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有无解的棋局（2 / 2）

“不擦嘴？”中村歪了歪脑袋，柯南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中村晃动的后脑勺。

“嗯嗯！因为桌子上都没有用过的纸巾欸！”

——因为纸巾被凶手收起来了啊混蛋！快去找！藏纸巾的地方必有线索！

这边说一下，如果陪同的是位比较正常且友善的大人，就比如某公安、某FBI，甚至是小兰，哎呀随便是谁吧！肯定能凭借聪明才智以及默契，像餐厅里的服务机器人一样稳稳接住递过来的菜，哦不，暗示，再多给几秒钟案子都能给破完了。

然而——

“不擦就不擦吧，有些人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啦。”中村颠了颠，让小孩坐得更高更稳。

“也不是谁饭后都会擦的，我就不擦。”

柯南：……

不是，我要说的是那个吗？啊？

你会不会听别人讲话啊！纸巾那边有证据，是证据啊！

柯南想绝望地满地锤中村的头。

是谁破不了案还添乱啊！

啊啊啊啊你好没用！给信息你不接，指望你不如指望一头猪！

***

“……哎哎哎，你先别这样说。”

国中生：“也别为他辩解。你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鸟，好吧？”

波罗里另一头的问询仍在继续。

那位穿黑色卫衣的国中生已经自证与案件无关，在旁边发出辣评：“那位白裙子的小姐不也说了，都看见这位先生和同班另一个女生举止暧昧，他手机里甚至有十个女生的裙底照！”

“嚯！你闺蜜说的，你能不相信吗？”

红衣山岛枝子摇摇头：“我知道！所以我来就是想和他谈谈分手。”

“那你们吵啥？”

白裙子清源美子看不下去了，长发一甩，义愤填膺：“还不是那个混蛋，他说什么……”

“他说‘如果要分手的话，我明天就在你家门口切腹自尽’。”山岛枝子低着头接话，阴翳附在脸上，让人看不清神情。

——“如果要分手的话，明天就在你家门口切腹自尽！”面前那个男人几乎看不出热恋时候的样子，眼角抽动，肌肉狰狞，眼神疯狂。

像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山岛枝子哆嗦了一下，手指接触着咖啡杯也烫得吓人，那热度直往骨头缝里钻。

还是目暮的声音把她从回忆的涡旋里拖出来：“那么你们当时做了什么？”

山岛枝子蜷了蜷手指，呼出口气。

她答：“做了什么？吵了一架，谁也不走，就坐在这里，什么东西也不吃。接着陆续进来了四位客人，我们就一直坐着。”

“发呆，看菜谱，发信息。”

清源美子也点点头，把手附在山岛枝子紧握的拳上。

目暮：“清源小姐你呢？”

清源美子：“是的。我也一样。”

***

“那么现在都很清楚了，清源美子小姐在说谎。”柯南点点头。

他最终还是说服了中村驮着他去找找线索。

榎本梓小姐说，她清楚地记得清源美子来加过餐，点了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做，并且又拿了前台两包纸巾，因此对她印象很深。

但是对于这位客人的后续动作则没那么清楚了，因为正为了加餐单子在后厨忙活着呢。

“一个人做还是不够啊！”

她末了叹息一句：“……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惜了。”

柯南：“可是清源美子明明去了前台，为什么要隐瞒呢？”

中村摸摸下巴：“嫌疑越来越大了啊……”

“但是已经没人知道清源美子后来去了哪。”

斋藤飒太看了一眼白裙子女士，她正抓着闺蜜的手，面带安抚，阳光照着白裙泛出晃眼的光，他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那是一座雪白的圣像。

天际云烟浩渺，一团又一团棉花糖似的洁白。在变换无常的秋季，有雁向南穿行。

没人知道清源美子之后去了哪，显然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