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卖药（2 / 2）

姜明从背篓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成色都不错，仅此而已吗？”

杜掌柜各拿了几株看了看，年限和成色都很好。

“一株三十年的老山参，两株三十年往上的灵芝。”

姜明从包裹里拿出一株形态漂亮的山参，一株赤灵芝与一株紫灵芝，伞盖特别大。

“哦？”

杜掌柜拿起两株灵芝细细的看了起来，神情严肃。

在惊鸿山能遇到二三十年的老山参还算容易，几个月里总有一两个人来变卖，但是三十年的灵芝可不多见，几年都不一定碰上一株。

杜掌柜将两株灵芝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看得格外仔细。

姜明端起茶汤慢慢品起来，雨前龙井，果然清香甘淳，回味无穷。

“这两株灵芝极好，价格倒不好估量了。”

杜掌柜将灵芝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抚了抚短须沉吟着。

这两株灵芝的品相十分好，每株重量足有两斤多，放在店里都可以做镇店之宝了。

“普通灵芝尚且能安神定心，如此稀有之物，可有驻颜救命之功效？”

姜明也不催促，向杜掌柜问起灵芝的功效来。

“当然。”

杜掌柜斟酌片刻后，看着姜明说道。“嗯，按十年灵芝的五倍价钱如何。”

“掌柜的，按说我也是老顾客了，也知道掌柜的向来不欺我分毫，本不该多言。只是，这两株灵芝得来着实惊险万分，若贱卖了，实在心有不甘。”

姜明心底其实不大想卖的，因为实在太过珍贵，保不齐自己哪天用得上，可是既然有了小不点，这点珍贵的药草倒没有到不能忍痛割爱的地步。

“再加一成，再多也就不值当了。”

杜掌柜思虑片刻，给出价钱，示意姜明喝口茶汤想一想。

“行，就按掌柜的说的。”

姜明端起茶汤慢慢吹着汤面上的浮花喝了一口。

按他心里预期当然是越高越好，却也知道继续讨价还价，最多也就再加一成，掌柜的肯定是不大情愿的。

“老山参三两，两株灵芝予你二十四两，其他药草合共二十两又五百文。”

杜掌柜算好了价钱，将银子点出来放在桌面上，推向姜明。

姜明点了点银子，然后装进包裹里系到腰间，拱手说道：“谢过掌柜的。”

“今日侥幸获得如此宝贝，实属难得。敢问掌柜的，蟒胆有何妙用？”

正事办完，姜明沉吟片刻赶紧问起来。

“本草经有记载，可燥湿杀虫，清热明目。主治脘腹虫痛，疳痢，痫疾，痔疮，目翳肿痛。然，如今发现，蟒胆多有补气益血之功效。”杜掌柜的缓缓道来。

“今日误入山林深处，看见一只巨型黑蟒，目测能有五丈长，较寻常蟒类大了一倍，竟能在山林间奔走，小子险些吓破胆。掌柜的，不知此种巨蟒的蟒胆或否有不同？”姜明掐头去尾删繁就简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哦？竟有此等事！”

杜掌柜的神情明显一怔，看了一眼姜明。

相信少年不会无故危言耸听，当即说道：“往后上山可得注意，我也会叮嘱下去。若是这般的巨蟒，医书上并未记载过，倒是在一个残本的古书上提及过。对与不对，也无从应证，所以不敢妄言。”

“愿闻其详！”

姜明精神一振，拱手请教着。

“书上有言，先古时期，蛇五百年成蟒，蟒五百年成蚺，蚺再五百年成蛟，蛟再五年成螭，螭再五百年成虬，虬再五百年成应龙。蛇胆可净目养神，祛除心病；蟒胆可洗髓伐骨，祛毒避邪；蚺胆可洗筋易脉，聚气凝神；螭胆可脱胎换骨，通真达灵；虬胆可灵感通神，益寿延年。龙胆可万毒不侵，功臻化境。”

杜掌柜端起茶汤喝了一口，再次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本就是无稽之谈，谁都知道，蛇乃蛇种，蟒乃蟒类，皆不过数十年寿命。你权且当志怪小说听听便罢了。”

“小子明白，谢过掌柜的。今日多有叨扰，改日再来拜访。”

姜明察言观色，见杜掌柜神情疲惫，不再多问，起身告辞。

杜掌柜将他送到房门外，杜管事的急忙跑过来，将他送到街面上，末了还笑着说道：“姜小郎君，今日天色已晚，改日闲暇再请你喝杯茶水。”

“好嘞！回见了杜管事。”姜明与之拱手告别。

但凡说到改日，可三天五天，也可三年五年，大概率也是等不到了。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姜明颠了颠背上的背篓，带着满腹疑惑往城东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