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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晏并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在南洛笙迟疑的时候,裴时晏已经扣着她的腰,将怀里的人压在了床上。
“老婆,春宵苦短,别犹豫了。”
漆黑天色下,刚从公司出来,谢昱淮就接到了谢诚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
谢昱淮来到谢氏老宅。
进来大厅后,还没见到谢诚,倒是先见到了谢母。
记忆中,对他关爱有加的母亲,在顾瑾川出现后,在身份揭穿后,谢昱淮再也没有在谢母的脸上见到过以往的温和关爱。
那些阴差阳错偷来的时光,终究还是被命运无情剥夺。
见到他人,坐在沙发上的谢母微微一怔。
她神色中很平静,没有以往的关爱,也没有那种正室见私生子的愤恨。
平静到,几乎没有大的情绪波动。
谢昱淮在门口停了一下。
随即走进去,经过沙发时,停下脚步,看向谢母,喉咙微动,如以往般,喊出一声:
“妈。”
谢母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应他口中这个称呼。
只抬手指向二楼方向。
“谢诚在书房,你去找他吧。”
她语气稀疏平静,没有什么憎恶感,也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慈爱温和。
自从顾瑾川回江城,谢昱淮就搬出了谢氏住宅,一个人去了外面住。
谢昱淮清楚,谢母见到他,心里会不舒坦,所以他也很少回来。
但是见到谢母后,还是会习惯性的想喊一声“妈”。
抛去身份上的捉弄,曾经谢母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却是实打实的。
无人知道,谢昱淮有多希望,这一切从未变过。
有爱他的姑娘,有关心爱护他的父母。
有其乐融融、和谐美满的家庭。
也有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幸福。
更会在不久后和心爱之人携手踏进婚姻的殿堂。
只是可惜,在一切,偏偏是场梦。
一场,命运捉弄的梦。
他偷来的那些美好时光,终究不属于他。
过去的亲情,爱情,母爱,也随着身份的揭露,而渐渐远去。
压下心底的涩然,谢昱淮并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他慢慢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仍旧坐在沙发上的谢母,喉头滚了滚,开口道:
“晚上天凉,妈多加件衣服,注意身体。”
谢母端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没有抬眼看他,只缓缓点了点头。
几秒后,谢昱淮身影在旋转楼梯拐角消失。
谢母放下了本该递到唇边的茶杯,目光在楼梯口掠过,便转身离开了大厅去了后花园。
第211章 眸光猩红阴沉
书房中。
淡淡烟雾下,谢诚抬着眼看向对面的谢昱淮。
他手边,是那段仍旧被网友疯狂转载评论的视频,和那些,秀恩爱意图明显的朋友圈照片。
片刻后,谢诚掐了烟。
目光落到谢昱淮身上,惋惜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昱淮,瑾川和窈窈之间的事,你怎么看?”
谢昱淮轻垂着眼眸,脸上看不出情绪。
“爸想说什么?”
谢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喜欢窈窈,也知道你们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但是昱淮,他们已经结婚了,该放下的,是时候放下了。”
谢昱淮心口疼到了极点。
在来谢氏之前,他就猜到了谢诚想说什么。
只是真正亲耳听到这番话,仍旧是觉得心口闷闷地疼。
为什么要他放下?
为什么该放手的人,是他?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
明明,陪她长大的,是他。
见谢昱淮不说话,谢诚心底也很是复杂。
虽然明知道谢昱淮的身份,但这些年,谢诚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疼爱这个儿子。
也是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他。
谢昱淮虽然是私生子,但性情秉性,都深得谢诚心意。
从公司管理这一方面就能看出来,谢诚清楚谢昱淮真正的身份,但仍旧早早便将整个谢氏交付到了他手上。
若是顾瑾川不回国,这一切,都会按照原本的轨迹继续走下去。
甚至就连谢昱淮和黎舒窈在一起这件事,谢诚也是支持大于反对。
所以在一开始,那天订婚宴上,出了顾瑾川和黎舒窈那件事后,谢诚想的是压下那件事,而不是支持顾瑾川和黎舒窈领证。
只不过,现在顾瑾川和黎舒窈在一起已经是事实,他们两个相处的越来越好,也是事实。
谢诚已经偏心了一次,不能再偏心第二次。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再为了私生子,去拆散亲儿子和儿媳的婚姻。
想到这儿,谢诚压下心底的惋惜,对谢昱淮说:
“爸知道你对窈窈的感情,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重来,错误也没办法弥补,再者,瑾川和窈窈已经结婚。”
“昱淮,过去那些事,该放下了。”
再次从书房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下来楼梯,来到大厅,谢昱淮往沙发上看了眼。
这次,没再看到谢母的身影。
他脚步轻微一顿,旋即大步离开。
回到住所的谢昱淮,望着漆黑的别墅,手指寸寸攥紧。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谢诚那些劝他放下过去的话。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
现在却所有人都来指责他。
大厅的水晶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强烈光芒很是刺眼。
谢昱淮站在原地,眼帘垂下,好一会儿,才重新抬眸,去了酒橱。
浓烈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刺鼻呛人。
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现在松松散散。
男人颓然坐在大厅,旁边手机上,是反复看了不知多少次的照片和视频。
他再次灌下一杯酒,转头看向照片的双眸,猩红阴沉。
透着病态的偏执。
第212章 喜欢吗?
翌日一早。
谢昱淮别墅中的浓郁酒气依旧未散。
真皮沙发旁,谢昱淮屈腿坐在地上,手中是半瓶未喝完的酒。
旁边地毯上,是四五只空酒瓶。
男人靠着身后的沙发,眼皮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暗红与沉冷。
冷冽的眉心皱起,薄削的唇紧抿,握着酒瓶的手背上青筋鼓动。
男人呼吸沉且慢,看不出是醉还是醒。
上午九点。
窗外大片阳光洒落进来,驱散了室内的黑暗。
靠在沙发上的谢昱淮松开了手,酒瓶砸落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眼皮抬起,血丝明显的双眸缓缓睁开,眼底幽冷一闪而过。
他扯下领带,撑着沙发直起身,看也没看地上七零八落的酒瓶,攥着旁边的手机便出了门。
别墅外司机全天在外等待,谢昱淮出来后,径直去了车。
车后座,男人眼眸紧闭,嗓音嘶哑,喉头滚动,五个字如在沙砾中挤出:
“去‘锦榭’庭院。”
司机微微一怔。
什么都没说,快速发动车子去了‘锦榭’。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锦榭’外面。
谢昱淮大半思绪都被酒意侵占。
因此并未发现,偌大的‘锦榭’,今日连个值守的保镖都没有。
在门口下车后,一直到中央别墅,像是进了一片无人的别墅区。
十几分钟后。
谢昱淮来到中央别墅外面。
大厅近在咫尺,他并未多犹豫,径直朝里走了进去。
而大厅中。
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两道人影交叠。
顾瑾川破天荒地没去公司。
男人散漫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屈起,冷白手指堂而皇之地掌控在女子酸软无力的腰肢上。
黎舒窈被他一拽,身形不稳,直直朝着他怀里扑去。
为了稳住身影,她下意识用膝盖撑在了沙发边缘上,顾瑾川扣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腿弯。
稍微一带,便将人整个抵进了怀里。
黎舒窈手肘一软,身体严丝无缝跌在他身上。
她手搭在他肩上,腰肢微微用力,想直起身。
“你……你别按。”她声线有些不稳,尤其在顾瑾川故意捏着她后腰时,黎舒窈声线中多了不少颤音。
她低头往下看去。
这个姿势很是羞耻。
就像她对他主动投怀送抱,还是她强迫着让他抱的那种。
“一大清早……你抽什么风?”
黎舒窈身体往后撤,想从他身上起来。
顾瑾川气定神闲看她,手臂纹丝不动箍在她腰上,任凭她怎么扯都不放开。
黎舒窈别无办法,停下挣扎,轻蹙着眉对上他目光。
“顾瑾川,你干嘛?”
男人语气悠闲,漆眸浸出几抹兴味,漫不经心出声:
“我记得,昨天窈窈说喜欢这种姿势,不如现在再说一次。”
黎舒窈气息霎时窒了两分,
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口气。
她唇角抿起,冷眸看向颠倒是非的某人。
昨天她是心甘情愿说的那两个字吗?
要不是他变着法的欺压她,她会说喜欢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姿势?
见她不说话,顾瑾川不急不慢地捏了捏她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