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钟姓女子91(1 / 2)

感受着脑后的凉意,韩当非赶忙伏低身子,将全身贴到了地面上,紧接着便横滚而出,离开了先前的位置。而仅仅一息的时间过去,韩当非便听到了“呛啷”的一声清响在身后响起。

“好胆!”

夏晓春站在远处,将这一幕看的分明。

身受重创的刘守职此时正立在韩当非的身后,右手仅剩的一根漆黑指甲此时正直愣愣的点在青石制成的擂台之上,若非韩当非应对及时,此时这根指甲只怕已经将其捅了个对穿。

夏晓春急忙将一口真气提上胸口,脚下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径直冲向韩当非的身旁。等到他伸手将韩当非从地上扶起,后者的身体已经软的跟一根面条一般,肩头和后背血流如注,若非刘守职没有追击,只怕性命此时已经交代。

夏晓春急忙伸手点住了韩当非的大穴,延缓了那两处伤口的血液外溢。他同时也挂了一丝心神在刘守职的身上,此时的第一要务是保护韩当非的安全,如若可能,他实在不想跟这个摸不清底细的对手交手。

直到夏晓春为韩当非做完了应急处理,刘守职仍是没有半点儿动静。而当夏晓春抬起头时,他只看到刘守职宛如一尊雕塑一般矗立在擂台上,纷扬的雪花在后者的身上都已经垒出了一条白线。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晓春那两条浓重的眉毛紧紧地缠在了一起,他此时还能清楚地辨别出刘守职的心跳声,听起来虽是有些虚弱,但怎么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现有的信息完全无法解释这诡异的状况。

但只是稍作打算,夏晓春就放弃了上前查探的想法。他上台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之后要就今日之事向镇国公府兴师问罪,那也是武王府的事情,此时自己根本没必要节外生枝。

夏家跟武王府交好固然不假,但夏家可不是武王府的马前卒!天下之事,尤其是世家贵族间的交往,放在首位的永远都是自身利益!

可正是在夏晓春这心中纠结的一瞬间,一声长啸突然从台下传来,紧接着台上那宛如朽木的刘守职身形便是一晃,骤然间传出了一声嘶吼,随后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黑影,冲向了擂台之下。

“何方宵小在此放肆!”

夏晓春握紧了手中长刀,狠狠地在地上一砸,爆喝出声。他盯住了那远去的黑影,一对星目眸光闪烁,但身体却是不露声色的朝着韩当非靠近了几分。

虽然那长啸之人隐匿在人群之中看不清身份,但其是刘守职同伙的身份已然不言而喻。既然有第一个混杂在人群之中,那纵使有第二个第三个也不足为奇,谁又能肯定这不是对方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

夏晓春的身形此时再度紧绷了起来,虽然连番比斗的社消耗已经令气血现出颓势,但此时谁也不知道那可能存在的刺客此时究竟是何装扮,会不会正混迹人群之内。

也正是因此,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带着家丁挤到擂台跟前的夏晓秋,他也只是摇了摇头,此时让众人一拥而上才是真的下下之策。

幸好,仅仅半柱香后,一队身着银甲的卫兵便分开了拥挤的人潮,来到了擂台跟前。

看着这一群银甲卫,夏晓春已是面露喜色。这支队伍隶属京城护城军,虽说名义上直属皇家,但也皆是由姜武王一手调教而来,算是军中精锐,有他们前来镇场,自己这纸老虎也终于不需要继续坚持。

可不等夏晓春开口套近乎,那领头的银甲卫的右手便是猛然一挥,以冷漠的口吻厉喝道:“清场!把台上的所有人全给我带走!”

闻言,夏晓春的瞳孔猛然一缩,赶忙低头冲着台下的夏晓秋使了个眼色,但紧接着,便是被两个身着银甲的护卫倒缚住了双臂。

这虎背熊腰的大汉并未反抗,只是冲着韩当非扬了扬下巴,开口说道:“这是武王府的世子,伤的极重,你们小心着点儿。”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那领头的军官冷笑着回应道。

见状,夏晓春也没继续争辩,他已经看到了夏晓秋离去的身影,再过不久,武王府便能得知这一桩消息。

……

韩当非醒来时,无比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监牢之中,鼻端涌入的酸臭味给他受伤后一团乱麻的肺腑带来了强烈的刺激,令他连连咳嗽出声,而这响动刚刚平息,一个柔媚的声音便麻酥酥的传入了韩当非耳中。

“世子殿下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韩当非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玲珑身材的女子身披锦袍,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的面容隐藏在囚室的黑暗之中,但从那贴身衣着里暴露出的白玉一般的皮肤,韩当非倒是看得仔细。

少年没有急着回话,而是挣扎着坐起了身子。他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躲过刘守职那一击时,此时比起回话,倒更想弄清自己身处何方。

但只是这坐起身的功夫,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便是重新回荡而开。韩当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和脚踝,那里不出意料的躺着两根厚重的生铁锁链。

“你们很大的胆子啊,知道我是武王府的世子,还拿这种东西锁着我?”

韩当非将自己的手举到了眼前,抬眼盯着那女子,虽然看不见后者的面容,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作为世子的强势。

但韩当非的质问却只引来了那女子的一阵娇笑,身体颤抖起来,倒是令韩当非看清楚了那起伏有致的曼妙曲线。笑声休止,那女子没有回答韩当非的问题,倒是开口问道:

“世子殿下可知此处是哪里,又是否知道小女子的身份?”

面对这等问话,韩当非面色不改,起身之时虽是牵动了身上的铁链,但他也感受到了身上的两处伤口已经被悉心包扎。虽然不知自己在此处被关押了多久,但显然面前之人无意取自己的性命,自己无惧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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