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宗区别27(1 / 2)

正法仁德天尊:池竹

文功历九九七年六月二十五号殉道恒始山脉。

棺华池的目光定格在那一段字上,随后扭头看向左边那个苍老的石像,看着熟悉的面孔,令他有些伤感地抿了抿嘴。

流渊

文功历九八七年四月十二号羽化飞升。

十年之间,小池园两代人仅剩下池松一人,如今也在青松观内生死不明。

封号是给死人的,流渊只是飞升,并没有殒命,因此只有道号。

像流渊这样只有道号的,在这剑坪内并不少,有一大半都是,像他这样有封号的反而只在少数。

飞升的道门弟子,基本都会立像,对道门有重大贡献或是做出了有纪念意义的,也会在坐化或殉道后立像。

雕像底座上只会简单描述,其余的信息都记载在云渡山的藏功录中,母本封藏,副本拿出来供弟子查阅。

这些母本以及副本都由专人看管,若是哪一卷丢失了,或是太旧了都会回收销毁,由看管人取母本重新抄录,

“池竹师弟是我们道门年轻一辈的楷模,他的故事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身后温和的声音传来,把棺华池从伤感中拉了回来,回头望去,黑白道袍的年轻道长负剑而立,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带着敬意看向池竹的石像。

棺华池不置可否,他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但是他认得这个道长,流峙天师首徒,池安。

道门年轻一辈剑道第一。

哪怕是放在外面,也鲜少有人能在剑之一道与其相提并论。

当年天下武府那位剑魁学子初入道三境的衍化境,待境界稳固后,放言要挑战世间同境习剑者,人家哪里会肯跟他打?

原本池竹就经常带着几人去各宗论武,输少胜多,如今一朝入衍化,那不是去欺负人?

后来他实在手痒,非要打上一场,当时池竹没办法,本意也是想略微压一下他的风头,又怕道门的其他弟子拿捏不准力道,于是带着他亲自去往云渡山拜访,将池安请了出来。

再三确认那位剑魁不会因此而坏掉剑心以后,便退至一旁盯着他俩论剑,结果不过十招,便被池安挑下手中青锋。

虽然那位剑魁并没有因此而颓废,可池安这道坎,他却始终跨不过去。

道门弟子一旦入了道三境,便鲜少有人会出云渡山,池竹死后,再无人能向那位剑魁引荐池安。

池安走向前,正欲抓起那个竹篓,忽见那一身蓝色道袍,惊讶问道:“你是气宗弟子?”

棺华池一怔,抬头看着池安,双眼中挤出来一个问号,讷讷道:“什么是气宗弟子?”

池安指了指自己的衣袍说道:“我们正武剑宗虽与云渡山同源,可道袍却是不一样的,剑宗弟子的道袍样式与气宗相同,颜色却是黑白交错,只有气宗弟子才着蓝袍,而术宗弟子则是玄色道袍。”

棺华池低头看着身上的蓝色道袍,一时无语,他没想过这件事,云渡山一直都是蓝色道袍,大大小小颜色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分别。

这身道袍是他从南境出世时便穿在身上的,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小伸缩术法,以及颜色变换术法,可令衣袍随着身体变化随意缩小放大尺寸以及变换颜色,无论何时都能合身。

玄武接他出来时还是黑白色,他不喜欢,还在莫家时便换了常穿的蓝色。

“我不知道啊。”

棺华池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的池安一阵迷惑,若非云渡山来的,哪里会穿蓝色道袍?

不过仔细一想,无论是气宗还是术宗,好像都还没来人呢。

池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没有灵力波动,一拍额头,自责道:“忘了你是府主带过来的了,想来是随手弄来的,倒是我多想了。”

说着,抱起那个竹篓,径直朝着正殿走去。

棺华池一脸懵圈,抓住竹篓边缘颤声问道:“你…你干嘛?”

池安笑道:“该用晚膳了,府主正在与师父探讨武学,所以差我来带你回去用膳。”

棺华池抬头,天边挂起一抹红霞,暮色浓郁,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中午待到了下午。

“我要吃肉。”

轻轻一叹,棺华池将下巴垫在抓着竹篓的手背上,这几日未沾一点荤腥,他只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从玄武给他接出来,到甘平带他来到如今的正武剑宗,一直吃素,铁打的娃儿也撑不住。

池安爽朗一笑,道:“行,膳房里这几日正准备招待宾客的宴会,倒也有不少肉食,待会给你弄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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