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赶赴云州（2 / 2）

“嗯，时间晚了，不打算赶路了，两间上房，准备六人的吃食，那几匹马好生招待。”

莫北川丢给小二五十两银子，端起沏好的茶一饮而尽。

“好嘞！上房两间！好酒好菜一桌！”

小二扯起嗓子喊着，丝毫不怕吵了楼上的客人。

柜台前的掌柜在账本上迅速记下，又从柜子里取出两把锁匙递给小二。

“明日几时赶路？”

南宁远闷闷问道，他好久没骑马了，有些憋屈的难受。

唐世晓略带好笑说道：“卯时吧，到时用些早饭带些干粮便启程，早点去了好歇息，你得体谅北川思妹心切。”

莫北川不好意思笑道：“主要是云州天气热，又逢雨季，路途多崎岖泥泞，夜间行路马儿又看不见。”

几人聊着有些没得，好酒好菜陆陆续续上桌，赶了三个时辰的路腹中早已空空，除了南宁远胡吃海塞，其他五人吃相得体，唐世晓又从宽袖中取出那坛子老酒，给众人斟满。

饮酒间，莫北川见着一个道童下楼，路过桌旁，似乎有些厌酒，皱着鼻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二人相互对视，那道童稍稍愣了一霎，随即挑着眉头向门外走去。

“吃啊北川，看什么呢？”

祁素玉疑惑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孩子。”

莫北川淡淡说着，夹起一些青菜送入口中。

“小孩子？”

祁素玉回头朝门外看去，却被唐世晓打断：“别看，他在小解。”

祁素玉硬生生把没扭过去的脑袋给转了过来，低着头往嘴里扒拉米饭。

南宁远往嘴里送入一片牛肉，伸长了脑袋朝门外看去：“这小子有意思，撒尿都不走寻常路。”

唐世晓轻笑一声：“确实有意思。”

这俩人位置在正北，对着大门，看得清楚，莫北川与祁素玉一左一右，常依晴与温云霞背对大门，与唐世晓二人相对。

莫北川扭过头看去，噗嗤一笑，随即被酒给呛了一下，一边咳嗽眼睛还往门外看去，祁素玉白了他一眼，掏出手帕让他擦嘴，啐道：“没礼貌。”

莫北川笑道：“我也想有礼貌，可那小子踩着柱子撒尿唉，我实在忍不住。”

“踩着柱子怎么撒尿？”

常依晴疑惑问道，随即意识到自己口出秽语，学着祁素玉低头朝嘴里扒拉米饭。

温云霞忍不住扭头向门外看去，随即瞪大了眼睛，门口那个小道童右脚蹬在柱子上，右手扣着鼻孔，左手在身前似乎在抓着裤子，他貌似小解完了，屁股一抖，这才放下脚提起裤子缠着腰带。

一扭头，发现几个人在盯着他看，愣了一下，这才龇牙咧嘴露出一颗小虎牙朝莫北川他们狰狞一笑。

几人收回目光，低着头忍住笑意，惹来祁素玉和常依晴的白眼。

祁素玉对温云霞小声说道：“云霞啊，你可别跟着他们学坏了，他们都不是正经人。”

温云霞俏脸微红，默默点头。

“小哥，过来一下。”

唐世晓伸手对着小道童招呼着，顿时让道童警惕地盯着他：“怎么？你想卖小孩？”

莫北川和南宁远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唐世晓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小道童的无理，端起一盘甜点说道：“方才是我们不礼貌，吃点甜点好接受我们歉意。”

道童盯着他，缓缓放松下来，说道：“偷看还不够，还要我给你们现场表演？那可不行，我这会不想尿尿，你得等一会儿。”

唐世晓这会儿真保持不住风度了，真不知道这谁家的小孩，嘴忒毒。

“多少吃两块吧，放心，都是店家刚上的，我们还没动过。”

苦笑一声，唐世晓起身将甜点递了过去，道童没拒绝，抬手捏起一块，然后拿着那块甜点缓缓后退。

唐世晓这才笑了，却见那道童龇着牙，竖起一根中指，说道：“压洗了嘞！”

几人怔住了，属实没听明白这小道童说的什么意思，只是那小道童在几人愣神的时间已经跑上了楼。

祁素玉和莫北川面面相觑，随即抬手朝掌柜说道：“那小孩子在你门口小解你不管吗？”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说道：“那孩子要是再大点我指定揍他，现在还小，童子尿吉祥着呢。”

祁素玉气急，却也不好与他争执，毕竟人当掌柜的都不在意。

唐世晓坐了回去，笑道：“接着吃吧，吃完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