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听他的故事（2 / 2）

“白术，你将窗户开大点，我想看看这树叶。”

“这…”

“屋子里这么暖和，冻不着我的。”

白术将窗户开大了，外面的人正卖力的将每一棵树的树叶都在用力摇落。树叶飘飘洒洒的从空中飞舞下来，那彩色的精灵从此寂寞的躺在了庭院里，然后被人扫走。屋里的人只是静静地注视着。

“你真的挺像她的，但是她比你更胆大。”

韩霖冷不零丁冒出来一句话。

“啊！”白术愣了一下。

“先前我屋里伺候的人，是一个叫叶小芙的人，她是我的妹妹。”

“妹妹？”白术大吃一惊。

“没错，不过她不是我在韩府里的妹妹，是我外边的妹妹。”

韩霖说着话，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应该非常喜爱你的妹妹吧！”

“没错，她是我在昏暗世界里唯一的支柱，只是我却没有将她保护好，让她死在了我的面前。若不是小芙让我好好活下去，就我这副烂身子，我要他何用啊。”

韩霖说话突然很激动，一口气没没提上来，咳了起来。白术立马弯下腰轻轻的拍了起来。

韩霖顺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了，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我与小芙第一次见面是在十三年前，见到她的第一眼仿佛有一束光落在了我的面前。我犹记得，那时她还是那样的天真烂漫，而我一身褴褛，在她面前我自卑得落入了尘埃里…”

一整个上午，白术都在听韩霖讲他的故事。她原以为韩霖身为府上的二公子，应该是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大家公子哥，因是体弱多病才生出一副我见犹怜态，当听完韩霖的前半生，白术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这哪里是矫情的公子哥啊，明明是苦命人换了种方式煎熬着自己。白术觉得，韩霖从出生到现在应该是赎罪的，他前世犯了大过，今世来用心血来赎清罪孽。

一整天，白术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读一本苦情小说，又或者是看了一部狗血剧，苦闷了一整天。

傍晚，小蝶替了白术，白术回了屋子。只是没有躺下，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脑袋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了神。

“吱呀～”木制的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半夏。

“天都黑了，怎么不点灯？”

白术走了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回过头这才看见一个妙龄女子正弯腰将灯笼的罩子拿起，正欲点蜡烛呢！

“哦哦，忘了。”

点了灯，漆黑的屋子里有了光线，只是略显昏暗。半夏走了过来，在白术的身旁坐了下来，顺手将点燃的蜡烛放在了桌上。

“小蝶说，你晚上没有好好吃饭，药也没喝，这可不行，白天还要去公子屋子里服侍呢，过了病气可不好。”

“我忘了。”白术的语气显得些许落寞。

烛光微微摆动，两个人脸上都印的通红。半夏将手搭在了白术肩上。

“好白术，你今后一定要多注意，二公子过于在意你了，夫人那里你不好过，你知道吗？当初让你进府，夫人就是看中了你这张脸，想让你哄着公子，如今你是哄着公子了，只是公子却又为了你和夫人起了冲突，夫人恐怕难留下你，你要想好对策。”

半夏语气很温柔，和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样子不大一样，这给了白术很大的触动。

“实在不行，求夫人放你出府吧，留在这里，不好。”

半夏又是一句叮嘱。

“你睡吧，我继续当值了。”

半夏起了身，朝外面走去。这一夜白术心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也睡不着。屋外又起了风，树叶沙沙作响，白术又想到了公子庭院里白日里打落的树叶，又是更加难以睡着，不知何时才终于睡着。这一睡，白术似乎做了一场很深的梦，梦里看见了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