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再遇道祖396（2 / 2）

出来的东西也逐渐抽象起来。

比如偶然会从一颗大脑中出来。

有时也会从其他不像人类的怪异脏器中出现。

巨大的细胞，畸形的浮游生物。

传说中的神兽。

懵懂的未成形婴儿，干枯的老者尸体。

离散的火星，飞溅的水珠。

在胃袋中，在粪便里。

被人争夺的法宝。

被人踩踏的地砖……

赵志出现在一个王八壳之上。

四处看了看。

这是一只悬浮在虚空中的玄武。

赵志用神识四处扫了扫。

这还没完，还有更大。

赵志都没耐心了。

继续挪移。

赵志看到了一根毛。

自己在一根毛上飞出。

再次用神识扫描。

赵志逐渐瞪大了双眼。

这里已经是最大的层级了。

赵志果断用出神识穿刺。

离开这个宇宙气泡。

然后赵志往回看。

只见一只巨大的狗子。

正在整理自己的毛发。

而赵志出来的地方，就是那狗子的其中一根毛。

如今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一根了。

而且它一条狗就把整个宇宙气泡占了个七七八八。

根本容不下其他生命的生存。

赵志呆呆地自言自语：

“这世界，就是一条狗。哈哈。真是狗啊。”

“怎么样，小友。真相是不是很无趣？”

赵志顺着声音回过头。

看到了熟悉的鹤发童颜老者。

赵志抱拳道：

“见过道祖。”

老者摆摆手说：

“唉。既然你已经成长到这个程度，就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了。你应该知道，都是虚名罢了。如今的我看不穿你，也无法随意掌控你。我只是无意间感应到你正在向外飞。索性便到最外面等你了。你果然过来了。”

赵志微笑着说：

“既然您帮助过我。那么对您客气些也是应该的。”

老者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赵志转回头，继续看着那只狗。

摇头笑着说：

“不管是狗还是人，都无所谓了。此时感觉最大的层级也没什么好的。没人会在乎这只狗的生死。就算它死了，变成其他的存在。对更低的层级也没什么影响。而且它不能修行，就像气泡一样。它的结局只有死亡。”

老者上前一步，慈和地看着那只狗说：

“你可不要小瞧了它。它只是没有回路，但它承载过无数的存在降临。它早就是个满位格的神了。它的灵魂位置，可是被无数的存在盯着。谁都想顶它的班，去做一条狗。只为了多赚一些功德。普通的神仙，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脸都不要了。”

赵志轻轻叹气说：

“真是执着啊。”

老者摇头说：

“唉。你功德无量，相当于地球的首富阶级。你当然可以说他们执着。但你是没受过缺功德的苦。就像是，如果你没承受过缺钱的苦，就不会知道没有钱有多艰难一样。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功德也是一样，很难赚的。”

赵志迷茫地说：

“人可以为了钱当狗，神仙也可以为了功德当狗。那人和神仙究竟有什么区别？人当狗最起码还是假的狗，神仙当狗是真的变成狗。比人还要疯狂。想破了头去做好事，去布局。只为了强化一丝丝灵魂最深处的注意力强度，这真的值得吗？或许不当神仙，定期清空自己的记忆，更加轻松。”

“你真的这么想吗？你甘心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吗？”

赵志叹了口气说：

“呼。不甘心。”

老者笑着说：

“嗯。这不就得了？还好你没说什么，生与死都是虚无，只是两种状态。我不在乎处于什么状态。贪恋其中一种，就是执着。我的本来面目在更高的层级。”

赵志苦笑说：

“我又不是当初的我了。那是修行路上最让人迷茫的陷阱。死亡不是结束，那只是针对肉体这个层级说的。进入更高的层级。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把修行方法当成实相，那岂不是成了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