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2(2 / 2)

昨晚她研究社团发来的翻译合同研究到凌晨一点多。

没办法,这是许听月头一回拿到这么正式的合同,也是她正儿八经的第一桶金,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看的她眼花,一条一条拿着手机百度,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大致捋过一遍。

电钻声是从一墙之隔的江家传来,许听月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江望之前几天就告诉过她从今天开始装修。

她无力的躺回床上,双手捂住酸胀的眼睛,早知道昨晚就早睡一会儿了。

许听月的卧室跟隔壁江家一墙之隔。电钻声愈演愈烈,颇有要把她卧室的墙壁一并凿穿的架势。

许听月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简单洗漱之后随便换了身白T和短裤,下楼买早饭。

昨天许海潮和陈方英跟着姨妈姨夫坐飞机潇洒飞去西南方,许听月这会儿一个头两个大,也不准备自己做早饭,干脆去门口随便买点豆浆油条,也正好出去醒醒神。

太热了,N市的夏天,就连清晨也是闷热的,像是有一堵密不透风玻璃罩子,把人整个罩在里头使劲闷煮。

许听月趿拉着凉拖,一手拎着油条,另一只手里握着杯冰镇豆浆,一边喝一边坐电梯上楼回家。

电梯门一开,江望之提着公文包正站在电梯外。

他好像丝毫没有受到炎热天气的困扰,上身一件灰蓝色的亚麻衬衣,底下穿一条深灰色直筒裤,衬的他清爽干净,身上还隐约有清冽的薄荷须后水的味道。

这是有别于学校里二十岁男孩的成熟男人,沉稳,干练,眼中有洞察一切的明晰和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松弛。

许听月看着眼前的江望之,咬着吸管低头看了眼自己随意的白T和牛仔短裤,不免生出一丝窘迫。

“你起得挺早,”江望之说,“早晨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许听月迈出电梯:“我本来也该起了。你要出门?”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电钻声。

江望之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大敞的家门:“这几天有几场连续的跨国线上会议需要我参加。马上开始第一场,但是家里太吵了,比我预想的要吵得多。我想出去转转,看看哪家咖啡店这时候开门。”

“这才几点,哪里有开门的咖啡店呢。”

许听月想了想:“不如你到我家来开会,我家的书房在另一端,声音应该不算太大。”

她好像生怕他拒绝一样,又补充道:“正好我可以随时请教你问题,省的找不到你人。”

江望之抬腕看了眼表,指针刚刚越过‘7’,确实有些太早了。

“那就打搅了,”他说。

许听月从他身边走过去开门,粗起声音学着他前几天在日料店的语气:“江望之,跟我不需要这样客气。”

江望之笑着摇摇头,人小鬼大。

门打开,许听月跟江望之进了门。

她将手里的油条放在餐桌上:“我买了油条,你吃点再开会吧。”

许听月走进厨房去找盘子,又折回来从橱柜里找干净的杯子给江望之倒水。

江望之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莹白如羊脂玉一样的大腿就在T恤的遮掩下隐隐若现。

他别过视线不再去看她,手握成拳放在唇上清了清嗓,迈步进了厨房:“我再给你煎个鸡蛋好吗?”

许听月已经倚在料理台旁捏起一根油条吃了两口,闻言摇摇头,嘴里含含糊糊:“吃不下了。”

说着,她顺手从旁边的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江望之:“喏,你也吃点。”

她的唇被油条蹭的微微发亮,饱满又殷红,带着少女蓬勃的朝气。

江望之一下子心脏狂跳,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

做贼心虚一般的接过筷子,江望之低头飞速的吃了两根油条,再也不敢抬头多看许听月一眼。

许听月这会儿正头晕脑胀,丝毫没有注意到江望之的僵硬。她吃完油条重新洗了手擦了嘴,又从冰箱里拿出些水果洗好放进果盘里。

江望之也吃完了早饭收拾妥当,许听月引着他上楼进了自己的书房。

许听月的书房是许海潮专门给她设计的,打通了两件小房间,布置成一个十分宽敞的独立空间。

书房的东墙上是满满一面墙的书柜,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江望之粗粗略过一眼,基本都是些英文原版的小说。北面的窗户下是一张由东到西贯穿房间的长条书桌,南面还有两张蓬松柔软的米色沙发,旁边放着两盏落地阅读灯。

许听月示意江望之坐在书桌的东端:“这桌子是我爸爸专门请人给我做的,坐我们两个人绰绰有余,你坐这边吧。”

线上会议的时间就快要到,江望之也不再多言,拿出自己的电脑戴上耳机,又转头对身旁的许听月说:“我开会会不会影响到你。”

许听月摇摇头:“没事,不影响。”

她坐在椅子上捧着那本要翻译的英文小说,准备自己先完整地看一遍。那边江望之的声音响起,是熟悉的伦敦口音。

他说英文时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跟平常不太一样。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只是偶尔发言,纯正的伦敦口音从他口中流出,沉着又干脆。

许听月的视线停在书上,可手里的书大半天也没翻一页。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自己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照这个速度下去,这薄薄的一本书只怕到明年她也翻译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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