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唯三爷马首是瞻(1 / 2)

斩杀副堂主后,陆衡不愿多造杀孽,便立刻高声道:“首恶既除,余者不论。从此之后,诸位皆是我青木堂好汉,是我酆都忠臣!”

说罢,陆衡手中微微用力,那一沓信件立刻变成了一片碎屑如雪。

没了证据,自然也就没了指控,陆衡烧毁信件,盼望着能以此化解其他教众的戒心。

这招还算还用,虽然有几人还是有些心有疑惧,偷偷溜之大吉。

但陆衡仍旧清楚地看到,不少教众在他焚毁信件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身着五彩衣的司徒镇,就是这其中之一。

挟着斩杀副堂主的威势,和当众焚信的恩信,陆衡在众人惊慌失措的陪伴下,进入了青木堂的驻地。

“说一说吧,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陆衡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聚义厅”的“头把交椅”上,一边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木堂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第一个站出来回答陆衡的问题。

青木堂的这间“聚义厅”开间阔大,屋宇高耸。

陆衡背后挂着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太一的画像。

与他处不同的是,这副画上,太一神的脚下有一条污浊的河流,绕着一双赤足似无穷无尽地缓缓流淌。

除了河流略带神韵外,整张画,从画技到装裱,无不粗疏简陋。

屁股下的花梨太师椅却是精致得很,屏背镂空,扶手嵌玉,椅面上铺着一张崭新的虎皮,毛色蹭亮。

堂下左右各自列了两排,陆衡粗看一下,差不多有三十把交椅。

陆衡将整个人瘫在虎皮座椅里,舒服至极。

但堂下其他酆都教众却不敢像陆衡这般随意,甚至连坐都不敢坐。

陆衡一发问,偌大的聚义厅内,回应他的竟然是长久的沉默。

眼看着陆衡脸色越发难看,司徒镇作为被前去迎接新堂主的人,被推到了前面。

无奈之下,司徒镇躬身垂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堂主想了解哪方面的事情?”

陆衡砸了咂嘴,说道:“就先说说青木堂现在的状况吧。”

不料,陆衡这话刚出口,司徒镇立刻嚎哭起来:“堂主,我们过得苦啊。”

一边哭,一边去抱陆衡的大腿,将走狗作派演了个十足像。

“好好说话。”陆衡急忙制止了对方的表演。

之后,在司徒镇夸张的介绍和众人添油加醋的补充中,陆衡终于大致了解了青木堂现在的状况。

作为天下左道强支的酆都,管理机构一共就三阶。

最高管理机构就是总坛,直接对阎主负责。

总坛之下,则有三四十个堂口,堂主由总坛颁令任命。

堂主下面则是香主,算是最低一层的管理者了。

身着五彩衣的司徒镇,就是酆都众多不起眼的香主中的其中一个。

偏平的机构,让酆都的扩张极为迅速,这也致使各个堂口良莠不齐,甚至各自为政。

之前的青木堂,乃是是总坛之下最强的那批堂口之一。

但在早些年的时候,前任堂主被道极观镇杀,后任堂主却迟迟没能赴任,这让青木堂的开始每况愈下。

酆都通过广设堂口,来野蛮地扩张势力,但各个堂口扩张的对象除了对外敌,还有对内的残酷血腥的兼并。

而没了堂主主持和撑腰的青木堂,自然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大肥肉。

后来有了副堂主的加入,这才让青木堂在内外交攻的情势下,勉力支撑下来。

返回