海中想象的模样变化。“变成一柄剑…变成一柄剑…”

淤泥开始接受赵三二的控制，逐渐汇聚成一柄长剑模样。

子路看着眼前变为长剑的赵三二，满意道：“孺子可教也。”

“成功了！”赵三二的意识满心欢喜，下一秒却愣在原地，因为他没办法操控长剑。

“汝为长剑，谁为汝乎？”

“我是一柄长剑，那么谁是我呢？我就是赵三二啊。”脑海中确定自己是赵三二后，长剑溃散，汇聚成赵三二的模样。

“我怎么变回来了？”

看着变回原样的赵三二，子路起身走出教室道：“当多加操练，掌握其中奥妙。”

看来这个能力不像人级四等说的那么弱，还有很多可开发空间，这么想着，赵三二心中有了不少想法，边想边走出教室，去到食堂与孟觉他们三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