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病倒252(1 / 2)

  而去,无异于将行程公诸于世。

   该怎么办呢?

   要不便曲线绕道,届时在沪洲转向沪西一带,再往北从沪西北部绕回汴州,或是由东至北绕路?

   只是这么一来,抵达汴州之日便遥遥无期了。

   她踌躇不前,在地图上拿指尖轻轻移划,一会儿划向西北,一会儿又划向东北,最后落在在沪洲二字,迟迟不动。

   与师兄重逢,她寤寐求之不知求了多久,又怎么甘心因此枉费日月,她徐徐收起地图,改了心意。

   或许她高估了君亦止对她的执念也说不定。

   她一走了之,给他留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他恐怕正为善后之事烦忧不断呢,便不大可能花那么多心力海底捞针般来寻她吧?

   思虑一番仍坚持径直往北走,若生变,便见机行事,改弦易辙吧。

   桌上有纸笔,她颇费劲地披上衣服坐到桌前,取出其中一张籍契,缓缓磨出墨来,方提笔蘸了墨。

   笔端微悬片刻,云乐舒方在姓氏名讳一栏落下二字——“白鹤”。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

   待见了师兄,便寻一个出世山林,与清泉、山花、青牛为伴,她做那白鹤,师兄便做任她倚靠的青松,再没有世俗章法约束,再没有旁人相迫,如此这般,她便再也没有遗憾。

   凝思许久,又在籍贯处写了“献安”,献安前身便是献国,图璧占领献国后方改名献安,那里因数年内忧外患,许多没落士族、商贾、流民都自发涌入了周围的城乡,其中居多已成了他籍人士,连本家方言都忘了,自归了图璧,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处冒头,她又不懂献国话,还四处漂泊,装作献人最是合适。

   性别写了“男”,出生年月又改早了三年余,称作十五。

   云乐舒拿起籍契,轻轻吹干墨水,眉毛得意地一挑,十分满意自己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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