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渔翁得利（1 / 2）

山谷有处灌木丛，有只如阿黄大小狐狸，全身散发红闪亮光，前爪伸举对月朝拜。

惊见它口中呼出白气，在吞吐一颗金灿灿的珠子，如杂耍般升空，又循环吞入腹中。

“轰隆隆！”骤见月朗星稀夜空突变，山后升涌黑压压云层，裹挟电闪雷鸣狂翻而来。

瞬间谷中狂风大作，荒草似巨浪起伏，豆大雨珠在忽闪电光中，化作千丝万线雨幕。

有个大火球从空中掉落，摔进山谷中，在红狐头顶猛然炸开，发出震耳欲聋声响。

“啊，闹鬼啦！”洞中贾仁跳翻而起，在睡梦中猛然惊醒，茫然四顾被杨逍捂住嘴。

“嘘，别吱声！”杨逍把贾仁嘴角残留涎水，朝他衣衿上使劲抹了抹，嘘声警示。

“啊，雷劈狐狸精？”贾仁弓身撅屁探脑，骤见到谷中的异象，骇然惊呼出声。

谷中红狐村里人尽皆知，平日只见惊鸿一瞥，但与村民互不侵扰，彼此相安无事。

又刹那间，黑云倏忽散尽，天地清明，月光倾洒而下，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焦糊味。

“红狐死了？”杨逍愕然问道。

“它，它还活着，没有死。”贾仁讶异回道。

果然，见红狐前肢撑地，挣扎几次才跪爬起身，在被雷劈焦黑地面奋力刨挖起来。

很快，它爪中出现一株碧幽小草，又塞进了口中吞嚼，眨眼之时尽数吃进腹中。

“伴妖草？它在疗伤？”杨逍心疑道。他认出了小草，正是他常用作疗伤的药草。

“有，有人来了！”杨逍正仔细观察，贾仁扯了扯他衣衫轻声道。

见山谷中，出现一道佝偻黑影，在草木丛中蹑步前行，偷摸摸朝红狐方向靠近。

“乌先生？“杨逍愕然认出黑影，正是乌先生，化成灰他都认得，想来贾仁也认得。

俩人不敢出声，全都屏住呼吸，看乌先生如鬼魅穿行，在深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而红狐还在吸收伴妖草药性，浑然不觉危险到来。它渡劫失败重创身体极为虚弱。

只见乌先生步步靠近，忽然他口喷一股如墨汁般黑烟，瞬间包裹趴地休养红狐。

“嘎呜！”陡然红狐发出哀鸣，正欲逃遁身子，又软绵绵倒下，紧随被乌先生烟枪击中。

猝然红狐飞身跳起，死死咬在他咽喉处，乌先生踉跄几步，甩脱不下翻身倒地。

“我们去救乌先生吧。”贾仁突然说道。心中虽然害怕，但试图想去救下先生。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他阴险偷袭受伤红狐，是咎由自取。“杨逍没好气拒绝了。

“尊师重道是做弟子本份，先生身陷险地，弟子哪有不救之礼？“贾仁不甘嗫嚅道。

他平日懂得察颜观色，也深得乌先生喜爱，有心想救却不敢，便想说服杨逍出头。

“我猜咱们先生可能不是人，如果他是人敢来抓妖精吗？”杨逍眉头紧锁解释道。

他并非描神画鬼，家里阿黄每次见乌先生，就会远远避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乌，乌先生真不是人！”突然，贾仁颤声惊呼。

骤见正在与红狐搏杀乌先生，人形身体在急速变幻，转瞬化作如磨盘般大乌龟。

“果然，他真不是人！”杨逍怔怔道。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妖精打妖精打出原形了？”许久，贾仁才疑惑道。

“走，咱们去瞧瞧！“杨逍见龟狐双双不动，招呼贾仁一声，便壮胆爬出草丛去了。

紧随，贾仁战战兢兢跌爬跟上，藏在杨逍身后探头缩脑，随时要转身开溜逃命。

靠近战场，映目眼前，一狐一龟，交错倒地，一金一黄两颗丹珠，散发氤氲光芒。

见金丹下红狐，毛色火红似血，油亮丝滑，无一丝杂色，双目紧闭，似气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