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气运与解谜15（1 / 2）
“反应这么大？”
疯石看着惊讶同时出声的两人，挠挠头，清清嗓子，开始向两人说起了狐小小的事情。
过程中省略了些不重要的事情，最后拼凑出的故事就是：有一个狐妖搞出了黑雾，准备靠黑雾杀害皇家，阻止其他道宗的调查，以达到让黑雾所做的圣子上位，最后掌权凡人国家，与妖界里应外合，将人界毁灭。
“而我，和她做了个交易，让褒姒上位先当女皇，其他的我不阻止，哦对了，褒姒，你平时带周宫湦出去多走走，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字幽，另外在我没说之前，少和儒家接触，这一代的夫子虽然还未觉醒，但在精神层面上，与平常练虚境没什么区别。”
褒姒听着心情有些复杂，她有些难以接受师尊和妖族打交道，自己还要带着妖魔，还以交易的方式就决定了凡间人皇的位置。
夏末喜却是若有所思，有所预料般地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的褒姒故意问道：“师尊，师妹当女皇之后呢。”
“之后？之后宣布儒家成国教，儒家直接觉醒，什么黑雾妖魔，怕不是都不够他们练手。”
疯石理所当然地说道，旁边的周宫湦也不在乎他嘴里的黑雾妖魔包括自己，变回女孩跨坐在疯石脖子上，荡着双腿要灵气吃。
“别晃，我们说好，你跟着褒姒天天出去演戏，演完回来我就给你好吃的。”疯石抓住她的小腿，仰头嘱咐道，周宫湦本质目标还是在向“圣子”这条路上发展，追求变的越好，虽然现在好像还只停留在转化灵气，增强身体的程度，但疯石希望在未来她能懂得什么叫思考人心，而不是现在天天就想着吃好的。
周宫湦弯着嘴角笑着点点头，然后越点越快，如果她有脑浆估计都摇匀了，疯石也是无奈，不知道她到底是懂还是不懂，毕竟她也算是一种新的创造物，很难用对正常人的方式，感应对方体内灵气，结合表情来知道在想什么，她平时除了笑，压根就没什么别的表情，体内灵气也是在数个黑雾术法里乱窜，简单地说就是压根不经过所谓的大脑这种类似东西。
“以后得想个办法，让夫子教你上课，再给你出几套卷子，让你狠狠感受一下学习的痛苦。”疯石拿出石子丢给她，看着她有吃就幸福的表情，恶意地喃喃道。
褒姒整理好情绪后有些不解地问道：“师尊，儒教如果觉醒了，那皇家怎么办，按照雾教的计划，妾身与这…周宫湦是属于迫不得已只能选我们俩，但我们两人一个是假妃子，一个是妖魔，妾身暂且不谈，周宫湦一个妖魔，能被皇家气运接受吗，总不能一直用虚假的气运直到妾身成功吧，听师尊的描述，儒家夫子应该能看出来吧。”
疯石却只是笑了笑，缓缓开口道：“知道气运的本质是什么吗，气运从来就不是定死在某个人，某个家族身上的，气运都是有迹可循，你获得多少气运，意味着认可你的存在是多是少，这个存在可以是生物，可以是无意识的跟随，甚至可以是概念，打个简单的类比就是，信仰，信仰的具现化表现最明显的就是气运。
而皇家气运的是国家人民，凡间国运都在上面，只要你做的事得到凡人认可，国运就会护着你，但是呢，这个世界的人间挺微妙的，没有外敌，大部分凡人的目标都只是活着，思考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哪怕有欲望也不会太过，当年儒教散尽气运反哺人族，强行将所有人族的道德卡住了，不会想犯奸，不会去作恶。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少做事，甚至就只是维持现状，挂着个皇家的名头，也足够了。不过话说回来，气运的附身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儒教设的锁，最初积极做事奉献的人被其他人信任，就能获得气运抵消掉儒教的影响，也就会使得，他们有被欲望控制的可能性，比如皇家的后宫，有些官员的贪，这也是导致这个世界这么久过去了，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毕竟，一直接受气运好处，享受欲望的，都是那些人，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民众与气运。”
两女听完愣在原地，这套说法有些冲击她们的认识，疯石手上的戒指闪起光，传来一道声音。
“石巫大人，气运之争之后，人间便是如此的吗。”声音中有些失望，好似在叹息。
疯石摸了摸戒指，淡淡说道：“是啊，这就是，只有道教的世界，儒教没错，道教其实也说不上错，他们不干预人间确实做到了，错的是没有竞争啊。”
“唉……”
“不过，儒教哪怕再无私，或者说就是因为儒教无私为人族的本质，就导致儒教还是能传承下来，并且慢慢吸引原本散尽的气运，这也是我等到的机会。”疯石笑了笑，世间之事还真是有起就有终。
褒姒还在思考疯石刚刚的那段话，没注意到突然出现的声音，她至今遇到的一些事情也都能借此想通，练气成功后她的性格变的很飘然，对凡人的看重并不高，可以说傲慢，所以她才敢做出用替身欺骗皇家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变得懒散，不在乎什么其他事情。
但夏末喜听出了是谁，沉默片刻后问道：“师尊，道教越修越会无情是为何。”
“道修从凡人产生，自然也会被儒教气运约束，也就使得大家虽然都是想成道，但也不会有杀了同道的人，增强自身，或者其他类似不择手段的事情发生，但也，仅仅只是如此，道教与儒教本是不分上下，儒教能影响的也只是让修道者有底线，其余的却不会在乎，比如道修可以为了一处宝地，将居住在那里的人驱赶走，不会杀害他们，但驱赶他们之后，这些人会不会死在找寻其他居住的路上，就不在考虑之内，毕竟成道，才是道修的目的。
这种矛盾之下，有的道修会选择将情感的把控降低，着重对成道有利，对自身目标有利之事，在儒教气运还在之时，这些都还能控制在一个度上，可随着儒家的增长，这些气运的影响就会越来越低，直到儒教觉醒，那么道教本是为了成道的无情反噬上来，就会变成最好的入魔通道，而以儒教那吸收过去气运的觉醒，一个个估计都是嫉恶如仇。”
疯石咧着嘴解释道，言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儒教觉醒后惊奇发现妖魔竟在道观内，想必一定很有趣。
“不过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了，只是我希望越严重越好啊。”
此时回顾了一遍过去的褒姒，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对父母的逝去这件事，表现的很淡然，连忙问道：“师尊，妾身的父母，是因为什么而被杀害。师尊写的那本书，应该不是什么普通手段能拿到的，而妾身父母在能白手起家，应该也是得到了谁的帮助。”
“嗯，我可以告诉你和儒家有关，免得你以后哭哭啼啼地来找我。”疯石挑了挑眉打趣道，毕竟按照计划褒姒还得和儒家打不少交道，以后发现身边人就是仇人可不得崩溃地来找自己。
褒姒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片刻后认真问道：“师尊，您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可以对儒教出手，就像我允许你师姐未来有一天打上言宗，告诉他们莫欺少女穷一样。”
疯石打断着她直接说道，顺便轻拽了下夏末喜的马尾。
“……师尊，我可从没说过要打上言宗。”
“没事，你会的，你不会我就和你闹。”
将周宫湦留在褒姒那里后，疯石带着夏末喜回到了姒家，落地后夏末喜突然说道。
“师尊，褒姒师妹的父母，应该和儒家没关系吧。”
“嗯哼？不可以没有。”疯石莫名其妙地回复道。
但夏末喜却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哈哈，接下来去哪玩。”疯石也是咧着嘴笑了笑，活动了下身体。
夏末喜默默走到自己房间前，回头看向在原地等待自己的疯石，无奈喊道。
“师尊，让我先把唤灵道法入门可好？”
“行吧，快点啊。”
说罢疯石就变成一块巨石立着，夏末喜无奈笑笑，开始按照当初疯石所说的慢慢开始。
将灵气在掌中压缩，按照记忆中的模样一点点浮现，不出片刻，一只整体灰褐色的枭就出现在手上，身上偶尔散布着白色的细纹，面部上一双黄色圆眼却是有些无神。
夏末喜沉默着看着手上的枭，虽然可以说的上是轻松的做了出来，但她还是怀疑能行吗，将手上的手链摇了摇，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
下一刻，枭就被吸入其中，而同时在夏末喜筑基处，浮现出枭的幻影。
“这？就行了？”
尝试着将它唤出，但也得不到反应，反过去用灵气输送，身影就会吸收，好像会变的逐渐写实，但哪怕夏末喜将灵气消耗完，也只是让它的几根羽毛变实。
“……师尊，师尊。”呼喊无果，夏末喜果断走上前拍了拍巨石，问道，“师尊，我这样算入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