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雾生（2 / 2）
褒姒接过看了看，感觉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道牌，用灵气探知向里看去，无尽汪洋的大海平静的缓缓流动着，但其中所蕴含的气息让褒姒感觉到喘不过气，连忙退出来缓了缓。
“师尊，这个我能行吗，里面的水灵气都成海了。”
“那可不是什么水灵气，是一条水道的尽头，而且你试试吧，有好处的，倒不如说没有才奇怪。”
褒姒还是选择相信疯石，顺利将其炼化后，却感觉到自己道牌并未消失，而是直接化作筑基根基，本就已经达到极限的气海压缩之下又顺利步入金丹，金丹中的道牌这才破碎开来，释放的灵气使她又接连突破直至十阶，离化神只差一步之遥，但同时被放出的不仅是灵气，还有不周山的水道本质。
一旁的疯石顺手将流出的气息压制住，看向还在冥想的褒姒也好奇她会不会选择直接接受道传，直接跨过化神，直接精气神合一达到虚神境，毕竟没到达虚神之前。
但褒姒身上的气息变化了数次后还是停滞下来，睁开眼后的褒姒停留在化神三方，察觉到疯石的眼神，褒姒轻笑着解释道：“里面那位前辈留下的道传终究不是我的，我还是想试试自己的道路。”
“哦？”疯石虽然认可她的想法，但还调笑道：“你有什么道路，给自己捏条水灵根出来？”
“师尊！”褒姒恼羞着喊了一声，然后看着疯石诚恳地说道：“多谢师尊。”
“要谢还是去谢你的师妹吧，也就是我的三弟子。”
“师妹？”褒姒想到疯石是去了何处，脑子里转过一个想法，眼神奇怪的看向他。
“嗯，就是水观宗的圣女，叫孟姚，好名字吧。”
褒姒默默在心里给疯石打上了一个“对奇异名字有奇怪好感”的标签，附和道：“确实是好名字。”
“你的也是好名字。”疯石也竖起大拇指朝她比了比，搞得褒姒一阵无言，让疯石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疯石接着说道，“我来除了给你送灵物，还想说几个事，一个是在刚刚京城内突然出现了众多黑雾，就是前面出现在你房间的这种，目前看来没什么危害，而且十分脆弱，只会模仿人的外貌和动作。
但再加上之前在你三师妹那里，遇见了一个同样自称雾教副教主的人，她警告要你三师妹不要轻举妄动，但刚开始似乎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所以有可能雾教快要开始行动了，你最近多加小心，一旦遇事不明就可以直接喊我，你师尊我闲得很。”
褒姒认真地点点头，想了想问道：“师尊的计划里我要怎么成为女皇啊，我只是一个小妃子哦。”
“顺其自然。”疯石摆烂般的言论让褒姒顿时感觉一头黑线。
“本来最初我想的是直接弄死皇帝，让他写遗嘱立你为下一任女皇，然后谁不同意杀谁，但后来想了想这样好像会和我的目的有比较大的分歧，然后知道雾教要你做的事，想必他们应该也是想送一个傀儡上去，那么由他们动手，我跟着等捡果子就行。”
解释后褒姒才勉强觉得有一定可行性了，然后接着问道：“那师尊你想要我当女皇干什么呢。”
“啊，你不觉得有个女皇弟子很酷吗。”
“……”
“哈哈，原因也不是这个了，但我也觉得确实挺有趣的，我要你当女皇后，全面推进儒教的发展，直到儒教能与道教抗衡。”
褒姒顿时一愣，带着被子靠上前担忧着摸了摸疯石的额头：“师尊，你没事吧，凡人再怎么也是凡人啊，怎么和修道者较量。”作为自学的褒姒加上一直在凡间，她很清楚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那是无法克服的。
“能的，这个世界，可从来就不止于道修，不说远的，虽然妖族已经淡出人族视线多年，但他们依然存在着，只等待一日能复兴，儒教便是如此，他们本就不是失败者，而是气运未至。”
“那师尊为什么要帮助儒教呢，师尊不是道人吗。”褒姒还是有些疑惑。
疯石想了想，放出伪道中界，在褒姒面前念起道经。
念完之后，回过神来的褒姒，有些震惊地开口说道：“师尊，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老人，告诉了我这篇经的名字，说这是得道之路，还说……”
“还说，有朝一日，要将此道书的本源者镇压对不对。”
疯石笑着摇摇头，也在预料之中吧，毕竟他也确实能做到。
“他是初道人，是道教的创立者，也是，我最恨的东西的一半，所以不要告诉别的道修这篇经哦，不然你师尊我就要大开杀戒了，可不能影响到我的计划。”
褒姒认真地点点头，但却在心里有些担忧，连道教的创始者都是疯石恨的一半，那另一半又得是什么。
清晨，夏末喜从床上醒来，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疯石房间内。
昨夜自己因为黑雾的事情来找疯石，却发现他不在房间内，于是在里面等他回来，中途睡去后现在怎么在床上。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疯石正揉搓着黑球，看到夏末喜起身说道：“早上好，诶呀，晚上想来找我就直说呗，还偷偷摸摸的。”
夏末喜冷着脸已经习惯性无视他的调戏，转头说起昨夜的事。
昨夜姒家内听到外面的喧嚣，起来看了看，发现城中出现了无数人形黑雾，刚想先去救人，但随着月光照下，它们又消失不见。
“没事，雾教最近几日好像要行动了，哦对了，你觉得那个水观宗的圣女怎么样。”
疯石随口解释道，然后眨了眨眼问道。
夏末喜有些没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个，想了想说道：“是个很厉害的人，昨天看完她的道祭后，我确实感觉到体内的灵气连接更加顺畅了些。”
“嗯，很好，她是你的三师妹了，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哈？”夏末喜一时有些宕机，冷静下来思考之后，有些无奈地说道，“师尊，她又是什么恶妇？”
“孟姚，和褒姒一样都是废后，然后自立为后，末喜比他们就还是差点，不过都是危害国家的有罪之女。”
话音落下夏末喜有些僵在原地，疯石笑了笑，拉过她轻声道：“但我不信，无论是你们，还是她们，今天有什么要做的吗，没有陪我去个书院看看呗，昨晚路过的时候看见个有意思的老头。”
夏末喜没挣脱开来，整理好心情后，虚着眼看向疯石。
“然后师尊你又要说我没完成任务。”
“咳咳。”
“不去了吧，我还是早些把唤灵道法入门吧。”突然多出两个师妹，并且都比自己要强，夏末喜也是有些紧张感的。
“怎么说呢，你如果和我去了，应该比你在这里练要快一些。”
说着疯石回忆起昨晚的那道目光有些感慨，儒教不愧是儒教，仅凭精神便能连接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