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雨川医生的月读疗法（1）（2 / 2）

战斗的损伤无法避免，一点细微的头发，一个略大的伤口，一条新鲜的断臂，一颗飞起的头颅。

自来也的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纲手无神的双眼正好对上自己老友飞起的头颅，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唇齿用最后的力气颤动着。

快逃。

她良好的忍者素养令她一瞬间理解了自来也的意思，但她动不了，她被恐惧死死的摁住胸口完全喘不过气来，双腿像是灌上了铅一般无比沉重。

只她呆愣的片刻，负责牵制的大蛇丸也已经死去，他的身躯被镰刀搅碎像是经历了凌迟一般只剩下一座骨架和一滩血肉混合物。

纲手此时宛如窒息，他看着沾满鲜血的半藏挥舞着镰刀走向她，却又折返回去。

援军到了，他们护住了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纲手。

“既然你心地善良到连向敌人挥舞屠刀都做不到的话，那就管你叫——善忍吧。”半藏骑上了山椒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声随着他的离去渐渐走远。

“姐姐，姐姐，快醒醒，不要死啊！”

绳树的大声叫嚷将纲手吵醒，她睁开眼，眼前是麻黄的帐篷顶部，她揉揉因为沉睡过久而发胀的脑袋，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从绳树背后传来。

紧接着三代的身影从帐篷外走进，他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仅剩的徒弟，叹了口气。

“绳树护送你姐姐回村休息吧。”

她们随着运送伤员的车队回村，一路上此起彼伏的哀嚎令纲手想起惨死于自己眼前的自来也、大蛇丸，她紧紧的蜷缩起身子企图用薄的被子将自己隐藏，门外不时传来医疗忍者请求她出手医治病患的声音，她只能将自己在被子里埋得更深。

“姐姐、姐姐，我的生日礼物呐？你不会没给我准备吧！”

突然出现的绳树让坐在院落里发呆的纲手楞了片刻，她脑中空洞一片，摸向兜间，鬼使神差的拿出了那个从自家爷爷处得到的项链。

“谢谢姐姐，我喜欢这个！还有，明天我就要上战场了，我一定要成为像姐姐一样优秀的忍者！”

绳树将项链戴起，很是高兴的围着自己姐姐打转。

不要！不要！不要！

纲手的手臂颤抖着，她无神的瞳孔显现出一种极为深沉的黑暗，但心中又感到深深的无力，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隔天下午，纲手见到了绳树被掏空内脏的尸体，她无力的伏在他的尸体上，眼泪如同决堤的大坝将她的悲伤、痛苦通通排出。

她取下他尸体那代表诅咒的项链。

“纲手，我会在你身边的。”

她抬头，加藤断的笑容是那样温和，在这一刻像是阳光温暖了她的心。

她有了小女生的一面，她向他撒娇，因为他的一点小事生气，做着一些幼稚的举动，他的温柔、他的支持一度让纲手以为自己走出了心中的阴影。

直到那天，加藤断躺在纲手面前，他的胸口有一个大洞正不停往外冒血，而这一次他甚至连为他缓解痛苦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是瘫倒在地任由身边人的温度被死神夺取，只留给她那串代表诅咒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