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线索与夫子20（2 / 2）
疯石乐呵呵地拍拍他，孙震长老便拿出一颗石子和一份清单，疯石接过又是一道灰光笼罩，同时从房间外传来一道探查气息扫过。
灰光内，夏末喜凑上前想看看清单里又是些什么，但发现疯石拿着石子表情有些惊讶。
“师尊？”
“还真是天才。”
只见疯石感慨着捏碎石子，空中浮现一位清新素雅的女子，女子正趴在桌子上，头上的一抹绿发翘着，时不时抖动一下，绿色的双眸看向一边，和疯石对视后，惊喜着喊道。
“疯石先生！”
一旁的夏末喜表情微妙，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她应该就是言宗最神秘的那位自然道女，常年只有个名字挂着，一直见不到真人，也只有通过他人的描述中得知道女的信息，听闻她至今从未修炼，但却能自然控制周围灵气，甚至能让灵物主动靠近她，出生时更是直接引来数千灵草树木在周围扎根。
说起来，水观宗的圣女好像也是，听闻对水道理解无一人可匹敌，夏末喜有一些很微妙的想法产生，悄悄瞥了眼疯石，名字上是无法理解他的偏好，毕竟无论是末喜还是褒姒，在疯石那里是另一个只有他知道的人，但圣女道女什么的，这种名头在自己印象里好像还是有几个的。
女子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脸上红了红，正坐着，伸手向前，疯石这边的视角也随着扶正。
“疯石先生，好久不见。”调整后女子轻柔着说道，像微风般的轻柔。
不，真的有微风从里面飘出啊，夏末喜感受到脸上袭来的感觉，越发沉默。
“嗯，也没有好久吧，最近怎么样，那个蠢坏东西应该是没有再让你做什么了吧。”
“没呢没呢，而且大长老也不是坏老头的，只是让我催熟些草药，累是累了些，但也不算坏人吧，而且他最近好像还受伤了。”女子还是想拉一拉疯石的看法，毕竟也是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长老。
“……哼，所以找我有什么事？还做了个我的假石子，你这样我的生意还怎么做啊。”疯石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摇摇头，转而挑起眉质问道。
“诶呀，对不起，我只是想疯石先生了吗，疯石先生上次说要带我去个地方，结果到现在都没再来找过我，还得是长老问我，我才知道疯石先生已经跑去叫京城的地方了。”
说着女子表情有些幽怨起来，引得夏末喜向后退了几步，那边的温度突然低了些，有点冷。
疯石却是不为所动，表情也有些无奈：“别急啦，我来这边处理下事情，过些日子就过去，哦对了，我教你的东西你学会没有？”
“学不会啊疯石先生，大家都说你给的就不是我能学的。”说起这个，女子表情就有些苦恼，疯石说这个绝对适合自己，但朋友们又说这个是自己学不了的。
“别管他们，他们只是不想让你学会罢了，好好参悟，到时候我过去找你你没学会，我就把你头上的草拔了。”
“疯石先生！这是头发，不是草！”
女子气鼓鼓地挥手抹去了画面，疯石轻笑两声，回头看向夏末喜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退的这么远？”
夏末喜默默伸了伸手，勾动了下周围灵气，猛的出现火来，然后就这样看着疯石。
“呃，习惯就好？毕竟可以说在现在，唯一有可能打赢我的就是她了。”
疯石也是有些无奈，打了个响指驱散开周围被影响的灵气，招呼夏末喜过来，拿起清单看了看，这次上面少了许多，只有几个名字。
“浑气六仙法，转天术，驱字诀……哦？字术都给他们翻出来了。”
看着这些名字，夏末喜说道：“师尊，言宗这是在想办法驱散你的灵气啊。”
“嗯，但都没啥用，我的灵气，怎么说呢，不是灵气吧，挑一个，这些都还不错，我补完后顺便教教你。”
夏末喜没多做犹豫，指了指“驱字诀”，刚刚疯石只对这个有些反应。
“好。”疯石也不吃惊，随手填了几笔，只见那道术法猛的消失，只留下一个“驱”字。
“也选的好，这东西给他们学，也不一定学得会。”
夏末喜闻言反而一愣，开始对未来的自己有了一丝悲哀的想法。
将清单还给孙震长老后，疯石便带着夏末喜离开了，但在走出道观时，看见不远处坐着的老者身影，疯石咧着嘴笑道。
“今儿个我还真是受欢迎。”
又一次来到书院书池处，但这次夏末喜明显感觉夫子的气息有些躁动，和印象中的平静相差甚远。
考虑了下是不是这个夫子也是替身，又马上否认掉，然后想到了什么，表情凝固了一下，悄悄扯了扯疯石。
但疯石只是按着她的手，脸上笑着摇摇头。
“哟夫子，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疯石阁下，你可有办法解决如今儒道之争。”
夫子声音依然平稳，似乎没什么不同，但问出的问题让夏末喜心中一紧。
“解决不了，或者说没法解决。”
疯石耍赖般的回复却让夫子久久沉默。
“为什么要解决呢，就让它存在不好吗，还是说夫子你有让步儒家发展，或者彻底消灭道教的想法？”
夫子摇摇头，轻叹口气，看向疯石的目光中带了些复杂情绪。
“疯石阁下是知道这突然而来的，大范围认知错误吗。”
“我知道这是雾教所为，那晚的黑雾有些诡异能力，只是夫子你说错了一点，不是错误，只是提前罢了，夫子你能明白的，只是你是儒家夫子，所以你不想罢了。”
疯石有些感慨着说道，眼中的夫子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老人，那个不愿争端最后散尽自身的倔老人。
那么，你的回答是什么呢，复苏后的第一代夫子。
加快儒家成教，让儒道的冲突加深，这些都只是为了疯石完成目的的开路罢了，只有儒教做出的决定，才会让疯石有强行扭转的想法。
时间走了许久，头顶的太阳已经向下而去，书院的读书声一直响着，停留在水池上，激不起波澜，但触动着人心。
“疯石阁下，可有办法控制，最起码不要太过激化，这对百姓不利。”
夫子轻声说道，神色归于平静。
“现在影响已经极深，我会尝试去将太过激的影响抹去，但我也只能抹去一时，其余的还是需要儒家自己来。”
“多谢了。”
走出书院，夏末喜忍不住问道：“师尊，夫子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你觉得道儒眼下在百姓眼中，谁更值得。他是夫子，儒家的夫子。”
疯石回头看了眼书院，然后笑着小声说道：“但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儒教如果知道真的是我做的事，估计我们俩今天就出不来了。”
正说着，几道有别于道教灵气的气息从书院散出，其中所蕴含的正气让周围百姓感觉莫名心安。
“哇哦，得赶快提醒狐小小小心点喽，不然她被逮了我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