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淡如常（2 / 2）

在控诉他时那些如鄙似夷的目光也如影随行，附着在他的影子上，他的余光里，他的面前。

他没有多说，因为和一群只知道用自己的目标去要求别人的人，无论怎么讲都讲不清的。他还不至于和这些类人NPC较劲。

只是等他说完了，那副眼神快要收回时，他才微笑说道：“说完了没，老不死的今年修行几何？不会还是一介感气吧。”

他指着逍遥的鼻子，骂了几句狠话，碍于四周的目光，他没有多做什么。

作为已经被一个老不死盯上眼睛的家伙，他显然没有什么隐忍的觉悟。

“修炼么？我有空会去的。至于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它们这类人好像有一种殷切的希望，希望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存在如他一样的废物，却又说不出如何让他们改变的话。

事实上，正是这些人自以为是的人占用了物理空间，自说自话的呵斥能让它们的身上的戾气得以释放，自己那平凡而庸俗的人生才能借此获得一丝满足。

本质上和那些没有底气却还要撑场面的混混没有什么不同。

他如鱼跃般，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鱼儿脱钩了，长老，今日我训斥他他居然敢还口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逍遥很快来到了之前的地方，这时的森林还是一派祥和气象，丝毫看不到一丝纷乱。

他不知道这里的动物是因为什么才在这段时间停止暴动，不过，他决定先试试。

拿起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他就向远处砸去。

“吼！”一只老虎咆哮起来，可好像惧怕着什么，没有动静。

“看来是开服bug，让我这个新手捡福利了。”他的眼睛一下就明亮了起来，如同一颗宝石。

“那么，就试试这颗大的。”他堪堪握着这颗石头，可感觉不到多少费劲。

“看来那位说的修炼应该能比现在还要强大，不过先吃个虎肉再说。”他狠狠一砸，像是砸到了某人的网线上，立刻有一只虚空神兽出现制裁了它的辱骂之举。

看到那头被自己活活砸死的老虎，他不由得有些咋舌，看起来这些动物就像是有人饲养的一样。

“饲养？难怪我吃的那些果实精雕细琢却没有任何危险，平日里也就那些大鸟前来吃食。”若是这般的话他须得找个利物先把这只动物处理干净再说。

他从河边挑了个能割藤蔓的利石，托起那个老虎时不轻不重，他歪了歪头，没有多想什么。

他兜着有血迹的部分，拿到河边开始清洗，很快，他就开始为生火开始犯愁。

“看来，虎兄，我不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吃掉你了，你走吧。”他随手把尸体丢到了食人花丛中。

看着它们锋利的大嘴一口一口把食物消化干净，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说完他进到河里游了个泳，洗净后就站在一处开阔处晒起了阳光。

等到身上一股焦香虫子的味道弥漫时，他又如鱼跃般倏然间跑远。

今夜无欢声，亦然无明月，天空中发散着一丝迷蒙的阴霾。

不过一切如常，他没有等到噶他眼睛的老头，也没有梦到那只活蹦乱跳的老虎，只是安详的睡去。

一夜无梦。

……

眨眼间夏去秋来，冬光明媚中藏着刀子，他逐渐在远处观摩别人中找到了生火的方式，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虎蛇猪鹿等稀有食材，手段不限于扔石头，制作长矛，弓箭等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最后发现还是最简单的最暴力，他靠着一手掷石获食无数，却也差点碰上了麻烦。

只记得那天，他依旧是一手食物，一手喂食人花，不过那天他刚好想趁着浑身一股子燥热劲跑回去修炼。只不过，等他回来时，那喂了半年的已经有半树之高的食人花就那样噶了。

“花兄，走好。”他每次烧火都是选在河边，等到火生完就用泥巴包着叶子把吃不完的食物藏好，把碳用坛子装走，这样晚上还能暖和些，就是这个无心之举，才让他的举动没有得到报复。

不过他知道，以后这里怕是不好‘狩猎’了。

祸不单行，他突然想到了那次夜里要噶他眼睛的老者。按照他经常去村口给他们讲修炼的老者而言，所谓‘天’的计时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天，一种是天时，天就是日出日落，天时就是一个季节的交替。”

“看样子，我眼期将至，就是不知道此处如何才能才能逃出去啊。”

在启蒙老者的描绘中，这个世界拥有十大领域，一域领辖土地万里，领域下有各色门派，他们所在的是拾道门所管辖的地带。而他们所在的地域是比较狭小的清空山脉，由于此处灵气稀少，不适合灵兽养殖，所以会培养一些具有的野性的兽材作为特色食材。

而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在青年时被拾道门选上当上外门弟子，若是一事无成，便让他们去外面的凡俗世界打拼，至于那些特色食材？那是由宗门管辖的项目，和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而就算是兽材，其莫大的野性就足以让普通人望而却步了。

而每一域都有专门的传送门用来跨界，按照老者的话说，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凡俗之辈所能仰望的事了。

而所谓的修炼，就是靠着感悟村口的一块是石头进行参悟。那个石头上有普通修炼者所具备的一些特质信息，按照那些痕迹修炼就能感悟到天地间游离的灵气，能够感气的人就会被送到宗门当外门弟子。

至于为什么感气就能进宗门？因为灵气稀少，能够在此方感气的在其他地域已经能够称为资质出众者了，就这么简单。

而他也因为那稀薄的灵气，以及蜿蜒难懂的符文，变得有些望而却步。而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也是如此，看着那些原始而不知所谓的符号，要么天天念叨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语言，要么在皱眉中闭目，在皱眉中睁眼，但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没有请教旁人的欲望。

对于他们来说，修炼就是这样的东西。成则风光无限，败则黯然退场。但固守无出新，自创难成就，唯有在思索中不断前行，摒弃弱者的观念，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才能够有所进益。

就像他曾听过的某个故事一样，电话中不说但是，人们的积极意愿总是比说但是来得更好，但是，这真的是但是带来的效果吗？其实只是说话者有意的控制自己用但是这个借口来传递自己的不安，在潜意识里带来了对自己积极情绪的调动，从而让对方也能感受到这种情绪罢了。其中还利用了消费者喜欢冲动消费的特点，一旦说了那些产品的不足，理性思考的后果就是钱包也开始理性了，自然产品就卖不出去了。

逍遥虽然也曾因为自己看不懂而不安，但他逐渐发现这些石头其中一些奇异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